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司予述只当他是在安慰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儿臣谢父后。”
“述儿……”水墨笑沉吟会儿,“不要恨你母皇。”
司予述还是如同之前每一次的反应,神色平静地道:“父后放心,儿臣没有,父君在天上看着儿臣,儿臣一定会保护好琝儿的,父君一直最不放心的除了母皇便是琝儿。”
“你是个好孩子。”水墨笑虽然微笑地说着这话,但是心里却始终像是压着什么死的,很沉重。
司予述道了一声谢父后之后,便转过身,垂下了眼帘回了寝殿。
水墨笑叹息了一声,又和蜀羽之单独说了谈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观星殿,直接回了朝和殿,回到了朝和殿,他便去了寝室,在柜子当中找了好一会儿,方才找到了当日雪暖汐交给他的那个盒子,因为盒子锁着,他只能让宫侍去取了一些工具将盒子的锁给撬开。
“你们都出去吧。”水墨笑没有立即打开盒子,而是先让宫侍都退下,“没有本宫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是。”宫侍领了旨意,随后退下。
水墨笑捧着那个盒子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不知道为何,他忽然间有一种不敢打开这个盒子的感觉,想着雪暖汐当时将盒子交给他的情形,他的心里更是沉重的难受,东西还在,但是人却已经是不在了,就这么不在了,即使他不喜欢他,但是,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人就这样没了,心情却也不会好受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盒子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然后方才缓缓地打开盒子。
盒子没有暗格,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看着里头的东西,水墨笑蹙了蹙眉,这边是司以琝所说的重要东西?
一个用布稠包裹着的画轴样子的东西,还有一个像是装着什么东西的信封,最底下放着似乎是几本札记的样子。
水墨笑先是取出了最上面用布稠包裹着的短小画轴,将布稠缓缓取下,却是一道圣旨,他愣了愣,随即便想着可能是册封皇贵君的圣旨吧,虽然这般想,但是他还是打了开来,因为当日册封皇贵君的圣旨是她亲笔所写的,那是后宫众人中唯一的一个,然而,当他打开那道圣旨的时候,却大惊失色,她居然给了他这般一道圣旨,她居然给了雪暖汐这道圣旨!
这圣旨正是当年司慕涵给雪暖汐保雪家满门平安的圣旨。
水墨笑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一股极深的悲愤从心底缓缓升起。
她给了雪暖汐这般圣旨却将他水氏全族给流放了漠北。
即使已经知道雪暖汐在她心中的地位,即使已经亲眼见识过了雪暖汐对她的重要,可是如今看了这一道圣旨,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痛着,很痛很痛。
他爱她不比雪暖汐少,为何她就不能也这般对他?
他有什么及不上雪暖汐?!
水墨笑视线因为眼中涌出的泪水而模糊了起来,他猛然将厉喝一声,然后双手握着那圣旨便要将它给撕毁,可是,最终手还是僵住了下来。
他终究下不了手。
即使心里再悲愤他始终还是没有下手。
“罢了罢了!本宫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
他将圣旨重新给封好,然后便放进了盒子当中,本来他是不打算继续去看其他的,但是心里却又不甘,他倒是要看看,她究竟还给了他多少这样的东西!
水墨笑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拿出了那个信封,快速打开,像是生怕自己会后悔似的。
信封里面装着一叠纸张。
一共两份。
水墨笑先拿起了薄的那一份看了起来,第一份书信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原本他已经预想到里面的内容会让他震惊以及愤怒的,也做好的心里准备,可是当他看见了上面的内容,原本的心里准备却还是不够,他的脸色变的比方才更加的剧烈,身子也猛然站了起来,双手开始了战栗,即使只是一张纸,但是他却感觉有千斤重一般,“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二皇女怎么会是……不可能的——”
他一边低喃着,双手的战栗也买烟开来,他浑身颤抖的如同秋日的落叶一般,脸色青白青白的,嘴唇也是褪去了血色,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纸张,拿起了另一份看了起来,而上面的内容更是让他惊恐不已,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下来,一缕缕寒气从脚底下窜上了他的双脚,然后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往上爬,直到最后窜上了脑海当中,让他再也无法思考。
“啊……”水墨笑双腿猛然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双手由于本能的反应去寻找搀扶物,但是却将桌子上的东西都给扯落下来,包括那盒子。
室内的动静惊动了外边的宫侍,他们冲了进来,见到了水墨笑那般难看的脸色,便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想上前搀扶,但是方才走了一步,却被水墨笑给喝止了。
“你们做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本宫滚出去!”她失控地厉吼道。
宫侍一惊,连忙请罪。
“给本宫滚出去!”水墨笑撕裂般地吼道。
宫侍仓惶退了出去。
水墨笑狠狠地吸着气,他的手中还握着那叠书信……不,是供状!是供状!他低头看着不断颤抖的手中的那叠供状,呼吸始终无法平复下来,方才眼眶当中蓄着但是始终没有留下来的泪水在这一刻落下了,却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惊恐。
是的惊恐。
他已经惊恐到了连愤怒都给忘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水墨笑不断地流着泪,不断地颤抖着,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同样的一句话,许久许久之后,他方才寻回了一丝理智,随后方才发现,盒子被他给弄在了地上,他立即颤抖着身子将散落出来的东西一一收拾回盒子,因为浑身颤抖的厉害,他的手即使捡到了东西但是未曾放回盒子当中便又掉了下来,不多的东西,却花了很长的时间方才整理好,还有方才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那叠供状,此时,已经是皱了一半,他又开始惊慌失措地将那些供状一张一张给舒平,直到所有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他的身子还在抖着,整个人靠在了小桌上,将盒子给抱在怀中,然后还是不断地喘气,呼吸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不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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