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司徒俊德不但是正二品武将,而且是手无十万兵权的武将。他统领北疆十万兵马长达五年之久,军里恐怕已经遍布他的心腹。若是贸然将人缉拿,极有可能激起兵变。况且,此时还有北蛮人正在关外虎视眈眈,实不宜发生内乱。”
宗政博延道:“这一点本王也清楚,本来打算徐徐图之。可本王得到消息,司徒俊德竟丧心病狂地与北蛮人勾结在了一起。当时探子不小心被司徒俊德发现了,刚才那人便是司徒俊德派来打探的,可见他已经开始怀疑到本王了。”
慕筠溪道:“咱们只带了两万兵马前来,司徒俊德那边却有十万人,且这里是他的地盘,若是让司徒俊德率先出手,我们怕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可就算是我们现在立刻带着圣旨冲进将军府,司徒俊德想要抗旨拒捕,我们不也一样无能为力?”舒鹏飞皱眉道。
慕筠溪淡淡一笑道:“明知道硬拼不过,我们为何不换个方式呢?”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舒鹏飞有些不确定地道,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瞄宗政博延。
“侯爷以为呢?”宗政博延像是没发觉到舒鹏飞的眼神一般,将视线投向梓君侯。
舒鹏飞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一向最是铁面无私,做事一板一眼的秦王殿下,竟然同意来暗的?
天好像早就黑了呀,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宗政博延和慕筠溪齐齐撇开头,决定无视这蠢货。
梓君侯是正在思考,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又在犯蠢。三人集体无视了舒鹏飞,继续严肃地讨论问题。
梓君侯看着宗政博延道:“王爷可有完全的计划?要知道,司徒俊德本人便是少有的高手,来手下怕更是搜罗了不少的奇人异士。这些年来,想要暗杀他的人不胜枚举,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成功的。”
他到底也曾在北疆驻扎了近十年,根基深厚。司徒俊德上位后纵然进行了数次大清洗,妄图排除异己,他却依旧留下了不少隐秘的暗桩。虽然这些人探查不到什么机密,但一些没有刻意保密的事情却也是知道不少的。
他觉得,皇帝实在是给他们出了一个大难题。
宗政博延了解到的消息与他相比自然是只多不少,来之前便跟鼎元帝要了不少的大内高手。
他刚要开口,慕筠溪却抢先道:“我去。”
“不行。”宗政博延冲口道,继而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表现太过失态,稳了稳心神才再次开口道:“这种事自然有人去做,还不用不着本王的王妃亲自出马。”
慕筠溪却并不妥协,她盯着宗政博延的眼睛道:“司徒俊德已是后天巅峰高手,那些大内高手的武功最多和他持平,且大部分并不擅长隐踪匿迹,想要出其不意拿下司徒俊德根本不可能。一旦提前将他惊动,再想拿下他就更加困难了。万一让他逃了,我们所有人怕是都要没命。”
宗政博延撇开眼睛不看她,烦躁地道:“那些大内高手都不行,难道你就行吗?”
慕筠溪站起身绕到他前面,执着地与他对视,道:“你清楚我的实力的。”
宗政博延赌气地把头转向另一边,慕筠溪也跟着他绕圈,同时不停地念叨着,“我轻功很好,隐匿之术就更不用说了,先天之境的高手若是想要隐藏,便是同等级的高手也很难察觉……”
“别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连天人合一都做不到,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先天高手。”宗政博延冷冷地嘲讽。
慕筠溪板起脸,瞪着他道:“喂,你说话注意点啊,小心我跟你翻脸。”
宗政博延冷冷地与她对视,两人旁若无人地展开了激烈的眼神刺杀。
舒鹏飞撞了梓君侯一下,用下巴指了指两人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有些多余吗?”
慕筠溪转头恶狠狠地瞪他,“知道自己多余就老实地闭上嘴巴,没人会把你当哑巴,舒‘二叔’。”
二叔两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很明确地提醒舒鹏飞,你可是长辈,有点长辈的样子吧。
舒鹏飞摸了摸鼻子,讪讪地摆了摆手道:“得得得,我不说话成了吧?”
梓君侯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才开口道:“我们还是要尽快拿出个章程来才是。”
你们两位还记得咱们在讨论什么吗?现在真的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哎。
慕筠溪拍板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去。”
“不……”
“你不许说话。”宗政博延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慕筠溪凶狠地打断了,“我当然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现阶段,司徒俊德既然已经对我们起了防范之心,警惕性必然提高,要寻到他一个人独处的机会恐怕很难。
当然,就算有别人在场,对我来说一击必杀也并不难。但我却没办法同时处理他身边的护卫,到时候这些护卫必然会闹将起来,惊动其他的人。
现在也不知道司徒俊德到底招揽了多少人,我还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一个人便能够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所以,我需要人手辅助。等司徒俊德死后,随我一起清理剩下的人。
既然我们已经动手,那么便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斩草除根。”
宗政博延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慕筠溪却是笑了起来,“你知道的,我打定了主意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
“好,我不拦你。”宗政博延隐在衣袖里的双手握紧又松开,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但是,我要陪你一起去。”
“好。”
“不可。”
慕筠溪和梓君侯的话音同时响起,宗政博延和慕筠溪将目光投向出言反对的梓君侯。
梓君侯皱眉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爷身为皇子,怎可亲身犯险。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微臣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侯爷多虑了,本王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自保之力还是有的。”宗政博延淡淡地道:“况且,此事是本王自己的主意,便是真的有什么意外,也不需侯爷负责,舒将军可以为你我作证。”
舒鹏飞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啊,这种时候想起他了?要不要这么坑他?不就是在新婚之夜把人灌醉了嘛,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慕筠溪微微一笑道:“侯爷放心,王爷可是个不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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