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下旨关在大牢反省自己的过错,李世民也下定了决心把李泰做为东宫的第二个主人,决定出巡扬州后,便下旨让李泰监国,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辅助李泰,出巡的几个月里只把紧急的国事三天一次快马加鞭地送到御前,收拾好行装,三天后便离开长安。所有皇子中只有李恪和李愔,李治随驾出行,嫔妃就只有萱儿和武媚娘伴驾随行。
临行前萱儿觉得有些事趁现在皇上出巡得暗中进行调查,她仔细想过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觉得表姐彩玉始终是一个解开谜团的关键,以前皇上在宫中要调查的话肯定查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趁这次出巡,才能让人放松戒备查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
这天她命人召来了李恪,遣开了所有宫人,李恪不知母亲召自己何事,立在殿中见她独思久久开不了口,问道:“母亲何事不能释怀?”萱儿蹙着眉头走到他面前道:“母亲……想让你办一件事,可这件事并不好办。”
李恪轻笑说:“母亲只管吩咐儿子就好,不管何事,儿子都愿意为母亲做。”
她抬眼看了看李恪,会心一笑点点头交代他去暗访一个人,李恪听完她的话,仔细琢磨了半晌才道:“依母亲的意思,母亲是怀疑雪凡的母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错,我是怀疑她,当年我们姐妹分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有些什么样的遭遇,这些你都要帮母亲查出来,她曾经去过兰乐坊做舞姬,然后才遇到了齐王,所以……说不定这兰乐坊便是解开我所有疑问的关键之处,母亲不方便出面调查这些事,只得让你冒这个险了。最好能查清楚她在那儿发生的所有事,毕竟当年司徒慰也是因我而死,但我肯定司徒慰的死和她有关,这一年来宫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是否和她有关,我虽不敢肯定可直觉告诉我,她是解开所有的谜团的关键,不过你要记住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万万不可告诉其他人包括你父皇。”她面色凝重地叮嘱他,希望他能小心地行事,毕竟敌在暗处,自己却是防不慎防。
李恪领命心中暗自盘算了许多,回了府邸他便安排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去办这件事,听过母亲的话,他也觉得这些事情似乎都由一些他还没有察觉到的细节联系起来。因为萧氏产子不久,身体尚未康复,他便交代好管家好好照顾萧氏,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
承乾被关押那天,萱儿便料到元贞会来求自己救承乾,临行前一天,她果然来了,见她怀着孩子,叮嘱她千万要好生照顾自己,元贞默默流着泪水轻轻点着头,来了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求她,上次承乾派人进宫行刺的事还是萱儿给拦了下来,承乾才逃过一劫,现在再来求她,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又坐了半晌,一阵叮嘱后,她厚起脸皮起身跪在萱儿脚下低头仍是没有开口。萱儿也没有说什么,弯腰扶她起身道:“姨娘不是不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只是姨娘也帮不上什么忙,老实说承乾的事……也怪我当初没有思虑周全,当机立断才让他一错再错。元贞,姨娘看得出你对承乾的情谊不浅,现在能帮他的也只有你了。”说罢她看了看元贞的肚子,“好好保护好这个孩子,你放心,你父皇只是想惩戒一下承乾,过几个月等他从扬州回来,就会把承乾放了,现在关他在牢里一方面磨磨他的性子,另一方面也给皇上一个台阶下,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元贞点点头,“可是元贞担心承乾的安全……”她擦干眼泪,蹙眉担忧道:“承乾和魏王斗得太厉害了,元贞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全。”
萱儿笑着轻轻安抚她,“这个你更不用担心,皇上会下一道旨让泰儿负责承乾的安危,若有任何闪失,他定逃不了干系,承乾现在被关着,泰儿不会冒这个险把自己搭上去,姨娘向你保证,承乾暂时是安全的。”
和她说了这许多本是不应该说的,但既然说了也就不怕再多问几句,萱儿环视了四周,见周围都没人,才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她:“你希望承乾能继承皇位吗?”
元贞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仔细思量一番,她决定还是如实告诉萱儿,“不,不想。”
萱儿有些惊讶,但这个答案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为何不想?这可是天下人都想得到的,也是天下间最难得到的啊。承乾贵为太子想要登上皇位也不是难事,没想到……你竟会不希望他登上皇位。”
元贞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姨娘也说了这是天下间最难得的,试问天下间能有几人能得到它,又有几人能守住它,这条路好难,元贞不想承乾去冒这个险,元贞只是希望能和他有衣有食,有家,有儿,哪怕是家徒四壁也是好的,最起码……他能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况且,承乾现在的种种做法,已经失去了皇上对他的信赖,这个储君之位……还是罢了吧。”话到此处,元贞哽咽着泛起泪光。
萱儿也有些动容,这样一个好姑娘,老天让她受的伤实在不少,“好,姨娘答应你,无论如何也会保你和承乾周全。”
这一个承诺彷如千金重担,萱儿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在这座危机四伏的皇宫里待到何时,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周全,她已经付出了许多的努力,现在又是承乾,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实现这个承诺,可她一片赤诚,心底最柔软的那份感动让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承诺。
“真的,姨娘真的答应元贞了吗?”她知道只要姨娘应承了自己,承乾的命也就保住了。见她高兴地挂着眼泪笑了出来,萱儿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点点头,笑而不语。
那天夜里,皇上歇在了德妃的清心殿,纾而也没料到皇上会来自己的宫里,她早早地换下衣衫,散着头发,握着一串绿葡萄似的佛珠盘腿坐在卧榻前点着檀香闭目养神,窗外淅淅地下着小雨,干了半月的天忽然湿润了起来,皇上冒着雨去看她,她着实感动了一番,摸着他换下来的湿衣服冷冷的带着一股熏香的味道,伺候他换上暖衣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茶,见他翻起了卧榻上的佛经,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皇上……臣妾马上收了它。”纾而伸手去拿,他轻声一笑,拦着说:“不碍事,朕也有多月没时间翻翻佛经了。”纾而怯怯地缩了手,静静地坐在他对面,隔着桌子偷偷打量着他。看了不过几页,他就觉得困倦了,打了个哈欠,合上佛经斜倚着高枕看着纾而,纾而走到门帘处放下纱帘,又走到他面前坐下,替他捏着腿。
他顺着腿握着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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