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疑点是这件案子的重中之重,可是,不管是秦家少主还是她的心腹,都没有给出一个答案,而秦家少主更是一直在大喊冤枉。
不过即使没有弄清楚这两个疑点,秦家勾结海盗行刺永熙帝的罪名已经是落实了的。
永熙帝在接到了刑部的呈报之后不久便做出了圣断。
秦氏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这一道旨意一出,满朝震惊,满门抄斩那是定了的,可是诛灭九族却是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因为自从大周立朝以来从未有过九族皆灭的先例,即使在太祖皇帝时期有开国功臣谋反,也未曾出现过。
圣旨一出,东南之地顿时鲜血遍地。
秦氏九族在短短的十日之内全部捉拿归案然后行刑,而秦家在大周之内的所有产业,全部被查封,其门下亲近管事以亲眷待之,一同处以斩立决。
秦家九族的鲜血还未能够了结这件案子。
朝堂便也掀起了一场大风暴。
而起因自然是海盗手中永熙帝以及全宸皇贵君的画像。
朝中,在和凌家有关系的官员不少,而和秦家有关系的,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户部工部兵部的都有,便是在军营当中都有。
凡是和秦家有关系的,都被抄家,一些官职低全家被发配漠北,而官职高的,且出席过宫中宫宴,有机会见过全宸皇贵君的,都被灭门。
这件案子牵连人数之多范围之广,乃永熙帝登基以来之最,便是当年宁王谋逆,永熙帝也未曾有过这样大范围的清洗。
就东南,便有近百个官员落马被抄家流放漠北。
而在京城之内,更是血腥味浓郁。
除此之外,东南几个州的州府都被以失职的罪名撤职查办。
便是在这一片血雨腥风当中,后宫渐渐恢复了平静。
司以琝的病好的不算快,但是也没有恶化。
水墨笑知晓他这是心病,为了让司以琝缓过来,他着令内务府日夜赶工修复观星殿正殿的寝殿,虽然寝殿尚未修好,但是司以琝却还是搬回了观星殿中,谁劝说也没有法子,司予述也是一同搬了回去。
在司以琝退烧后一日,司予述便回到了上书房上课,而司以琝虽然没有再闹,但是却整日窝在床上,身子不好自然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伤心。
御书房内
蒙斯醉站在了司慕涵的旁边安静地磨着墨,看向司慕涵的双眸忧虑一日比之一日重,随着外面的杀戮持续,他也清晰地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浓郁,她要报仇要惩处刺杀的人无可厚非,可是如今她这种情况却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偏偏他还不能开口劝,因为如今支撑她走过痛苦的可能就剩下了报仇了。
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抛下一切安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水墨笑这几日很少在司慕涵面前出现,不是他不想去照顾她,也不是不担心她,而是,他担心她见了她会想起之前他骗她的事情,从而又回到那种疯狂当中,还有便是,他知晓自己的脾气,即使他爱她,心疼她,但是一遇上了她,他便会失控,从而说出一些让她崩溃的话,所以,他只能让自己远着她。
程氏一直留在宫中,他曾经试图找机会想和女儿谈谈,但是最后都没有成功,随着外面大开杀戒的消息传进了他的耳中,随着女儿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他只能每日在佛前为女儿念经祈福,消除女儿的杀孽。
其他的几个孩子都显得异常的安静,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直陪着司以琝。
大皇女卸下了监国的职责便回了上书房,安静地学习,只是经过了这一番的历练,不管是学习还是行为处事上面,都有了不少的长进。
二皇女自从确定了雪暖汐的死讯之后,更是沉默寡言,甚至有时候魂不守舍。
三皇女感觉到了宫里面气氛的不正常,也很安静,埋头苦学。
四皇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悲伤,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除了脸色不好以及身子消瘦比往日更加的安静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她这种情况却让水墨笑和蜀羽之极为的担心,然而每一次他们开口劝,她都避重就轻或者直接将话题转开,即使安静地听了,最后还是依然这般。
八月中旬,观星殿的寝殿终于修复了,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水墨笑原本以为司以琝见了会开心一些的,但是,司以琝却没有,反而是嚎啕大哭起来,说父君死了,他没有保护好父君,如今连父君最重要的东西都保护不了,他真没用真没用,父君说那个盒子中的东西很重要的,很重要的。
水墨笑听了这些话,疑惑问道:“什么盒子?什么重要的盒子?”
他所说他父君最重要的东西不是这寝殿而是一个盒子?
司以琝没有给他回答,而是继续哭着。
水墨笑还想问下去,却被司予述给请了出去。
寝殿外
“父后,琝儿心情不好,哭一哭也是好的。”司予述缓缓说道,“至于盒子的事情,琝儿曾经跟我说过,他之前在父君寝宫内发现了一个盒子,后来问父君,父君告诉他,那个盒子里面装着很重要的东西,比父君……性命还重要的东西,父君让琝儿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盒子放在那里,而且,要好好保护那个盒子。”
水墨笑皱起了眉头,先前司以琝提起盒子的时候他倒是没有想到,可是如今司予述这般一说,水墨笑却是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雪暖汐离开京城前的一个晚上,他交给了他一个盒子,而当时,他将盒子给随手放在了寝室的柜子当中,当时,他并没有当一回事,所以后来很快便也丢下这件事了。
他怎么便忘了这事了?
琝儿所说的那个盒子便是那一个?
司予述见水墨笑不说话,以为他不信,“父后,琝儿没有说谎,也没有胡闹,更不是故意要与您作对,他说的是真的。”
水墨笑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司予述的头,“父后相信,你放心,父后一定会为琝儿找回那个盒子的。”
他没有立即将盒子在他手上的事情告诉司予述,因为尚且不确定那个盒子是否便是司以琝所说的那个,若是不是,只会让他们空欢喜一场,而如今,他们最受不得的便是这种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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