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可就花衣公子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得跟你拼命?。”
“此等恶徒,就是该死!”武甲恨恨地说道,一阵咳嗽涌了上来。“是该死,他死了,现在你得陪葬,可能还诛连你的妻儿,为这种烂人,你值当吗?”那狱卒说道。武甲被这狱如此一说,刹时要石化了,他到了此处已知一命难逃,可是难道还要株连到他的妻儿吗?
那可不行,万万不行?
“这位小哥,我贱命一条,死则死罢了,如何还要株连到我妻儿?”武甲连忙问道,用手撑起前半个身子。
“你的命?就算诛杀了你妻儿老小,可能还不能解衣老爷的丧子之恨哟!你就听天由命吧!”狱卒说道,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了,边走边嚷嚷道:“别吵了,别吵了!再吵再吵今天就先饿着吧。”
昏晦的地牢之中,武甲如疯狗般焦急不安,日夜咆哮着,身上的伤痛抵不过对妻儿安危的担忧。他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斩杀,却不料外面透进的光,亮了又暗了,暗了又亮了,也数不清多少个循环,除了扔进来猪狗不如的吃食,始终没有人来搭理他。连那个狱卒此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终于有一天,地牢的门被打开了,一束强光照射进来,武甲用手抵住强光的侵袭,血红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个黑形站在门边,因为反光,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你叫武甲?”那人沉沉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武甲睁着血红的眼睛问道。
“你不必知道你是谁。”那黑形人道,“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从这里出去。”
突如其来的意外兴奋,往往只能靠行为去表达,武甲已经在连连叩头,曾经的堂堂男儿,为了妻儿已经不在乎什么叫做尊严。
重新沐浴阳光,武甲飞奔于山林间,一路的荆棘,腿上已经满是累累血痕,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有什么比得上迎面而来妻儿的笑容呢?
那黑形人给他的地图,他已经烂熟于胸,对于一个奔走了崇山峻岭间的他来说,要去伏击射杀一队人马中的其中一人,这又有何难之有?
完全不在话下。
花儿树木的芳香又沁入他的心脾,他殷切地期待着与妻儿的重逢。他只恨自己的腿太短,只恨这路太长,只恨自己没有生出双翅。
地牢里的黑暗与痛苦,仿佛已经烟消云散,有的只是身上那微不足道的一朵花纹。
一切又都变得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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