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何寒反驳道:“你叫我寒寒,那我便叫你惜惜,这样多公平。”
“没大没小的。”男子无奈摇头笑道,“我可是你父亲的结拜弟弟,依规矩你该叫我一声舅父,便是不是舅父,至少也是一声奶爹,别忘了,你可是我养大的!”
“可是我不喜欢叫舅父。”何寒双手撑着下巴道:“奶爹呢,却太过于疏远了,我倒是喜欢另一个称呼?”
“什么?”男子问道。
“父亲啊。”何寒笑道。
男子脸色一变,随即板起了脸,声音也厉了起来,“不许胡说!”
何寒脸上的笑容不经意间收起了一些,眼眸深处快速闪过了一抹阴霾,“惜惜忘了,父亲临终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了父亲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你不嫁给母亲,如何照顾我?”
“我现在不也是一样照顾你?”男子瞪着她正色道,声音有些急切,似乎急于说清楚似的。
何寒不打算作罢,“惜惜你不喜欢母亲吗?”
“她是你母亲,是我义兄的妻主。”男子肃然说道,“寒寒,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若是被别人听见了不好!”
何寒敛去了笑容,倏然站起身来,冷着声音道:“难道你还想着你那将你休弃了的妻主?那样一个嫌弃你不能生孩子便将你休弃了的女子有什么好?若不是我比你年轻,若不是我是你养大的,我更希望我自己娶你!”
“何寒,你越说越过分了!”男子也倏然站起身来,气的脸色微红,双眸瞪的大大的,眼中可见清晰的怒火。
何寒深吸一口气,压住了汹涌的怒意,重展笑颜,“好了,舅父,我不说了,我不过是看玩笑罢了,你莫要生气,我这也不是怕你不要我了嘛?父亲走了,我便只有你和师父了,师父常年在外走镖,若是你也走了,那我便又是一个人了。”
“胡说什么,你还有家主啊?”男子见了她这般也是气不下去。
何寒伸手扶着男子坐下,“母亲还年轻总有一日会迎娶继室的,届时她还会有其他的孩子,若不是那老不……祖母病逝,她如今怕是已经再娶了!与其让她娶其他人,不如便娶了舅父就是了,师父也是赞同的。”
男子声音再度染上了怒意,脸也沉的难看,“我说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何寒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看着那男子好一会儿,随后方才徐徐道:“以前我也说过这些话,可是舅父你却没有这般抗拒,为何现在……不对……似乎这一趟师父出外走镖开始,舅父你便开始心神不宁,今日居然还是要去灵安寺祈愿,以前你是从来不信这些的!”
“哪有这回事?”男子垂下了眼帘,道。
“说谎。”何寒一针见血。
“我……好,我承认了,我是心神不宁,不过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是因为我担心你师父,你也知道,母亲的年纪也大了,而且自从一年前病了一场之后,身子也不如从前,可她却还是执拗着要去走镖,我能不心神不宁?”男子握紧了手中未曾做好的衣裳道。
何寒凝视着他好半晌,方才缓缓道:“您放心,这一趟镖并不难,而且一路都是走水路的,也不会遇到劫镖的匪徒。”
男子叹了口气,“希望是这样吧。”
何寒垂了垂眼帘,目光落到了他手上的那件未曾做好的衣裳上面,眸底再一次闪过了阴霾之色,“舅父这衣裳可是做给母亲的?”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道:“不是!”
“可是这样的款式以及料子我和师父都不适合穿的,不是做给母亲的难道舅父做给自己穿啊?”何寒问道,语气是嬉闹,只是眸底却是冰冷。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件半成品,晃了晃神,然后连忙道:“我不是心神不宁吗?一时半会没注意,不做了不做了。”说罢,将那半成品收好,然后看向何寒,“入春了,过两日我便去买几匹料子给你做几身新衣裳。”
“好啊。”何寒笑道,随后便岔开了话题,“舅父,我们到庄子里面住几日好不好?”
男子愣了愣,神色随即转为了怜惜,抬手抚了抚何寒的头,“想你父亲了?”
“是。”何寒随即道。
“好啊。”男子温和答道,“寒寒,若是你父亲在天之灵看见你长得这般大了定然会很安慰的。”
“父亲若是看见舅父一直这般照顾我也会很高兴。”何寒握紧了男子的手,“所以舅父,你以后都不能离开我。”
“傻孩子,舅父怎么会离开你?”男子笑道。
何寒笑了笑,“那我这便去让人备马车,待会儿我们就去庄子。”
“这般快就去?”男子讶然道,“我都还没有收拾好东西了?”
“庄子里什么都有,哪里用收拾!”何寒起身道,“舅父便在这里等着就是了。”说完,便起步离开。
男子无奈点头站起来相送。
何寒走了几步她便停下了转过身,问道:“舅父今日去灵安寺可也是为了替师父祈愿?”
男子笑容一僵,随后方才点头:“当然是了!”语气很重,像是刻意强调什么似的。
“舅父,你真的没有再想那个女人吧?”何寒继续问道。
男子的笑容又是一僵,“没有!”
何寒没有再说什么,笑了笑便继续转身离去。
男子在何寒走出了院子之后方才缓缓坐下,脸上的笑容被迷茫所取代,他转过身将那收好的未完成得衣裳给取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低下了头,看着手中未曾做好的衣裳,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为了梦中一个人的影子而做了这件衣裳……阿暖……阿暖……”
梦中那女子,是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个因为他不能生育而将他打至失忆再将他休弃的妻主吗?为何这般多年,这些影像从未出现过,偏偏这个时候开始出现?
他这是怎么了?
阿暖……
阿暖……
若是梦中的女子是他那绝情的妻主,为何她会这般深情悲痛地叫着他……
不,不是叫他!
他是苏念惜,不是那个什么阿暖!
“不要再想了,不要!你是苏念惜,苏念惜——”
男子将那衣裳拿起,一手拿起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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