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盖被我哥彻底打开了,我一开始看到那件格子衫的时候,我还以为里面躺着的人并不是张枣,我这个新认的“哥”可能是搞错了。但是当整个棺盖都被打开的时候,我终于完全确定了,里面躺着的人真的是张枣。
张枣身上的衣服很干净,头发也不是那么凌乱,他紧闭着双眼,胸口微微的一起一伏,就像是一个熟睡的人。他的表情十分安详,并没有害怕、纠结、痛苦等我认为应该有的表情。
我和马俊云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哥将石棺中的张枣扶了坐起来。
我打了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问我哥道:“你怎么办到的?”
我哥抬起头看着我说:“这就是我叫你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原因。”
我怒道:“这么说来,那些东西都是你寄给我的了?”
他点了点头说:“没错,怎么了,有问题吗?”
我简直是忍无可忍,但是他是我哥,而且武力远远胜过我,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瞪着眼大声说道:“你……寄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寄那么多女人衣服给我做什么?那些都是……”
我差点说那些都是孟云的内衣外衣了,但是我立刻想起来,马俊云还在我身边,要是他知道我哥寄了那么多孟云的东西给我,估计立刻就要跟我翻脸了。
我哥抬头看着我,问道:“什么?我不就是内存卡和那些野外装备吗?那里有什么女人的衣服?”
我以为他想抵赖,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瞪着他的眼睛说道:“哥,你就别装神弄鬼了好不好,我已经受够了。你想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可以单独寄过来内存卡就行了。”
我哥还是摇头,又强调了一遍:“我寄给你的是一个超大的箱子,其他的没有任何东西是我寄的。”
我愣了一下,真有点相信他的话了。那个超大的箱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忆深刻,里面就是一些野外用得到的装备,应有尽有,另外就是那一张内存卡,里面记载着马俊云他们那个旅行团死亡的全部过程,我哥寄给我的应该就是那个,因为我一开始总以为里面装着的是一具尸体什么的。
我哥还蒙着脸,但我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没有对我隐瞒什么,至少在这件事上,他所说的应该是真的。
马俊云一直听着我和我哥的对话,脸上迷茫的神色越来越浓重,我相信他一句话都没有听懂,因为他是局内人,而我是局外人。我看到的东西,他一样都不知道。
他终于忍不住问我:“龚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没有听懂。”
我说:“慢慢的你就懂了,我会抽时间跟你说的。”
马俊云阴阳怪气的道:“龚哥,我怎么觉得你来塔克拉玛干沙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样,是不是不方便说?”
我扭头看着他说:“我的确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都活着走出塔克拉玛干沙漠。”
马俊云被我阴沉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凉,不敢再说别的话。我扭过头来不再看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马俊云道:“马俊云,我知道你心中又好多疑问,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你相信的话。”
马俊云说:“你说吧,我尽量相信你。”
我说:“现在你也看到了,张枣死而复活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从中能联想到什么吗?”
马俊云说:“我想,我死了估计也可以复活过来。”
我说:“没错,而且我要告诉你,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说着,我再次转身去看马俊云。
他被我说的话吓得嘴唇都颤抖起来了,一脸震惊之色,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给他足够的时间整理心绪,直到差不多一分钟后,马俊云才问我:“龚哥,你凭什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我的手机里有一张内存卡,那里面记录了你如何死掉的一切细节。”
马俊云听了立刻伸手向我要手机,说:“我看看!我现在就要看。”
我愣了一下,突然后悔了刚刚所有的言语。在我的手机内存卡中,他们这个旅行团所有的人都会死掉,他们死亡的顺序程帅、孟云、刘小美、马俊云、张枣、王小花。而在视频中记录着的事实是,张枣杀了程帅、刘小美杀了孟云、马俊云杀了刘小美、张枣杀了马俊云、最后王小花杀了张枣。
每一个视频都是一部超级震撼的恐怖片,如果我现在就把视频拿给马俊云看,那么马俊云一定会疯掉的,先不说这个视频对他的心理会造成多大的阴影,我想,看了视频之后,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可能就是张枣,而现在,张枣就在我们面前,就像个熟睡中的人。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快速的想着对策。但是马俊云好像已经发疯了一般,他突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大声道:“拿出来我看看!”
马俊云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我身上摸手机。
我正想挣脱他,我哥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马俊云,要是不想死的话给我放开他。”
他的话冰凉到了极点,模模糊糊的都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就算是我听了,都感觉一阵恶寒传遍了全身。
马俊云推了我一下,才放开我。然后他开始西斯底里的说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对他说:“你不用担心,其实我一直在努力改变你们的命运。”
马俊云什么也你没有听进去,此时此刻,我们都已经身心疲惫了。自从进入古墓以来,我们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高度警惕,而且经过两次和黑毛怪的交手,各自受了一些轻伤,现在得到了片刻休息的时间,困意立刻笼罩了全身,我们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走过去在石棺旁边蹲下,近距离看了看这个“张枣”,我发现他的皮肤比原来白皙了许多,就像是新生儿那样红润而有光泽。
我哥用手将张枣的眼皮扒开看了一下,就像医生給病人看病一样,两只都看过之后,他说:“还要一天才会醒过来。”
我说:“我们能够在一天之内出去吗?”
我哥说:“没问题,我知道怎么出去,只是你的那三个朋友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上来。”
我一听他提到婉楠他们,立刻激动的问道:“你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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