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没有找到第二个穿着员工服装的人,“别的员工到哪儿去了,忙得过来吗?”
女孩儿似乎是没有想到沈非翎会突然发问,呆了两秒,急忙笑着解释:“是不是我做得太慢了?真是不好意思,很快就好。本来有两个人当值的,还有一个是小伙子,可是今天他有点儿事情急着要做,很快就回来。”
“是那个叫莫谦则的男孩儿吗?”
沈非翎进一步追问着,上次和郑经理谈话的时候,他记得莫谦则是全日制的员工。
“是,”姑娘惊讶地看了沈非翎一眼,点点头:“你们俩认识?就是他,一般柜台上都是我们俩搭档的,他下午就来。”
“认识,我跟他还挺熟,家里有来往,有时候我还能和他的父母说上话。他有什么急事儿吗?他不是个喜欢翘班的家伙。”沈非翎面无表情地扯着谎。除了之前追温沐的时候偶尔扯扯谎逗逗她,沈非翎长这么大,还真没怎么说过谎。
“怪不得你对他这么熟悉!”姑娘若有所思地“呀”了一声,接着又叹了口气:“既然你跟他挺熟的,那你知不知道他退学的事儿啊?我昨天看到他的那些证书才知道原来他这么了不起,如果就这么退学了太可惜了。你既然认识他父母,能不能让他父母劝劝他?”
“退学?”沈非翎微微有些讶异:“自己去办理的退学吗?什么时候?”
“不清楚,反正我昨天看到了学校的警告通知单子,而且我瞧他这样子也有那种意思,搞不好他今天请假就是去办这事儿。对了,他父母知道吗?不觉得可惜吗?儿子这么优秀,奖状证书好高一大摞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回头找他问问。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惜了。”
沈非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没想到事情还挺严重,莫谦则居然会为了于茜放弃学业。
“能找他谈谈就太好了,”胖胖的姑娘叹了口气,手脚麻利地给咖啡杯子盖上盖子,包好递给了沈非翎:“我们这店里只有我跟他两个全日制,我是大专,他一个名牌儿大学的待在这儿屈才了。您的咖啡好了。”
“多谢。”
沈非翎笑笑,接了过来。
看看时间还很早,估摸着于洁还要有一会儿才会过来,沈非翎便端着自己的咖啡,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取了一本杂志,边看边等着。
***
“昨天记者得知,前几日在法国参加世界级服装设计秀的林浩先生近日现身上海浦东机场,今天早晨,记者在上海浦东的一家饭店巧遇到了正在用早点的林浩。下面是对林浩先生的采访。”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于洁正站在衣橱旁边挑选着合适的衣服,无奈很久没有在出租屋停留,都是一些上半年已经过时又不保暖的秋衣,犹豫了半天,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打算消遣消遣,没想到画面一出来就让她看到了刚回国的林浩。
一身黑色的紧身风衣,长筒皮靴,高领灰色羊绒衫,处处彰显着衣服主人的贵气和不俗的品味。数日不见,林浩皮肤白了不少,国外的水质干净,养人。在外头待了一段时间,林浩整个人的气色变好了不少。鼻子上架着一副新的黑色墨镜,应该是在法国新买的,于洁之前没有见他戴过。
“电视机前的朋友们,大家好。”
林浩摘下墨镜,脸上洋溢着温暖率性的笑,对着镜头大方地打着招呼。
“您看起来心情很好,我们也从国外时尚界的报纸上看到了,您所展示的衣服挤进了国际排名的前五名,您本人在模特界也声名鹊起。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记者的问话刻板又官方,明眼人瞧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他说的什么“偶遇”,而是经济公司和电视台合伙弄的一出双簧戏。
“我觉得这次真的很感谢设计师,还有主办方,给我一张如此宝贵的邀请函,也谢谢公司信任我,给我一次这么好的机会,让我在如此大的平台上展示自己。这次能得奖我真的很高兴,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也没有把设计师精心设计出来的服装穿砸了,能穿出他独特的味道。”
“我也觉得林先生这次把衣服的味道展示得淋漓尽致,”记者突然话锋一转:“林先生之前虽然一直在国外,想必对国内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的吧。您之前一直被外界传,说是与于洁于小姐有过一段纠葛的感情。但林先生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于小姐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故,这些您知道吗?”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
林浩身后的经济人没有站出来阻止,林浩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这件事情我刚下飞机的时候已经了解了一个大概,”林浩微微一笑:“不过,我想大家可能有点误会,我与于小姐之间的关系并非像外界说的那样。事实上,我们的经济公司也不是同一家,只在一起合作过一次,连朋友都算不上……”
“啪。”
于洁一把抓起搁在*角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采访冗长又无趣,每个人的台词都很官方,一听就知道是早就已经背好的。一群人闹哄哄地围着那个人,滑稽又可笑。
于洁突然发现,住院的这几日,她居然一次都没有想到林浩,而最可笑的事情,则是她是因为林浩提出分手才动了自杀的念头。
真是荒唐!
这么想来,自己不论是自杀,还是事后住院,这些处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林浩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连一句公式化的问候也被略去了。世间最薄情的果然就是戏子,而他们这些戏子被关在同一个娱乐圈里,像一个无形的围城一样,禁锢住了所有人的思想,行为,甚至是品性。
约莫又挑了十分钟的样子,于洁总算从衣服柜子的深处找到了一件浅灰色的呢大衣。她现在还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无论在哪儿,只要被人认出,就会成为一只人人都可以嘲笑唾骂的过街老鼠。衣服和装束,都是越低调越好。
“梦该怎么碎,看来才像很值得安慰;人生多狼狈,才被觉得需要有同类……”
短信的通知铃声,让于洁不自然地打了个冷战。
现在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心惊胆战,哪怕是一条小小的短信。这几日,在网络上看到一出很不错的台剧,叫《谎言游戏》,于洁已经把自己手机的来电铃声和短信铃声全部换成了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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