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睁着眼睛看他似的,他定睛瞧着便乖乖地,才一转身,便又故技重施。
如此几次,连城裔地耐性很快便耗得干净,找个什么东西塞给她,让她难握上才好。
将书放她手里,好像有些硬,再说他还要看;锦被么,太软,她那绑得猪蹄一样的手根本握不住;其他的……目光扫一圈四下,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用了。
连城裔皱眉,他巡视四周的空荡,为防止她再蜷缩,手一直撑在她的掌心之中,此时已被她悄悄握紧,想抽出来时,又有了主意。
哼,本王还治不了你!
他俯身屈肘撑在榻上,偶尔翻一页书,另一只手便任由她这么握着。
外面的天越来越亮,朦胧的月照入窗内,铺洒在一坐一躺之人身上,一片和谐。
果然四王的此法甚为管用,她再没掐自己,也再没哭。
“四哥,父皇有旨意。”
天微亮,随着一声急呼,连成翩匆匆从外掀帘进来,就看到这样温馨而诡异地一幕。
墨寻微侧着身,还在昏睡,连城裔侧靠着榻,单手撑额迷盹着,另一只大掌则正裹着她的手,两人面对面,相距甚近,似乎能闻到彼此地呼吸。
这太……诡异了!
他正瞠目结舌,连城裔冷冷扫他一眼,抄起薄锦重新为墨寻遮盖好,“没人教过你非礼勿视么?进来不知先敲门?”
“四哥,没想到私下里你还真让四嫂给压着?”连成翩笑得不怀好意,“四嫂果然强.悍,都不让你上.床睡觉的?”
连城裔冷冷横他,“多事!你刚说旨意下来了?”
连成翩这才想起正事,连连点头,将圣旨递给他,“四哥,与你所料不差,此次去边关,的确是你、我与六哥。不过这主帅嘛……不是六哥,而是九弟我。五万兵甲啊,没想到对付戊奴曲曲一万骑兵,父皇竟给我派那么多人。啧啧,说起来,还要多谢连城漾,若不是六哥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我的猎物还真不见得多过他。不过,幸好有四哥你,那么多白狐都归我名下了,真是天上的馅饼都砸我头上了……”
活了十七八岁,头一次做主帅,连成翩一时间忍不住翘尾巴,话也有些多,“哎,四哥,你介不介意传授一下九弟,你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猎杀那么多的白狐?”
白狐神出鬼没,他溜了一晚上的马也才不过猎到一只,六哥也猎到一只,七哥则比他们强些,猎到两只。可他四哥,事后他算了一下,足足有四五十只之多,实在诡异。
“介意!”
连城裔将圣旨摔回他怀里,“主帅大人,什么时候走?”
连成翩被他一声主帅大人叫得尾巴翘的高高,洋洋得意,“父皇说那边战况紧急,不能够耽搁,粮草已经先行出发了,我们明日就动身。”
明日……
连城裔扫一眼榻,目光微深。
“四嫂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看他眼一直盯着榻上的人看,连成翩也不由被他的目光吸引过去——墨寻脸色还是很白,不动声息地那么躺着,的确让人忧心。
连城漾已经将自己在承云山的遭遇说给他听了,她既救了他妹妹,便也是他的恩人。
连城裔探手触上她的额,眉心微蹙。
已经不那么烫了,但还是有些热……她还有内伤不轻,怕是今夜不会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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