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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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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全境平定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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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国子监中各官学的博士入宫审卷,众人这些日子吃住都在太极殿偏殿,连早朝都不必上,圣上下了早朝去太极殿批折子,常至偏殿钦点策论,可谓求贤若渴。

    自过了年,朝中上至天子下至百官都忙得很,都城之中也一派新气象,只是自上元节后,岭南的战事就没什么消息了,算算已有一个多月了,谁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事,毕竟岭南州城乃天下险关,易守难攻。

    百官的心天天提着,却没人敢在御前提岭南的战事,只好在每天早朝听宣的时辰里望着宫门,盼着岭南的军情奏报。

    这天,天色灰蒙,春雨将至,金殿里的煌煌灯火暖着御阶,范通出殿宣旨的时候,一骑战马驰入了宫门。铁蹄声叩着宫砖,却似踏在百官心头,老太监眯缝着眼眺望宫门,百官一齐回头,殿前的灯光在脸上掠过,眼底似都烧了团火。

    非有紧急军情,宫中不得骑马,定是岭南的军报到了!

    到了崇华门,小将翻身下马,手捧军报一路飞奔,上了殿阶,急往殿门外一跪,高声道:“启奏陛下!岭南大捷!”

    广场上哗的一声,百官面露喜色,见范通将捷报接入手中快步进了金殿,过了片刻,又捧着捷报出来,冲着广场上高声念道:“臣淮南道总兵邱安跪奏,为皇后计取州城一事,仰祈圣鉴:正月初三,朝廷大军于滇州城三十里外扎营,坚守不出。岭南军连日叫阵未果,以为朝廷畏惧险关不敢强攻,遂生大意之心。正月初八,朝廷军埋伏于路,俘获岭南骑兵一支,奉懿旨每日赦归二人,岭南军不堪羞辱,请战之声日盛。守将陈飞以为此乃朝廷引岭南兵马出城一战之计,故不肯出兵,正月十三,为稳军心,陈飞将俘虏调离瓮城,却不知此后送入城中的俘虏皆是神甲侍卫。”

    “正月十八日夜,岭南王满月忌日,臣奉皇后之命携岭南王的尸骨兵至滇州城下,陈飞不敢毁尸,遂派人至王府求策。神甲侍卫趁刺史李献及岭南幕僚聚于一堂之际,将一干叛党全数斩杀,并火烧粮草,致岭南军中大乱,致后方城池自危。陈飞借粮不成,杀马犒军于事无补,终致州军哗变!二月初三,岭南军抢夺仓粮,劫掠百姓,屠杀商户,自失民心,守将陈飞止乱不成,开城投降!臣率兵马入城止乱,皇后亲临法场监斩,安定民心,震慑豪强,现凤驾已至刺史府,滇州城已下!”

    “此一役自正月初三至今,历时一个月,仰赖皇后殿下智计无双,朝廷大军无一人伤亡,平定岭南指日可期!嘉康二年二月初三,臣淮南道总兵邱安跪封。”

    捷报之中将刺卫谎称为神甲侍卫,却无人生疑,听罢捷报,群臣耳中只剩下“皇后殿下智计无双,朝廷大军无一人伤亡”之言!

    那可是岭南的州城,朝廷大军竟无一人伤亡!

    此前朝中估计,朝廷大军纵可仰赖皇后之智、邱安之勇,欲破滇州城少说也得三个月,且定有一场惨烈战事,谁曾想这仗还有这么个打法儿?真是好一个坚守不出,诱敌大意!好一个俘获骑兵,每日赦归!好一个斩杀叛党,火烧粮草!好一个州军哗变,自失民心!皇后娘娘智计无双,真非邱安逢迎之言。

    “圣上有旨,此战大捷,当普天同庆!捷报即刻发往各州县,布告于民,共贺皇后及前线将士!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天,群臣齐跪于殿前广场之上,山呼叩首,声势浩荡,久久不绝。

    清晨时分,城门一开,捷报便震醒了都城。市井热闹起来的时候,宫里早朝刚下,宫人们随驾前往太极殿,一路迈着碎步,几个小太监偷偷地瞄了眼圣驾的背影。

    圣上每日下了朝都会往太极殿去,这条宫道不知走了多少遍,一路上能迈多少步子,用多少时辰,心里都是有数儿的。可今儿……总觉得圣上走得急了些。

    果然,一进太极殿,就听圣上道:“今儿阅卷的奏报待会儿再说!”

    “奴才领旨。”小安子随即便却退而出,往偏殿传口谕去了。

    太极殿里,步惜欢从怀中取出只明黄的锦袋,含笑打了开来。

    这家书可有些厚,谁知道里头儿又装了些什么?就算是十八般刀枪,他都接着!

    但信一取出,步惜欢就愣了——这似乎不是家书。

    锦袋里装着的不是信笺,而是宣纸。纸幅颇大,叠有数层,故而入手感觉颇厚,且纸背墨色晕透颇浅,乃是宫廷画师常用的素宣。

    这是……画?

    她的画可从来都不同寻常……

    步惜欢的心都不由提了起来,他开得颇慢,一层一层,像面对自己内心的期许,心中默盼着这画可莫再惊着他,不然他就要考虑科考放榜之后去趟岭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了。

    可千盼万盼,当画入眼的刹那,他还是被惊着了,且少见的显出几分慌乱之态。

    那慌态在男子的眉宇间刹那间生灭,随即他抬袖一覆,遮了那画之时,回头瞥了眼身后。

    老太监垂着眼皮子,跟睡着了似的,嘴上却道:“老奴老眼昏花,什么也看不见。”

    步惜欢顿时气笑了,刚要斥这老奴,范通已躬身而退,走时把佛尘一甩,将殿内的宫人全都领了出去。

    殿门关了起来,步惜欢在御桌后坐了一阵儿,待内心的波澜平息了些许,这才将袖子拂开,看向了那画。只见画有二尺,素宣作布,小笔勾画,画中一对璧偶,正行夫妻之礼。男子雌伏在下,红袍似火,眼媚如丝,由着女子骑于仙杵之上,平原纵马,桃源寻途。许是驰到了春关处,女子脸儿微仰,三千青丝飞扬,隐约可见琵琶如玉,仙峰梅开,怎一个销魂了得?

    画中璧偶姿容栩栩,见画宛若见人,男子之眸似开半阖,情到浓时,慵懒入骨,而女子微微仰面,眉似淡淡青山,齿似一梭儿玉,纵是情到浓烈时,亦不肯改倔强清冷之姿。

    这绝非寻常的风月春图,画里之人分明就是他与她!

    画旁还提了行字,盖了私章,字只有一句——不曾真个也销魂!

    步惜欢伏案笑出了声来,好个一语双关!

    让他雌伏的念头几乎已成她的执念,他一直吊着她的胃口,从没让她真正如愿过,可瞧瞧这画儿,好像她已遥思此事千百回,就算不曾真赴巫山,也足以销魂了。

    就算他的心再多生十个窍儿,也想不到他艳诗寄情,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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