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戴琳一惊一乍,我的小心肝都快受不了了,“怎么了?”
“我的包包忘记拿了!”
“该。”我没理由不幸灾乐祸,谁让她不把从两个保镖身上收罗的东西分给我。
“讨厌。”戴琳瞪我一眼,袖子一甩一甩的走到了我的前面。我们从一家打烊的饭店出来,便换了衣裳。都是一身素白的厨装。高高的纸帽子,围脖子一圈的蓝色汗巾,白底带黑色条纹的围裙遮过膝盖!怎么看我都像是一个做印度飞饼的师傅。
戴琳的骨架小,随手从女生更衣柜摸来的衣裤又有些肥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倘若把那顶盖住半个脑袋的帽子摘下,散开辫子揉乱了,再把她挂在树上,那形象可能和吊死鬼有些雷同。但她的个子不低,脑门能顶到我的下巴,加上娇艳的外表与一脸的稚气,活脱脱一个不知世事还没有接受过潜规则洗礼的女徒弟!我们一前一后在街上的走,不知道馋死了多少青少年。一些家教不好,直接冲我朝起了国骂,仿佛把我当成一只正要往白菜地里冲的野猪。
“大叔。”
“没听见。”
戴琳自顾自的说:“我决定了。”
“今晚的月亮真圆。”我的头顶,一架直升机飞来飞去。没有任何身份标志,所有者估计是哪个土豪老爷。夜这么阴沉,一团团的黑云像晚期肿块似的,显然在酝酿一场大雨。万一一道愤世嫉俗的闪电把飞机霹落,这可让我们寻常百姓往哪里躲呀!
戴琳忽然抱住我的一条手臂:“我决定休学一年。”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听说老师们总是这样教育坏学生,今天我借来用用。
“这一年,我跟你混了。”戴琳把小手伸到我的肋部,抓我的痒,“你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不管饱。”我实在太敏感了,浑身全是痒痒肉。
“耶!”戴琳开心的大叫起来。惹得街上的老少爷们儿纷纷看过来,目光古怪,像是要揍我。我发誓,我一直都是炎黄子孙,身体里流淌的血是红的是热的。
“大叔我们现在去哪?”
“不知道。”
戴琳看看手表:“快到十一点了。我们去睡觉吧。”
睡觉?
我们?
她的意思是开房吗?
唉,现在的小姑娘太早熟了。家里人怎么教育的?要是哪天见到她妈妈,我一定好好的质问一番。不过,看着路人一道道羡慕嫉妒狠的眼光,我的心里竟隐隐地有些得意。一得意,就挂相了。本以为笑容在胡子之下隐藏的很好,但结果还是招来半脸柠檬味的唾沫星子。
“呸。”戴琳啐我:“不许乱想。我们分开睡。”
分开睡?不少女人好像都和我这么说过,若不是我是一个矜持的男人,早就......不提也罢,“两个房间......花费很贵的。我可以在地板上将就一宿。”
“龌蹉。”
“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无耻。”
“谢谢。”
“哼。”
“哈。”我笑了起来:“不是我心存不轨,是现实太残酷。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别说开一个房间,就是睡桥洞都没借住费可交。”
“骗人。”戴琳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哭穷。你身上分明有六千三百二十一块钱。”
我张开双手:“不信?你翻。”
戴琳迟迟下不了手:“你....你讨厌。你裤衩上也有兜。”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头猛然一紧,我被她偷窥了?
戴琳忽然一指路边的冷饮店:“我要喝柠檬汁。”
我也爱喝柠檬汁。从冷饮店里买了一打,和戴琳坐在一个台阶上你一罐我一罐的喝了起来。
“咯。”戴琳冲我打了一个咯:“真爽。”
“咯。”我的咯比她响多了:“舒服。”
戴琳往我的身边凑了凑:“大叔,麦屯哥他们会没事吧!”
“准没事。”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完全被他们忽悠了。”
“解释。”
能怎么解释!任麦屯和韩英俊分明给我挖了一个坑,然后我主动跳了下去。当时慌忙逃出来的时候没有多想,但等静下心来寻思了一下,那什么踹门声,什么真正的绑匪,什么枪声,都是扯淡。漏洞太多。老问题,他们怎么知道真正绑匪来了?要知道真正绑匪来没来,就需要先知道谁是真正绑匪。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谁是绑匪?即便任麦屯如他自吹自擂的那样,精通面相,可以打眼就分辨出人的好坏。可韩英俊会吗?好吧,假设韩英俊也通此道,当时连门都没开,他们面个屁相。此外,韩英俊说他用三个冰箱堵住了门儿!但他那身子骨恐怕连半个冰箱都挪着费劲。我和戴琳到楼底,听到啪啪两声响,乍一听像是枪响。而稍稍回忆,会发觉那动静过大了。仿佛是故意让我们听到!还有,戴琳的妈妈不可能不在周围留人,如果可疑人物要上楼,必须经过他们。他们难不成都被真正的绑匪干掉了。全当他们被干掉了,为什么没有啪啪声?用无声手段击杀?那为什么在上楼后又用有声手段?暂且将啪啪两声当做枪响,绑匪都弄到枪了,难道弄不到消声器?大半夜的玩绑架,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才好。非要打草惊蛇?
我猜,任麦屯和韩英俊是想借我带走戴琳的机会脱身!真是太损了。我带着肉票自然成了主要目标,恐怕真有真的绑匪也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他们只要施展一些小手段兴许就能全身而退。只是不知道他们具体采用什么办法!
可惜,无论任麦屯两人,还是戴琳的妈妈,或是可有可无的真正劫匪,他们如我许多敌人一样,低估我了。他们低估了我驮着一个人的奔跑速度。我的体能优越得即使不如美国队长,起码也靠近独眼龙指挥官了。而且大江南北的走过来,我什么样的山没爬过,只是轻松的翻了一睹几米高的墙,那些孙子们就统统滚蛋。哦,翻那会儿那样的墙可是一个很难得技术活。身体要保持好平衡,凭借两墙之间的夹角借力打力。当我翻越进饭店的后院,我在戴琳眼中的形象已然高大全了。她当时这么问我:“大叔,你会轻功?”
“当然。”轻功有许多解释,一种相对科学的解释就是在高速运动状态下,运用反作用力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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