奇字团很快就接到了第一单生意,雇主开价低,跑一趟河州只出二十银,别的团都不接。穆阿奇等人既为开张,又为尽早离开南郡,这才接下。到了约定的日子,他们退掉房子,来与雇主会合。雇方原是几个生意人组合成一支商队,出首之人姓张,乍一见三骑甲士奔驰而来竟不敢相认,直到穆阿奇三人在他们面前勒住马蹄。
众人看时,穆阿奇内衬绿衣,外罩轻质皮甲,腰坠青虹短剑,左前臂套纯钢臂盾,马鞍桥后立矛一杆,矛头下张黑色三角小旗一面,上锈白色“奇”字;枊莺头戴护盔,半掩面目,红衣轻甲,佩剑携弓,马背上挂圆形铁盾一面;陈来宝黑衣黑甲,全副武装,主战兵器为一柄重型十字剑,另携刺矛、弓箭、盾牌,俨然一名重装骑兵。三人衣甲鲜明、兵械闪亮,说是佣兵,倒比正规军也差不了多少。
穆阿奇马上道:“张老板,请问你们多少人车?”
“我们五个老板,十个伙计,一共十五人;还有马车七台。”
“好,我们去前面打头,各们准备好了招呼一声,咱们就出发。”
“好,好,有劳各位了。”
穆阿奇三人打马向前,几个商人忍不住议论起来。一个夸道:“这几个与我以前见过的佣兵真是不同!不光看着精神,说话也和气,倒像是从贵族人家出来的。”
另一个道:“这你就不懂了,他们的装备都是新的,看着虽然精神,可十之**还是些刚入行的新手,多半走道的经验不足;他们人又少,才三个。你们没发现吗?有一个还是女的。这要是遇到劫匪,真不知道能不能指得住?”
张老板道:“行了,都少说两句,二十银能请到人就不错了。都上车吧!出发了。”
老板各自上车,伙计们也都捥起了缰绳。张老板就在第一台车上,示意穆阿奇起程。三人催马向前,后面车队次第跟上,在晴天碧空之下正式踏上了旅程。
此行河州,一路向北,途中多有无人之境。张老板等人都是河州商人,这条路上每年都要走个来回。去年遇到几个小贼,半夜里连盗带抢夺走了一车货;今年几个人一商量,这才决定雇佣兵护行。他们也是起早贪黑,赶路匆匆,错过村镇就在野外露宿。佣兵吃住由雇主提供,这样一来还能省下一笔开支。又见穆阿奇三人并无非议,大家暗笑之时更觉得他们人善好欺。
又一日,车队正行间,前方坡林中忽然涌出许多人来,舞刀弄棍,拦住去路,鼓噪叫嚣,讨要钱财,竟然真遇到了一伙劫道匪徒。
车马止步,穆阿奇立马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剪径劫财?”
匪众中站出一人,举刀点指道:“费话少说!交钱过路,否则管杀不管埋。”
陈来宝失笑道:“谁要你埋?你先说说,想要多少钱?”
“五百个银币,要现银,不要银票。”
陈来宝对枊莺道:“听听,一张口就要五百,看来当劫匪比当佣兵挣钱多嘛!”
柳莺忍俊不竭,笑道:“你自己入错行也怨不得别人。”他两人居然说笑起来,全不将群匪放在眼里。
穆阿奇道:“没看见我们是佣兵吗?尔等毛贼也敢造次?”
匪首道:“凭你们两个娃娃、一个**也敢跟我们斗?叫老板出来。我们也是讲规矩的,交了钱自然放你们走。”
张老板强作镇定地道:“这位好汉,我们手里没那么多银币,五百之数实在拿不出。”
“你是老板?”
“是。”
“你能出多少?”
“二百。”
“我们几十号人才给二百,每人连一个银币都分不到,你打发叫花子呢?”
“你等一下,我们商量商量。”
“快点儿!”
“是,是。”
张老板等人还真的商量起来,准备出三百。穆阿奇又好气又好笑,索性跳下马来,对他们道:“几位老板,你们可是花钱请我们来当保镖的,我们还没怎么着呢!你们怎么就要跟劫匪讨价还价了?”
张老板道:“他们人多势众,你们才三个,真动起手来,你们能照应过来吗?回头再伤了人,恐怕就不是三百银的事了。”
“我们奇字团新近开张,正要扬名立万,岂有不战而降之理?你们看好车马即可,剩下的我们处理,保证伤不到你们半根毫毛。”
张老板还要劝阻,穆阿奇一转身就向匪首走去。枊莺和陈来宝也收起颜笑,各在马背之上举弓张箭,引弦待发。群匪见佣兵意欲交战,又惊又怒,随即拉开阵势,准备厮杀。
穆阿奇取剑在手,厉声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现在逃命,为时不晚。”
话音落时,已到匪首近前。匪道大吼一声,举刀便砍。穆阿奇后发先至,一剑便将其刺倒。匪众大惊,齐向穆阿奇扑去。张老板等人急叫放箭,柳陈二人却都无动于衷,仿佛舍不得那些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箭矢。
张老板叫道:“你们怎么不帮忙?”
陈来宝不耐烦地道:“别叫了,现在还轮不到我们帮忙。”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穆阿奇已斩杀数匪,余者龟缩不前,却也不肯逃走。
穆阿奇叱道:“我怜你们爹娘生养,放你们一条生路,还不快滚?”
一匪叫道:“你杀了我们大哥,我们跟你拼了,大家一起上,为大哥报仇!”
匪帮再次扑上,围攻穆阿奇;另分两路抄过坡林进攻车队。穆阿奇把心一横,青虹剑下招招毙命,可怜群匪只作飞蛾投火有死无生;包抄之匪亦被柳陈二人箭无虚发,一一射杀,全然靠近不得。眼看着大路之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仅存的几个匪徒终于胆破心寒,回身窜逃。陈来宝快马杀到,箭出连环,尽数射死。
张老板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才忙不颠地胜赞奇字团英勇。穆阿奇一笑置之,道:“这些人虽然死有余辜,但是弃尸荒野,总不为妥。烦请各位搭把手,把他们都埋了,也好清出路来,供车马通行。”
张老板道:“这些事交给我们就行,三位作战辛苦,就请暂作歇息。”
“有劳。”
张老板招呼众伙计掩埋尸首,他们随车备有锹铲,没想到此时都派上了用场。柳莺下马,坐在路旁,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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