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窗帘随风轻动,墨彧轩握住玉骨扇,缓缓抬头,笑意散漫的看着窗前站着的银发男子。
墨彧轩紫眸一眯,并没有说话,他渐渐坐直了身子,周身聚拢起浓浓的杀气。
银华魅惑浅笑,银色的眸子眨了眨,率先开口:“你就是墨彧轩?”
墨彧轩挑眉,坐直的身子又躺了回去,慵懒轻笑道:“找爷有事?”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银华反问,仔细的盯着墨彧轩,银眸内焕发着熠熠光彩。
“爷对你不感兴趣。”
“呵呵。”银华勾唇笑着,“但我相信我的话会让你很感兴趣。”
“说来听听。”墨彧轩挑着鬓角的长发绕了一圈,斜睨了银华一眼,眸色渐渐沉了下去。
“我若说,我有办法让你恢复记忆呢?”
“绝忆蛊,你能解?”墨彧轩音调上扬,语气中充满了不信,蓦地,他想到一件事,“你是什么人?”
你看,对他有兴趣了吧!
“人?”银华抬起脚走向他,轻轻的说着:“我不是人。”
“哦?”墨彧轩看着他走近,身形未动,就连神色也是那般轻挑,便听银华又道:“我是魔界的魔尊银华,魔界有一种方法可以解蛊,而这种方法,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懂。”
“条件。”
“爽快!”银华那张妖魅的面容上浮起一抹得意,声音微低,充满了诱惑,“我要你…拿一样神器来与我交换。”
墨彧轩握紧玉骨扇,嘴角溢出一丝朦胧的微笑,片刻,他看向银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两队随柳长老回了竞技场,坐在高台上的阙天休紧张的面色缓和,他对络青衣点了点头,终于松了口气。
白梵将视线落在被袁以呈背在身后的呼延迟身上,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
“院长,两队均在指定的时间内返回,只是…只是…出了一些状况。”柳长老垂首,没敢抬头看其他的长老。
“是不是呼延迟那小子又受伤了?”有的长老看见趴在袁以呈背上的呼延迟,还以为他又昏迷了。
“更严重些…”柳长老看了说话的那位长老一眼,又看向竞技场,赫然发现呼延家就坐在不远处,她的心向上一提,想着这回呼延家是不能善了了!
“有话就说,磨磨蹭蹭的像什么话?到底是什么状况?”
柳长老尽量将声音压倒最低,“呼延迟…身亡。”
“什么?”呼延家的人立刻站了起来,他们想跑到竞技台上,却被其他人拦住。
这毕竟是在比试期间,比试没结束,他们没有权利走上竞技台。
高台上的长老们同样惊呼,呼延迟身亡?怎么会这样?重岩山上的神兽不会伤人,到底是谁杀了呼延迟!
“你自己说!”柳长老甩了竹波峻一个厉色的眼神儿,竹波峻拱手,清声道:“在重岩山上呼延师弟想要取对方学院的学生清泽性命,最后被剑穿心而过自食其果。”
“竹波峻!”有长老拍案而起,指着他怒道:“呼延迟身为我院学生,你怎么能说他是自食其果?说!你这是在偏袒谁?”
“唐长老,学生所说全部属实,并无偏袒。”竹波峻回答的不卑不亢,至始至终他都没看络青衣一眼。
“混账!呼延迟身为呼延家独子,又怎会对清泽暗算?定是那清泽口不饶人率先出手,你们是不是为了晶核大打出手?”唐长老能猜到几分,言语间全是对呼延迟的袒护。
“的确是为了晶核。”竹波峻点点头,又道:“清泽与呼延迟以三招为限,谁赢了晶核就归谁,但呼延师弟招招致清泽死地,这也是学生亲眼所见。”
“大师兄说的都是实话,我也看见了。”当归挺了挺胸膛,哼道:“呼延师兄怎么不想想,要是他杀了清泽将会挑起忘赟和荆胜两国的战火,这只是场比试而已,是呼延师兄太不懂得大局为重。”
“大局?”唐长老看向呼延家,呼延家人纷纷怒火高涨,不吃他们这一套。
“呼延迟死于谁手?呼延家在此,这总得给个说法!”
竹波峻和当归都没说话,澜欢看了眼四周,抢着就要开口,却被络青衣领先,“是我。”
络青衣站在水无痕身侧,水无痕握住她的手腕,络青衣侧头对他低笑道:“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原以为这件事能拖到比试结束后,既然不能,那就现在解决吧。”
“眠月青衣!”唐长老眼底满是愤怒,被络青衣无视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他更为生气,扫了眼阙天休诧异的神色,哼道:“你还敢站出来?”
络青衣摸了摸鼻子,从人群中走出,仰头看着唐长老,微笑道:“敢作敢当,这一向是我的美德。唐长老,我杀的又不是您的儿子,您为何看起来这么生气?”
“废话!你杀的是我院中子弟,我怎能不气?”
“我也生气。”络青衣悠哉的抱着胳膊,缓缓道:“正如竹师兄方才所言,呼延迟招招致清泽死穴,最后一剑更是直逼清泽的心脏,您说,要是这一剑刺下去是什么后果?”
“我管你什么后果!贱人,你敢杀我儿子?”呼延家有人按捺不住了,呼延迟的母亲从座位上站起身,那目光冷的能冻死人。
络青衣笑出声,转头看向那名美少妇,道:“就冲你这声贱人,你儿子该杀!”
“眠月青衣!”高台上又一名长老站起来,他同样满脸愤怒,大声喊着:“别以为你是忘赟的公主我们就不能把你如何,荆胜有荆胜的法律,你就等着偿命吧!”
“偿命?这话说的真好听。”络青衣放下手臂,明眸内寒光流转,“若今日死的是清泽,我要你们荆胜所有人偿命。”
“但…”络青衣突然低笑,“今日死的是呼延迟,我只要呼延家偿命便够了。”
“大胆!眠月青衣,你休要嚣张!”又是一名长老拍桌而起,他早就看络青衣不顺眼了,正好趁现在把火气全发出去。
“我就是嚣张,你奈我何?”络青衣扬起小脸,清滟的容颜依旧令不少人忘记了呼吸。
阙天休唇瓣一抿,手掌爆出青筋,却迟迟没有动作。
凌圣初是所有人最淡定的那位,他的姿势没变,周围人说什么做什么也跟他没关系,偶尔有长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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