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同意了楚飞一起回洛阳的意见,这不是说蔡邕怕死,而是他确实发觉了问题,没来由的出现了劫掠自己的人,毫无征兆的突然在许县以及颖阴都出现了造反的人,这个现象可是很不好的。
蔡邕在洛阳这么多年,虽然是做学问,但是身为帝师的他怎么能不明白这些道理,只要细想一下就明白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经过这一场小杀戮,再加上蔡邕的车架行进的速度确实很慢,想在天黑前赶到洛阳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加快点速度到洛阳估摸着也要半夜了,所以楚飞干脆也放慢了速度陪着蔡邕磨蹭,左右也不差这一晚上不是,自己要真走了,这老头儿再出了什么事可真是伤透神了。
王二到是领了楚飞的令去调查了附近的乡县,结果当地官员吓的屁滚尿流的来告罪,楚飞一见也问不出什么,而且也实在没必要刁难这些小官员,就放了他们回去,便即启程了,一路上特意留了王二照料在蔡邕的车架旁。
这个活王二是最合适的,楚飞自己不可能这么做,徐晃就更不可能了,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可能当起小厮来,只有王二的机灵劲儿是最好的。
“王二,你们这次怎么会这么巧的赶到许县解决了许县的危机呢?”经过楚飞的介绍,蔡邕知道了王二的姓名,蔡邕这人很明理,不会因为王二是下人就瞧不起人,反而很有乡野老人的做派,斜坐在车架上与一旁起码逛游的王二聊起了天。
“不瞒您老,我们这次也是运气使然,本来是要彻查颖阴杀官的事情的,我家主公得知许县太平道有个叫李大目的与那杀官的马元义有联系,便想赶去查办此事,却不想正碰上李大目造反,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事。”王二恭敬的回答道,不过他说的并不详尽,而且不是楚飞真正的目的,因为有些事蔡邕是不知道的,王二觉得没有必要说,便隐瞒了下来。
“哦,这么说起来还真是运气使然啊,不过当初这楚怀远命人捉拿这马元义,他怎么就肯定太平道的人会起事呢?”蔡邕听了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王二心里直嘟囔,这老头还真是问题多,不过他也不表露出来,只好笑呵呵的回答道:“回蔡老,我家主公年前就得知太平道豢养私兵,私自购置军械,主公说太平道若只是宣传教义,与民向善也就罢了,但是一旦开始有了私兵,有了成建制的军队,这目的就昭然若揭了,所以从那时起我家主公就一直盯着所有与太平道有关的事情。”
“嘶……”蔡邕听了王二的话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好个楚怀远,居然将这事压了下来,他怎么不去禀告圣上?”
其实这事蔡邕问王二就问错了人了,王二一个下人怎么可能回答这些,不过王二到不介意对这老头解说一下。
“我家主公说,如果将这事提前说出来,只能造成更大的杀戮,如果能在事态萌芽阶段就将其扼杀,这样是最好的,毕竟如果镇压起来死的都是我大汉子民,现在边疆不靖,我们应该让内部更稳定些,若是内部都不稳定,边疆再乱,则我大汉危矣,反正我家主公当时就说的这个意思,具体怎么说的小的忘记了。”王二很谦恭的在马上缓缓的说道。
“这楚怀远……这楚怀远竟有如此谋划。”蔡邕着实吃惊不少,他所说的这谋划并不是说楚飞的策略如何,而是针对于楚飞的这番言论,试问在当今天下,如此年龄的人有谁能说出这番话来,蔡邕自问没有,不只是这个年龄,就是老一些的这些当朝官员恐怕也没有。
这时车厢里传出悠悠的一叹,蔡琰柔美的声音轻轻的传了出来:“昭姬还以为军卒都是好杀之人呢,看来是昭姬错怪了。”
听到这声音,王二很自豪的一笑朗声说道:“我家主公说过,军人是来守护百姓的,不是为了杀戮而生的。”
“好一个楚怀远,壮哉,当浮一大白,可惜无酒啊。”王二的这句话说的蔡邕也是豪气大发,竟是想喝上一大杯来庆祝,只可惜这里确实没酒,在楚飞的军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酒的。
当夜,楚飞命全军野外宿营,他这个队伍毕竟人数不少,到哪里也不可能一下住进这么多人,而且行军夜宿野外是太正常不过了,本来想送蔡邕妇女俩找个地方借住的,不过却被蔡邕拒绝了,非要和楚飞的部队一起宿营,不过老蔡头就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楚飞能帮他弄些酒来。
这个要求不难,骑兵有马,随便派出两人去了附近的乡村中到是弄来了两瓮水酒,只不过味道就比洛阳的好酒差的远了。
随着酒来的还有些肉食,到也让蔡邕吃的不甚单调,毕竟军中的食物和普通人家的是不一样,真让老头妇女俩吃那些东西,估计都难以下咽了。
楚飞为二人支起了行军营帐,本来是准备让二人好好休息一下,不想蔡邕却非要拉着楚飞一起吃饭,这让楚飞有些心虚,说实话那日里从蔡家愤而离去,今天又碰到,楚飞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头交谈,所以才有了王二的一幕,但是白天王二和蔡邕交谈的内容他是不知道的。
对于蔡邕的邀请楚飞实在是没理由拒绝,只好出去安排了下事务又返回到了蔡邕的营帐内。
看着略显尴尬的楚飞,蔡邕笑了笑:“怀远,过来坐。”
蔡琰已经从车架上下来了,此时也乖巧的跪坐在蔡邕的身边,见了楚飞进来才起身施礼,一身素白的小花衫,百褶翠叶裙,衬托的那种恬静美更是醉人,也许是长途跋涉劳累的,也许是白天里见到杀人场面惊吓的,此时蔡琰的脸色还是十分的苍白,和平日里那种粉中透红是不一样的。
蔡邕如此平和的说着话,楚飞也没必要装紧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了蔡邕的对面,他十分讨厌跪坐,所以采用的姿势是盘腿坐,在平时这样的坐姿是不雅的,是一种不尊敬的行为,不过蔡邕只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坐下后,蔡琰已经取出酒爵给二人都斟满了酒水,楚飞没想到这蔡邕出门居然还带了这么齐全的东西。
“怀远,老夫敬你。”蔡邕端起面前的酒爵朗声说道。
这句话可是把楚飞一惊,这老头儿又玩什么,前段时间因为去了次青楼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的,现在怎么突然敬我酒,难道就因为我救了他?
“小子不敢。”楚飞忙低头说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白日救我所敬你吗?”蔡邕笑眯眯的说道:“这杯酒是为了我大汉的子民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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