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裴珺瑶,顾敏敏就很不喜欢。并非只是因为她是裴俊毅的女儿,而是这姑娘的做派恰恰是她最反感的白莲花类型。她欣赏的要么是活泼型的,要么是善良型的,反正没有一款是白莲花类型的。
裴珺瑶的眼中浮现出一层的水雾:“珺瑶不知道家父是如何得罪顾县君的,但家父只是性格耿直了点,还请顾县君不要见怪。”
顾敏敏嘴角勾起一抹的笑,笑意却未曾进入眼底,“这位姑娘说得真是好笑。我倒不知道你好端端将我和你父亲牵扯在一起,是何居心?裴姑娘,你可别哭啊,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这位姑娘可比她之前见过的那位厉害多了,眼泪说掉就掉,长相也比那个好,默默流泪的模样足以让不明事理的人直接大起怜惜之情。
她环视了周围大约十多个的围观群众,“还是说,你打算让大家以为我在欺负你?”拜托,舆论战这种手段早就是她玩剩下了的东西,她真好意思啊。
围观群众以普通老百姓居多,这段时日,顾敏敏乘着土豆和红薯的东风,名声正是最好的意思,她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群人忙着表态。
“县君别误会,我们才不会误解你呢。”
“就是,这种见人就掉泪的,我楼里可是见识多了。里面有个叫做春云的姑娘比她掉眼泪掉得还好看呢。”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口中的楼里当然是指青楼。
顾敏敏差点笑喷了。把裴珺瑶和青楼的姑娘做对比,这一位要不要这么给力啊!不过人家也是仗着裴珺瑶压根就不认识他,就算他话不好听,也无从报复起,所以索性放开胆子,还可以讨好一下顾敏敏呢。
顾敏敏忍不住向那人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那人见得了鼓励,背挺得更直了,嘴里开始随便跑马了起来:“若说那春云啊,无论是身段,还是容貌,都甩了这个姑娘一条街,但人家也就是偶尔掉掉泪,哪里像这位一样,说一句话就掉一下。我和那春云是老相好,她才偷偷告诉我的,她们的手绢都是加过料的,往眼睛一抹,那眼泪就直接掉了不停。”
这人说的像说天书一样,大家也不由都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一时之间,差点忘记了裴珺瑶的存在。
那人见此,更加得意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等他开始说到楼里的姑娘技术时……红云重重咳嗽了一声。这家伙胆子肥了,居然敢在姑娘面前说这种话。
顾敏敏在21世纪听过的黄色段子都比这个黄,她也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那人适可而止。
那人也是光棍,直接指着裴珺瑶说道:“哎呀,你怎么不哭了呢?”
裴珺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身子摇摇欲坠,看上去煞是可怜,她的眼睛恨恨地射向顾敏敏:“你侮辱了我父亲还不够,还要用那等小人来侮辱我的名声吗?”
“穷乡僻壤出刁民果然是有道理的,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欺负这样一个弱女子。”一位穿着褚色衣衫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年轻的面容带着一丝的愤怒,他模样俊秀,风姿出众。
那裴珺瑶见是这样一位翩翩少年郎为自己抱不平,眼睛亮了亮,她用还带着水光的盈盈美目看着少年,欲语还休,然后款款行了一个礼,“多谢这位公子为我主持公道。”
听听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啊,一下子把自己打成了受害者。
被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这样郑重行李,少年的脸直接红了起来,手忙脚乱道:“使不得,我只是见不惯人仗势欺人罢了。”
红云气极,挽起袖子,一副打算干架的模样。
顾敏敏拦住她,直接笑道:“难得有这样身残志坚的人,你和他计较什么,没得让人说你欺负人。”
红云愣了愣,傻傻地问道:“姑娘,他哪里残了?”明明看上去身体很好啊。
顾敏敏见那少年和裴珺瑶都看了过来,裴珺瑶更是露出一点得意的表情,她忍不住微微笑道:“倘若不是有眼疾,又怎么会直接将一朵黑莲花看成白莲花?”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讽刺少年眼瞎了。就算是围观群众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理解这意思,刚刚被少年们讽刺是刁民得群众可谓是狠狠出了一口气。
“你,你这姑娘……”那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擅长骂人,手抖了半天,都憋不出一言半语。
顾敏敏可懒得听他在这里你个半天,冷笑:“你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只愿意相信你所看见的,你这样没脑子,你父母知道吗?没脑子不是你的错,没脑子你还跑出来显摆自己的没脑,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正好撞上戏子的事情,顾敏敏心情不太好,直接将火气发泄在这人身上。
“你刚刚说他们是刁民,在我看来,他们衣行住行,都是靠自己养活自己,可比你这等只知道挥霍家中资产的纨绔子弟好一百遍,倘若不是投了个好胎,像你这样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养活自己的人,只知道啃老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呼吸都是浪费空气,和这些自食其力的老百姓相比,你简直一无是处,你好好意思说他们刁民。”
刁民你妹啊。顾敏敏还是挺喜欢普南城的,虽然这县城不算大,更称不上繁华,但也有不少可爱的人。这少年一上来就把普南城的人打成刁民,她吞得下这口火气才奇怪呢。
围观群众们大多数都是普通老百姓,听了顾敏敏这番话,心有戚戚眼。还是顾县君好啊,知道我们好百姓的苦,也知道我们老百姓的好,不像这个一看就出身不凡的公子。哼,不过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那少年被这样一番话炸了过去,有些头晕,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有举人功名的。”
以他的年纪来说,能够拿到举人的功名称得上是天才了。平日少年也没少被夸赞天纵之才,国之栋梁,一时之间却被顾敏敏说得几乎一无是处,不由懵了。都忘记自己的初衷是帮一个弱女子讨回公道。
“有功名?”顾敏敏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那你可曾为老百姓做过什么实事?你可曾为普通老百姓伸冤,可曾教导他们明理的道理,可曾做过什么改变雁国的事情?”
她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严肃道:“徒有一个举人的功名,却不曾为百姓做过一点事,也不曾报效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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