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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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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谁说柳暗花明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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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之缘,悲泪满衣襟,不死灵药又何用?

    此弓之力,箭可射杀龙,取其首级之宝珠。

    华丽之辞,假几可乱真,奈何玉枝非俗物、

    苦恋之火,不能燃此裘,今日逢君泪始干。

    华美之裘,炽火了无痕,徒有虚表枉用心。

    此生之待,燕之子安贝,飘渺之说可是真?

    微露之光,怎与月争辉?大概取自小仓山。

    ——前言

    初二了。

    辉夜姬最终还是回到了月亮之上,隔着寒光思念。这就是命罢?有时真的抗争不过。

    今年的冬天,到底还是来了。陪着她的还有一场及时的雪,连个招呼也不打,我挺喜欢。

    后来我跟子期关系缓和了之后,没过几天便又是一场雪。但是却一点都不温柔,夹杂着寒风阴号和剌人的冰,也不像之前的细致,落在地上时,已经是一个一个的大颗粒,跟纯洁和白更是沾不上什么边。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吱,没有出去散步的意愿。光的散射也不似先前的任何一场,天也没有因此变得亮一些。

    跟记忆中四年级那次大雪很类似,新闻上还报道是五十年一遇的,我并不觉得有多难得,当时净顾着扫雪禅学了,更提不上什么打雪仗,堆雪人了。

    那次实在是不欣赏,却也还是和了一首短诗。

    又缓缓落下,化在我掌心,像是等待了许久。浅吻你,消散,一个世界的哀愁。把心事说来听听,我那念的人儿,却总是装作不懂……

    除了眼神,什么都没留下。冬天,写给你:袭一身白裙,独舞在回忆。明眸一转,指间多少流年。于千万人之中偶遇,只一个擦肩而过,五百世的烟尘。你是我刹那的剪影,飘过荒野,落在心间。

    后来葛原看到了这两首诗,说前一首太闷骚,后一首太苦寂。不用说,前一首是我写的。

    到了平安夜了,老实说我并不晓得这个节日背后有些什么,只知道要送苹果,吃苹果。王雅馨的外号是“橘子”,所以送给她的也不是苹果,是一个橙子,上面还用记号笔写着“相煎何太急”。

    那天果真是送出去一袋苹果,又收回来一袋苹果。苏影说晚上要枕着这些苹果睡觉,明天就会有好运。还没等到晚上,苹果就不剩几个了。苹果一律是看着很好看的红的,我没有想到文沅会送我一个,有的苹果也借出去了,被别人当成礼物。

    苏影送的是一个青苹果,晓楠告诉我千万不要把这个转送出去,这个是最甜的。我记得苏影在送给我的时候也说了这么一句类似的话,所以就第一个把它吃了。

    不掺杂个人因素的说,那个苹果真的很甜。掺杂个人因素的说,好甜。

    正正也借了我一个苹果,送给了谁,用有指头都知道。她也回送了正正一个,再正常不过了。谁都没有多想,只是记得那天晚上,大家都还算开心,因为这个并不熟悉的节日。

    我也没有枕着苹果睡觉。

    好多人向我要圣诞节礼物,我认为这是不可理喻的。但一个月前吧,易昕涵告诉我说,子期可能会在圣诞节送我一个小礼物。我漏听了“可能”这两个字,就开始匆忙的准备了。

    我记得我拿出了我将近半年的零花钱,熟悉我的人应该都知道这是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

    数年后,我高中的同桌杜昭杰说“李文萱啊,你不是个铁公鸡,铁公鸡只是一毛不拔。你是糖稀公鸡,一毛不拔不算,还往下粘人家别人的。”我觉得这是有史以来,最为经典的说法。

    是晚上,比昨天更为浓郁的节日气氛,我还是不知道与我何干。几年后我跟垫垫聊起这个话题,垫垫只是说“圣诞节啊,关我毛事”。其实跟我那时的想法是一样的。

    把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交给易昕涵。是一个淡紫色的水晶。她说这是我给的圣诞节礼物。子期接受了,有些不解,也有些不在乎。

    我看着易昕涵,示意我的礼物在哪里。但是并没有,我也没有说什么。后来子期回忆说,根本就没说过要送给我礼物这种话。可能是想做好事的人,消息并没有传达到吧,我是这么想的。

    圣诞节过后并没有很久,晚自习的时候似乎听见子期说“我是不是对李文萱太狠了啊?”,包括葛原在内的她周围的人都说“你还知道啊?!”。但是我不敢确定。

    十分钟后,一个纸条传来了。老实说,那十分钟我并没有在等待什么,也习惯了自己失心疯一样的幻觉。

    是子期写的!没错的。

    “做回朋友吧。”

    我看了她一眼,恰巧她也在看着我。不是冷光,只是真诚。

    永远想象不到我当时有多高兴,用葛原的话说“一个星期都没有拢嘴,你的脸就不酸吗?”。

    当晚无眠,也不想眨眼。看星星,看月亮,看空无一物的街道,看看水面的我。虽然仅仅是五个而已。

    这个纸条被我留到了高二,后来被打扫房间的母亲扔了。也难怪,装在一个早就不用的眼镜盒里。我当时还觉得这个藏东西的地方选的挺好呢,哎……

    有的文字,终于又有了看的人,有了能看懂的人。晓我文者,以情;知我情者,以心;解我心者,以己。

    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吾其报智氏之雠矣。我严格上并没有这样的情节和觉悟,但还是喜欢加上琴为知音者弹,文为知心者阅这两句话。

    记得是那年的最后一场雪,子期告诉我“知道吗?因为你,雨和雪才变得特殊。谢谢你教会我这些。”

    想起了鲁迅先生给许广平的信里说:背心已穿在小衫外,很暖,我看这样就可以过冬,无须棉袍了。

    我就这么一个晓我文之人在当时。后来成了知己,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也是缘罢。后来到了高中,我的文章被刊印在校报上。葛原对着往日的熟人说:“世界上能读懂李文萱文字的只有两个半,一个是朱子期,一个是冯呓然,还有半个就是我。”我听说之后,沉默良久。小节不让,大恩不谢,我只能做到,永远记得你们。

    本以为这就是应该回归于正常的节奏,可惜并不是。正正给我看这首诗的时候,我起初并不是很在意。

    明明知道的结果

    冥冥注定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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