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年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前言
我本以为那句话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我再一次错了。
任常乐因白血病离开了我们,永远的。我们私交不深,但我从蓉姐嘴里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太震惊。先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后来向天追问,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也不忍心看子期了。葬礼在2005年5月20号,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
蓉姐嘱咐我们尽量不要去,但我还是去了,不想看他最后一面,只是想向他告别。毕竟,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也会不忍他的离去。
没有约好,但还是看见了子期,梦菲,安童,葛原,一点都不意外的。
我们都没有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注视,任时间粘稠的走,也不吝啬泪水。这一刻,我们就只是他的朋友和同学而已。
我还是不忍看她,也不想故作坚强。
“他在游戏里复活了我多少次,我在现实里却复活不了他,哪怕一次也好。”这句话,让整个世界无语凝噎。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子期靠过来,在我的肩膀上痛哭。我不想用任何话语形容这痛哭,悲痛就那么宣泄下来,不可承受。
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就不能刻骨铭心的记住。
三十分钟后,我们走了。再不想离开谁的子期,也被安童和梦菲搀扶着走了。
我并没有多想,她那时只是需要一个肩膀,恰巧我在身边。
转过天来,子期一天没有吃饭。对啊,怎么会有胃口呢?倒是我,跟正正和晓楠,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傍晚再晚些时候,梦菲过来,说子期让她转告我:她那时只是需要一个肩膀,恰巧我在身边。
我耸耸肩:“这么起码的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德行”笑着甩完这句话后,梦菲便走开了。
做一个能恰巧出现的人,也挺好吧?呵呵,又不知所云了。
情深不寿,这句话不无道理。
六月了,眼前又要开始繁华,缭乱。
放假返校的那一天,我又是早早的在老地方,躺着。一会看看云,一会看看水。
小憩最后变成了一个美妙的梦。一个一个的矮山包,有顶着映山红的,有把野花铺开做裙子的,有零星挽着几棵小柳树的。小河清冽的很,光着脚丫进去,舒服的不得了。
还没有成年的小鱼,来来回回,有的也在指尖游走。不知道是被谁家的风吹落的玉簪花,到了跟前儿还夹着香气。蝴蝶飞过几只来,粉色的,淡黄色的,白色的,围着你,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刚要起身去追,就听见耳边有银铃样的笑声。
再远处接着云彩的,是一个秋千,约莫是四五岁的孩子,还开心的唱着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首词: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觉得也该醒了,一睁眼。看到的是梦菲,感到的是她的唇。不得不说,甜甜的,应该不是唇膏的味道。
一个翻身,挺疑惑的看着她,手却放在了她小的很匀称的胸上。“敢继续摸,我就打死你”,说着放狠的话,却还是笑着。
我自然是没有继续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为什么要趁我不注意……”
“咋地,你还觉得吃亏了啊?谁让你之前强吻我来着,你得还回来。”用拳头擂了我一拳,还蛮疼的。
她的性格真的是让人讨厌不起来。之后又聊了些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是难得的跟子期无关。
后来梦菲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请假去参加了她的婚礼,婚宴过后,她悄悄对我说,其实有一段时间真的很喜欢我,但是觉得我活的太卑贱。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很少有人告诉我。
没有时钟,也没有任何迹象。
有一段时间很流行干哥哥,干妹妹。前文提到子期是申昱的干妹妹,不再赘述。
有的是机缘巧合,有的是主动找的我,甚至有的是求爷爷告奶奶一样的了。我是没有想法的,直到易昕涵找到我。
老实说,我真的渴望有一个妹妹。因此也没有拒绝,这是我一贯的作风,除非是讨厌之致的人。
这其中发生了太多事情,有的可以称得上荒诞可笑。直到今天,它们还成为一些人的谈资,表妹文沅总是在年关的时候时不时把这个接近十年的骨灰挖出来。这一切,我也都习惯了。
在一段时间,朋友们都不在我面前说子期的名字,而是特指的用“她”,一片良苦用心,没办法不接受。在一段时间,易昕涵也认了子期作干姐姐,在她的嘴里,我也变成了不需要名字的“他”,两边都不讨巧的做法,没理由不理解。
依靠什么维系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多的是欢笑和谈心,那个时候我们还都不会算计和利用对方。简单的日子,真的让人舒坦。
当我决定认谁当妹妹的时候,安童是不二人选。
安童是个实在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的人,脾气也是好得很。客观的说,子期的性格实在是不让大多数人喜欢,后来她也转变了,这里姑且不提,班上会讨厌安童的却找不出几个来。
当然我也是有考虑的,安童和子期,安童和正正,本身就千丝万缕,能让我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一个倾诉的选择。
顺便一提。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正正伟大,辉煌,不朽的减肥事业,还是以失败告终。当然也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起码还洗了篮子。我把这件事告诉安童时,她还是默不作声。但不知道怎的,我老是觉得有什么微妙的变化。
不久,正正喜形于色的告诉我说,安童送给了他一个苹果。一向乐于分享的正正,这次连气味都没让我碰到。
这也是所谓的希望吗?我不知道。
想起了民国间的一件事,不知道拿来说这个苹果合不合适。周树人说:“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进入死灭,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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