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灰烬,曾经温暖的草屋,曾经回转着了孩童欢笑的草屋,都已经被一把火淹灭。另一股怒火,却在武甲的体仙升起,熊熊不可抑制,纵有千万丈。
疯狂地翻遍了每一粒灰烬,但是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武甲感觉自己的人生在坍塌,他风驰电掣地返回都城,因为他坚信,必定是仇家所为。
这个仇家必定是衣家。
因为在灰烬的边上,立着一面衣家令旗,地上留有印记:子债子偿!
要找到衣家所在并不是一件难事,因为都城里稍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衣家,因为衣家很有钱。
但是,衣家已经人去楼空,诺大的宅院,只有几条野狗在觅食,满地的落叶,显是空出多时。即使如此,也没有闲杂人进来窥探。
虎死,威还在!
但是对于要打虎的人来说,只怕虎不现身。
都城的月夜,一把大火冲天而起。富甲于都城的衣家,瞬间从火红的辉煌变成了死寂的过去。
火光映照于武甲背后,却映出他前进路上的阴影。
暂且放下寻妻儿复仇恨的激昂。放他出牢笼的人给他的任务已经近了。有仇必报,有恩必酬。这便是大丈夫的快意恩仇,也是武甲的快意恩仇。
当他奉命赶至一片森林时,上树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以前披着伪装的树草在山中狞猎,伏于树丛之间,可能就是三四天转眼即过,喝着冰冷的山泉,啃着烤制的兽肉,但心里依然是热的,因为那温暖的草窝。
现在他依然伏里树梢之上,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一路上时现的白骨和仍未**完全的野兽尸体,已经让久于山林的他清楚地知道,在这旷古的森林中,必定妖邪之气肆虐,可让行走于地面的生灵死于非命。
此时的武甲却没有了胸口的那股温暖,有的只是那洞空的眼神和期待猎杀的兴奋。
但是,无数生灵淹没于无尽的沼泽之中时,戚惨的哀号,死亡的恐怖,仿佛脚下是地狱,唤醒了他未曾泯灭的善良的种子。
已经满弓的箭,最终没有划破空气。
没有仇恨,哪来的虐杀。
两男一女,终得以在他箭下脱身而去。
那男的便是龙承天和恶来革!
那女的便是薇儿!
未完成的承诺,面对可能是仍旧地牢的黑暗,更甚是死亡的降临。但这又算得了什么,总胜过滥杀无辜。当初让他喜不自胜地突出牢笼,是那座暖暖的草屋。现在草屋已经化为灰烬,他的心也就空了。
人的心空了,死亡又有何畏惧?
剩下的便只是在被放他出笼的人寻找到他之前,去找到那失踪的衣家老爷。或许天有所怜,他的妻儿正在哪个角落苦苦地等待着他,那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他必须找到衣家人的下落!
他应感谢山林中那些死于他箭下的猎物,是它们练就了他灵敏的嗅觉和强大的追踪术。
在一个不起眼的山凹之中,他终于追踪到了衣家老爷,一个干瘪的,精瘦的老头,一双猎鹰般的眼睛,却掩饰不住丧子的哀伤和逃亡的疲倦。
“你终于来了。”衣老爷说道,边上的仆人围护上来,将衣老爷挡在身后,人到如此落泊之时才分得清谁的忠心。
“是的,我来了。”武甲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你会来。”衣老爷拨开身边的奴仆,说道。
“既然知道我会来,又何必当初?”那个小屋的灰烬,在武架的思绪中飞撒,死灰复燃般升起复仇的怒火,“还我妻儿,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衣老爷一阵狂笑,说道:“你觉得是我掠了你的妻儿?”
“不是你,还能有谁?”小屋前留下的衣家令旗,被武甲扔在衣家老爷的脚下。
衣家老爷捡起那面令旗,端详了半天,说道:“这便是凭证吗?”
“难道还不够吗?”武甲问道。
“大丈夫行事,敢做敢当。如果你定要说我衣家人掠你妻儿,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落得你我被奸人利用。”衣老爷仰天叹道。
“休得花言巧语,我武甲岂能听你的狡辩!”箭已经上弦,只待破喉而入的声音。
“即然你认定是我掠了你妻儿,你觉得杀了我便能找到她们吗?”衣老爷面前闪着寒光的利箭,微笑着问道。
武甲顿觉弓箭重如千均,不自觉地往下垂。
此箭射出,死去的不仅是面前这个面带微笑的老头,可能还有他千思万想的妻儿。
蛇的七寸,已经被衣老爷拿住。
能拥有敌国的财富,定非平庸之辈。
一把利刃已经从背后突击而来,武甲却沉溺于眼前的困境。难道那些命丧武甲飞箭之下的猛兽都是枉死的吗?
当然不是!
一支利箭已经洞穿衣老爷奴仆的心脏,利刃还在那有的手中,另一支利箭已经搭弓上弦,尽头处是衣老爷的咽喉。
“说!”从地狱里嘣出来的声音,令老于江湖的衣老爷的也变了色。
“我不能说。”衣老爷说道。
“难道你不怕死吗?”武甲冷道。
“如果是我掠了你妻儿,你觉得我会笨到放这面令旗么?”衣老爷轻挥手中的令旗。武甲心中一惊,确实没有人这么笨。衣老爷仰天长叹道:“我已是家毁人亡,此事虽不能全怪你,却也因你而起,也罢,你就杀了我吧,也省得我老来无依,颠沛流离。”
只待一声弓响。
但是弓未响起,
手中的弓箭并不能解决问题,可能更多的是带来灾难。武甲狂奔于去往都城的路上,衣老爷只能提醒他的妻儿大致的方向。
刚进都城,便被一名奴仆模样的人截住了去路,递给他一把小弓,他太熟悉这把小弓了,因为这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亲手给儿子做的。
武甲便如被栓住了魂,跟着那奴仆来到一处豪华气派的大宅,一个衣着华贵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那奴仆伏地叩拜,显出这人的尊贵。
原来他就是那天站在地牢门口的人,虽然当时看不清容貌,但武甲听得出声音。
这人便是微子。
显然微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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