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双纤纤素手按在明风的胸口上后,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巨痛席卷而来,明风眼珠一翻,再次不争气地昏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他做了个梦。他在无星无月的夜里蹒跚前行,四周时而是****到毛发的火海,时而是冻结一切的浩瀚冰洋。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种特别刺鼻的焦糊味扑进鼻孔,耳边似有人窃窃私语,胸口仿佛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明风睁开似有千钧重的眼皮,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天顶某处两个人影一闪而过,随后是一堆黑糊糊的东西被推落下来,在石壁上不断反弹跳跃着坠落,堆积在自己的胸口上。
明风想抬抬胳膊,希望之光的声音忽然响起,“小哥,别出声,等他们走远。”
明风心中惊喜交集,这个声音他做梦都想梦见,于是暗暗交流,“你去哪儿了?之前怎么召唤不出来。”
“我没有听到你的召唤啊,你被石头砸中后,就一直是深度昏迷状态,我一直在你身边看护着呢。”
明风心中困惑,于是讲了海边的事情。
希望之光轻笑一声,“或许是梦吧,小哥。”
明风一怔,淡淡的女人幽香似乎还飘荡在鼻端,又有那么真实的触感,怎么可能会是梦?
希望之光知道他心中所想,嘿然一笑,“小哥啊,想不到你这一会儿功夫就做了个春梦。再说,废墟时代哪有那种地方?噢,可以起来了,他们走远了。”
明风想了想,是啊,那本就是世外桃源,根本不应该存在。他动了动胳膊,推开堆在身上的焦糊物,轻盈地站了起来,“没有伤、没有饥饿感。或许那真是梦吧。”
希望之光撇撇嘴,“怎么没伤,额头上要被砸出个坑了。”
明风没理他,“这是哪?我们要爬上去?”
“没错,这里应该是垃圾回收井。刚才倒垃圾的两个人,看臂上的徽章应该是圣殿军团的,我们可能被地下河冲到了他们的地界。”
说话间,明风打量着所处的环境,井底堆满了黑色的焦糊物,味道刺鼻难闻。他躺着的位置不远处,是一洼积水,幽深不见底,似乎连通着另一个世界。
明风拾起一块随处可见的焦糊物,仔细端详了一番,“好像是重金属高温灼烧后的残渣,这东西被水浸过一小时,就能回收利用了。难道离这不远有他们的工厂?”
希望之光点了点头,“地下水每过一小时就会涨落,他们每过两小时会来到这里,我们上去吧。”
有意灵的帮助后,明风手脚并用,很快攀到了井口,工厂里特有的焦糊味乘着晚风扑面而来,也将工厂里有节奏的齿轮运转声捎到耳边。
一座灯火辉煌的工厂矗立在夜幕之下,像一个钢铁铸成的巨人。它同时挥舞着身体各处的手臂,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轰鸣。
借着灯光,可见工厂四周有十余辆越野车不断巡视着。车前大灯无所忌惮地横扫着废墟上的每一处角落。
明风看到,类似自己所身处的这种井口,工厂四周有四十多个,像是大地被打成了筛子。
只是这些井口非常有规律地一致在工厂周围五十米外,那五十米恍若一个禁区,人车禁行,只有每半个小时的换岗期,才有一辆越野车驶进工厂大门,一辆驶出换班。
明风和希望之光对视一眼,心中皆有对策。
他们匍匐在夜色下,从一个井口辗转到另一个井口,巧妙地避开所有的越野车灯,直到早已被盯紧的那辆越野车从井口上方驶过时,明风身手敏捷地抓在越野车底盘上。
“哈哈,终于到我们换班了。”驾驶员浓重地呼出一口气,在凄冷的夜色里,那团二氧化碳凝成白色的哈气。
“我要好好喝一小时酒,然后美美地睡两个小时,你呢?”车上持枪警戒的士兵同驾驶员一样,并未发现车身猛然加重了许多。即便出现了某种异样,他们那两颗只有美酒和大床的脑袋里,也懒得深思熟虑,基层人员都懂得一个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越野车驶入停车位,与其他车辆挤在一起后,明风悄然离开,从一辆辆汽车的底盘下匍匐溜走,打开一扇半掩的木板门,钻入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
他仅是稍站片刻,便听到房间内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紧接着是女人压抑的呻吟。
明风摇头苦笑,这就是朝不保夕的士兵们,在换班后最想寻找的乐子吧?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他一闪身走出房间,望了一眼工厂中心最高、最亮的那栋楼,嘴角弯起一个自信的笑容。
圣殿军团三号军工厂,议事大厅。
一个身着暗红军装的褐发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如鹰地瞪视着戴着镣铐跪在地上的深沼堡大领主。
威严的声音响彻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康长老虽然死了,但他依旧难逃罪责。把逃出来的部下尽数杀了,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说:“荆长老,此时不该探讨深沼堡沦陷是谁的责任吧?”
威严的声音微有些颤抖,“哼,依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声音说:“上报军团长,调派精英,将沉铁等人斩杀在路途上!”
褐发男人冷笑一声,声音依旧威严震耳,“斩杀沉铁?那你去叫军团长亲自出马吧!”
那个声音微露怒意,“荆长老,你敢对军团长不敬?”
褐发男人哈哈大笑,“巡墟使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儿吧,你房间里那个嫩皮娘们还等你回被窝呢。”
议事大厅响起了一阵阵哄笑声。
那个声音这一次怒不可遏,“你这般目中无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作茧自缚,告辞了!”
褐发男人面上闪现一层阴霾,过了许久后,向左右吩咐,“你们几个去他房外蹲守,等他睡熟,杀了!”
此时,明风正趴在褐发男人头顶的通风口里,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待议事大厅里的其余人都走光后,褐发男人背后的隐形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姿婀娜、体态窈窕的艳妆女子,她娇声说:“荆哥,开个会就这么大火气啦?”
荆长老发出一阵淫笑声,“火妹来给我去去火吗?”
艳妆女子掩口轻笑,胸前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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