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身背弓箭,推着一车的毛皮,来到都城,这天的都城阳光明媚,蓝天白云,作为自由人的武甲,不必像奴隶的其他人一样被驱赶着走。
心情愉悦的武甲在城门口吆喝着,进出城门的路人纷纷围过来,对上好的毛皮“啧啧”称赞。
“让开!让开!”一个声音嚷嚷道,围观的路人纷纷让出条道来,武甲刚刚还蹲着给路人挑选毛皮,站了起来,连忙赔笑着,迎面走来一位衣着华贵,脸上堆满骄气的贵公子。
那贵公子走近武甲的毛皮,拎起一件看了看,一把扔在了地上,武甲赶紧捡了起来放回到木车上,那贵公子发话了:“你这毛皮不错呀,我要了。”那贵公子斜眼挥挥了手中的扇子,刚才在前面开道的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奴仆上来推着车子就往城里走。
武甲没想到今天的生意如此顺利,一车的毛皮被这贵公子一人就买走,这样他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公子,一共是一百个铜贝。”对于这么大的顾主,武甲自己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本来这一车零卖的话,可以卖到一百多个铜贝,这样他也就少卖几个了。
那贵公子好像没听到,扭头就走,武甲赶紧上前说道:“谢公子照顾小的生意,这车皮毛一共是一百个铜贝。”
还没等武甲说完,跟随在那贵公子身边的几个恶奴的拳头已经到了,嘴里狠骂道:“给你钱!给你铜贝!给你钱!给你铜贝!”其中一个恶奴骂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人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分,还敢要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刚刚围观的路人赶紧四散开去。
那几个恶奴见武甲被打得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也许是打累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扯呼地一声回身去赶上已经走出数十步远的那贵公子人等。
“公子,你忘记给一百个铜贝了!”一个低沉愤闷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来的,那贵公子心头一震,众人回过头去,只见一张已经快拉满的弓上箭簇闪着上午的日光,折射出愤怒的光,一张布满血污的脸,仿佛从死神的手里,刚刚逃脱出来。
那贵公子突然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腿上有点发颤,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土老冒的乡下人,竟敢用弓箭指着他。不过他也不是被吓大的,如果被一个乡下人随意用弓箭一比划,他就认怂了的话,那他也不用在出来混了。他决定赌一赌。
因为他相信,人生有时候是赌出来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那他就来充一回不要命的。
“哈哈哈哈!”那贵公子一阵狂笑,向武甲慢步走过来,眼睛盯着他,说道:“区区点皮毛,值得你用命相捕吗?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就凭你用箭指着我,就是死罪!”那贵公子继续向前走去,已经快碰到箭头了,他对自己的赌博胜算更有信心了,因为他发现武甲的箭头在颤抖,拍着胸脯冲着武甲嚷道:“有种你往小爷这里来!”
武甲的手在颤抖,越来越拿不稳了,弓弦已经有些疲软,山中的妻子还靠在柴门口等着他,桌上还温着酒,门口玩耍的娃儿还等着他有力的臂膀。
弓弦彻底疲软了,刚才还畏缩如鼠的恶奴立时成了张开血盆大嘴的豺狼,一涌而上,几近将其撕碎,弓已毁、弦已断,箭已折。
“哈哈哈哈!”那贵公子狂笑着转身而去,他有种豪赌得胜一般的狂喜与得意,“野小子,敢跟你爷爷玩?你也不撒泡尿…”话突然停了,半支残箭从颈后横穿而过,从咽喉处刺出,血顺着箭头慢慢滴下,那贵公子眼睛里还绽放着刚才狂笑的颜色,如同花朵一般,花心里渐渐泛出死亡的黑云。
血已经在地上流淌开去,那贵公子横尸当场。
“杀人啦!杀人啦!”围观的路人一哄而散,那些狐假虎威的恶奴,见主子已经断了气,吓得个个面如土色,屁滚尿流般鼠窜而去。
武甲如血人般站立着,死盯着那具贵公子的尸体,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就是一座大山,扬起路边无数的灰尘。
一盆冰冷彻骨的水,从头浇下,武甲好像自己在奈何桥上正走着,突然掉进了冥河,瞬间中就化成了一身白骨,骨头在嘎嘎作响,是要被冰封的感觉。
武甲拼命地在冥河中扑腾呼救,但是无尽的冥河水漫头而过,他使劲地睁开自己被冥河水淹没,眼前站满了狰狞鬼怪,朝他冷笑着伸过手来,武甲赶紧想去抓住,可是永远只是差那么一点。冥河无情地将他带向世间的尽头,那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方,喷涌的地火,升起万丈的烈焰,无数的冤魂被烧灼的灰飞烟灭,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怨气直上九天云霄,在九天之上结成数万丈的戚惨愁云,遮天蔽日,看不到一丝的希望。突然天空是出现了无数的烈日,穿破了云层,炙烤着大地,冥河到了此处已经快被烤干了,一道烈日之火直穿进武甲的胸膛。
“啊!”一声来自地狱的惨叫,火红火红的烙铁上发现肉被烤焦的气味,皮肉在“兹兹”绽裂,烙铁所过的腰间血肉模糊,但依然可以分辩那是一个有规则的图形。
一个龟形图纹!
女娲神山上的夜风吹来,一丝凉意侵入,武甲去抚摸了下腰,那晚的烙印依然清晰可触。月光照映的脸,已经微微扭曲,因为不仅是身体的折磨,更有心灵的折磨。
那晚在他醒过来时,耳边全来阵阵惨叫声,他以为在地府之中,“来人!来人!来人!”他仅仅凭着丁点的力气,呼喊着。“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他庆幸自己还活着,冲他走过来的不是冥府鬼怪,而是一个歪着脸的狱卒,嚷嚷着走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武甲整个人趴在潮湿的地上,地上的腐臭味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啊哟!我的大爷,你还知道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呀?”那狱卒尖声说道,“这里的都城死牢,你犯了死罪啦!”
“死罪?”武甲喃喃道,城门口贵公子和恶奴的欺凌,断箭贯喉而过,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唉,我可真服了你了。”那狱卒边叹息道,“区区一车皮毛,值得你如此吗?”区区一车皮毛?说得倒是轻巧,那是他和妻儿一个冬天的依靠。那狱卒干脆在牢栅外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不过这位大哥,我还真佩服你的,你竟然出手杀了都城有名的恶少衣大少爷,人称花衣公子,仗着他爹是都城有名的富商,与王公贵族有深交,横行霸市,欺男霸女,恶事没少干。现在你把他给杀了,都城的百姓是叫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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