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冰,二十四岁,本地人,不认识戴琳的麦屯哥,也不承认拥有家族性的遗传精神病。她说上个星期二刚刚做完婚前检查,身体状况总是要比林黛玉要好的。她所谓的大活儿,其实是砸玻璃。在做完婚检的那天下午,她到一间冷饮店吃凉皮,走的时候遗落了笔记本电脑,最后虽然要回来,却发现里面少了一张照片。就是那种能让全天下男人瞬间流鼻血的青春倩照!她怀疑卖凉皮的冷饮店老板动了手脚。一定是他干的。在冷饮店里卖凉皮,多大的嫌疑!而且,怎么可能不是他干的,她武冰那么风华绝代那么倾国倾城!不然为什么平白无故少收五块钱的大碗茶钱?分明是做贼心虚额。她去理论,那卖凉皮那厮抵死不承认,还信誓旦旦的发誓如果偷窥她的泳照,瞬间被雷劈死!卖凉皮的没被雷劈到,却被一大嘴巴抽进医院!还敢说没偷看,没偷看怎么知道是泳照?
该死的卖凉皮的报了警,由于武冰也是受害者,只象征地处罚了一些钱。可武冰越想越来气,清白之身都被那家伙看光了,不说像个男子汉似的以身相许承担责任也就算了,竟然还索要医药费!不整治他一番简直难解心头之恨,不整治他一番这些年的饭岂不是白吃了。思前想后,她决定雇佣打手拍他家的玻璃。
我和戴琳成了武冰的打手。俗话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出于把戴琳带回老家的考虑,需要她尽早适应我的生活乃至生存方式。像武冰这一类的工作,通常是可以接的。即能赚到钱,又能帮助别人,何乐而不为?
“打玻璃,打玻璃,打玻璃。”戴琳坐上前往目的的出租车,显得很兴奋。
“下——去——都给老子下去。”司机大哥突然火了,把我们赶了下去。临开走前,他恶狠狠瞪着戴琳:“老子就是玻璃。怎么地!我招你惹你了,你要打我?”
“对不起。”戴琳向远去的司机大哥深深地鞠了一个深表歉意的躬。
我们重新找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武冰感慨地扫了扫刘海:“本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他都不正眼看了一眼,原来是个玻璃。”
这辆车的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听了武冰的话连忙往倒后镜扫了一眼,然后......
“呕——”
“无知。肤浅。眼瘸。欠揍。”武冰骂骂咧咧地带我们上了第三辆出租车。这位司机是一位闹更年期的大姐:“男人不无知还有什么无知,男人不肤浅还有什么肤浅,男人都眼瘸,男人都欠揍。一个个装得像正人君子似的,可一见到嫩的都眼直。人家喊一声哥哥便傻乎乎的往外掏钱,等钱掏没了人家能跟你?怎么不长长脑子!电视上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是没错的。有奶就是娘也是说他们男人的。一个个的裤腰带系得比鞋带都松。如果我可以颁布法律,凡是敢找小三的男人直接枪毙,哦,不,应该炮轰......”
换车。
第四辆车是辆黑车。司机大哥和蔼可亲。他开着开,突然把车拐进一个没有路灯没有摄像头的胡同,“抢劫。”他从座椅下面取出一把没开封的水果刀!
“哟,还兼职!”他最先拿我开刀,啐得我满手是牙。
“想劫色?没门。”他接着又用太阳穴撞击武冰斗大的拳头。
“打坏蛋,打坏蛋,打坏蛋。”戴琳也是练家子,在他脖子上一顿挠。
一分钟后。武冰开着黑车上路。由于刚拿本儿,开得很慢。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一辆电动轮椅停在我们的右边:“比比?”
电动轮椅上瘫坐着一个精瘦的男人,大约三十五岁左右,肤色惨白,看上去病怏怏的。他梳着知情头,申字脸,浓眉大眼,鼻梁没有任何的倾斜角度,鼻头宽大鼻孔微微上翻,隐隐可见到几根打了卷的鼻毛!至于嘴唇......好像有些肿,唇纹浅得如同画上去的。他上身穿着一件发黄白的衬衫,领子立了起来围住了个脖子;下身是一条红白相间五分裤,如果从用途上划分,应该算作睡裤一类,纯棉的。睡裤被提的很高,沿过了肚脐逼近了胃窝。他脚上的人字拖和任麦屯那双是同款,底儿很薄,上面印着一朵朵盛开的蔷薇花
“比比。”见我们三个都愣愣地打量他,他抬手指了指前方的路:“看谁快。”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如果我赢了,你请我吃饭;如果我输了,我就请你吃饭?”武冰一眼看透了他的诡计:“没用的,我不会给你接近我的机会。”
武冰一说话,轮椅上的男人仿佛才发现她,跳过我,直接把目光落在武冰胸前的两座大山上。盯着,盯着,一句话也不说。
“这天怎么怎么热!”车里的空调都10度了!武冰还嫌热,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脖颈处扇了扇,可能感觉不到风,便把雨衣最上边的两个扣子解开了。
武老板很豪放,似乎......好像.....大概......可能......没穿n衣!
“咳。咳咳......”轮椅上的男人的视网膜上呈现出两团白花花晃眼的半球!一把手捂住嘴巴猛咳起来。我以为他是要吐,可当他把手再拿下来的时候,竟发现他的嘴角挂着涔涔的血丝!
肺癌晚期?
“我......”轮椅上的男人咬了咬牙,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声“我戒了”后,操控着右边扶手上的控制按钮闯了红灯。
“耍赖?”武冰怒了,张望了一下左右,一大脚踩死了油门......
不知道那张轮椅是哪个厂家生产的,时速居然可以超过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武冰追赶了五分钟,竟然始终被拉在后面,而且间隔距离越来越远。
武冰有些无法接受事实,把快要没油的车停靠在路边,扶着方向盘呆呆地望着轮椅消失的地方。
“大叔。”戴琳伸手揪住我的头发:“我的生日你知道吗?”
“不知道。”
“农历八月十二。记住,别忘了。”戴琳摇晃我的脑袋:“到时,你要送我一张那样的轮椅。太酷了。”
“啪。”武冰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骗子,骗子,男人都是骗子。”
我愣愣地看她。
她满眼怒火地看向我:“我输了。我应该请他吃饭,可他没回来.....”她的目光恍地又是一沉,“好阴险。差点上当!他原来想用此计让本姑娘对他念念不忘。哼,没那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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