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晓荇一个人情,随后便屏退了左右,“不知华前辈有什么事需要晚辈帮忙的?”
华晓荇没有隐瞒,便直接说了,“在下想请何家主帮忙找一个人。”
“何人?”何涟问道。
“是全……”
“一个名叫苏念惜的男子。”华晓荇握着沐云的手打断了他的话,“年纪大约与在下的正夫差不多,今早在下在灵安寺中见到了他,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何家的人。”
何涟在听到苏念惜这个名字的事情那张泛着刚毅的面容略微僵硬了一下,不过毕竟是久经江湖之人,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她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也借机稳住自己有些乱了的心,“不知此人是华前辈的什么人?”
沐云这一次没有插话,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妻主。
华晓荇拍了拍他的手,然后看向何涟,神色转为了肃然,“既然在下需要何家主帮忙那也不好隐瞒何家主,不知道何家主可曾听闻过全宸皇贵君?”
何涟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神色平静:“自然听闻过。”
“在下在灵安寺见到的这个名唤苏念惜的男子便与全宸皇贵君长得极为相似。”华晓荇道。
何涟快速沉了一下眸子,随后正色道:“即便相似也不能证明便是全宸皇贵君,当年的良贵君听闻也是长得和全宸皇贵君极为相似。”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在下看见了,便必须确认一下。”华晓荇正色道,“实不相瞒,在下曾经欠了雪家一个人情,这些年也一直帮着忙寻找全宸皇贵君的踪迹,在下也知道这般贸然让何家主帮忙打听一个男子有些不妥,只是既然遇到了,在下便不能不管。”说罢,便起身拱手道:“还请何家主无比帮忙。”
何涟随即起身,“不敢,前辈……”
她的话还未说完,华晓荇的身子便颤抖了一下,随后捂着头部。
“华前辈!?”
“妻主——”沐云连忙扶着她坐下,“你怎么了?可是头又疼了?”
华晓荇低着头醒了好一会儿精神方才抬头安抚地笑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罢了。”
何涟自然是看出了华晓荇的不对劲,“华前辈这是……”
华晓荇还未开口沐云便代为回答:“妻主身子出了些问题,这一次我们便是要去京城求医的。”
“可是什么病?”何涟蹙眉问道。
沐云苦笑一声,“看过了不少大夫,大夫说妻主的脑中可能长了一个东西……”
何涟脸色微变,行走江湖多年,她清楚这样的病症代表什么,这样的病症很少出现,而只要得了,那便只有一个结果,理了理神色,“华前辈也赶了一日的路想来也是累了,在下已经为华前辈备好了客房,不如华前辈先去休息,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谈。”
华晓荇点头,“好……”
沐云也没有反对,恳求地看向何家主,“何家主,不管如何,还请您帮帮忙,不管那人是不是,只要将人找出来了,何家主的这份恩情,沐云与妻主必定铭记在心。”
何涟微微垂了眼帘,“华主夫放心,在下这便让人去打听。”
“多谢。”沐云感激道。
何涟点了点头,随后便叫来了下人送华晓荇两人去客房休息,同时也叫来了府中的大夫前去看看,即便作用不大,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便在一切都吩咐完了之后,何涟便静坐在了大厅内,右手握着椅子的扶手,脸上的沉稳之色添了一抹隐隐的不安。
会儿之后,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女缓步走了进来。
何涟抬头。
“母亲打算如何做?”那少女十三四岁的年纪,只是脸上却有着与她年纪完全不相符的阴沉气息,此少女便是何涟唯一的女儿,何氏镖局的少主何寒。
何涟拧紧了眉头,“方才你在门外?”
“母亲打算怎么做?!”何寒声音更是阴沉,不等何涟回答,她便继续道:“不管母亲打算如何,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他!他是父亲留给我的!”
何涟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沉声道:“华家和雪家有私交,即便我们瞒得住华晓荇,雪家必然会派人前来查,届时若是发现我们隐瞒了这事,何家便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更何况,念惜不过是长得像那全宸皇贵君罢了,与其这般一直瞒着,不如直接说开了,免得为何家引来祸患!”
“当年那个良贵君也是因为长得像就被皇帝给带回宫中去了,母亲可以保证舅父不会一样被皇帝抢回皇宫当那全宸皇贵君的替身?!”何寒厉声道,脸色更是阴沉,“这些年母亲这般百般刻意地不让舅父让官府的人发现不就是担心这个吗?即便当年滴血验亲已经证明了舅父的的确确是师父的儿子,可是若是皇帝他们说舅父便是那皇贵君,我们能如何?华家的人这一次进京城摆明了是有求于雪家,母亲能保证他们不会拿舅父去做人情?!舅父在何家这般多年,若是朝廷的人知道了,难道不会认为母亲在刻意隐瞒?那时候母亲也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父亲已经死了,我绝对不会让舅父也离我而去!若是母亲执意要将舅父交出去,那便先踏过我的尸体!”
“你——”何涟拍案而起,脸色转为了铁青。
何寒根本不理会震怒中的何涟抓身拂袖而去,出了客厅之后便往后院而去,走过了三道垂花门之后,她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却是清幽雅致。
院子靠墙的位置上中了一株偌大的梧桐树,此时,一个男子便坐在了梧桐树下低头专注地缝制着手中的衣裳,他的神态宁静祥和,眉宇之间弥漫着一抹淡淡的满足之色。
何寒脸上的阴沉之色再见到了这个男子之后便散去,换上了与她年纪相符的微笑,轻步绕着走到了男子的身后,然后伸出蒙住了那男子的眼睛,嬉笑道:“猜猜我是谁?”
那男子愣了一下,随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嘴边扬起了笑意,抬手拍了拍蒙住自己眼睛的双手,“这般大了还这样淘气,若是再不放手,我生气了!”
何寒笑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手,然后上前几步坐在了那男子旁边,拉下了脸抱怨:“我长大了惜惜便嫌弃我了,早知道便不长大了!”
男子笑着伸手敲了敲何寒的额头,佯怒道:“越大越是胡闹了!”
“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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