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胜的白苗士兵涌入神殿,正见到他们的公主在一男一女的伴随下缓缓从祭坛方向走了出来,顿时黑压压地全部跪倒在地,高呼:“公主殿下万岁!!!”
灵儿站在士兵们的前面,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却仍然很好,她的服饰重新变回了蓝衫白裳,她嘴角带笑,轻轻颌首,尽显人主之风。(读看看小说网)
盖罗娇快步走入神殿,几步来到灵儿跟前,激动得几乎不能自持,颤抖着声音道:“公主殿下……”说着,就要下拜。
灵儿慌忙扶着她,道:“将军不必如此。”
盖罗娇脸上犹有泪痕,她激动地灵儿道:“公主殿下,您可救了我们全族的人啊。盖罗娇在此,代表全族的人民,请您留在大理,继承巫后娘娘的祭司之位。”
灵儿微微一笑,道:“盖将军言重了,这原是我份内之事,我娘是白苗的大祭司,娘亲既然去了,祭司一位,我自然要承担的。”
盖罗娇大喜:“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灵儿微笑着点点头,底下的白苗士兵顿时爆发出震天欢呼。
我站在灵儿身后,百感交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灵儿的身影在我眼中似乎猛地遥远了起来,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女孩儿了,历经风雨,她早已长成了一位可以独挑大梁的白苗族大祭司,她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而是可以以女娲后裔的身份去保护他人了。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低头擦拭涌现的泪花。
是夜——
白苗王寨。
大理依山傍水,而白苗的王寨就建在大理城东的一处山脚之下。尽管大理城中有不少中原样式的建筑,但白苗的王寨仍然保持着苗族的风格。
白苗王寨树木葱茏,吊脚楼依山而建,凤尾竹用绿意盎然的枝头撩拨着楼前的“美人靠”和楼后的窗棂。山脚绕寨而过的一条浅浅溪流清澈见底,若在旱前的日子,还能见到水中游弋在水草间的十几尾鱼,数十架古老的竹筒水车在雨后重新吱呀唱个不停。
王寨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坪地,若是平时有什么庆典,都在这儿举行。
此时此刻,白苗王寨前的广场,张灯结彩,一片欢腾。
四周灯火通明,地上留着雨渍,白苗的子民们正欢聚一起,热闹地庆祝甘霖盛典。
中原武林等人,助白苗抗衡外敌的门派均受到邀请,枫溟山庄、蜀山、林家堡、御蝶谷等几派,更是是苗民们今晚最尊贵的客人。
来到王寨门口一座挂着一对牛角酒杯的小牌楼下,二十七个身着苗族盛装的少女双手捧上牛角杯酒,递到众人面前。半途中听若茶讲解过苗寨各种风俗的中原众人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当下纷纷接过面前的牛角酒,一饮而尽。
众人这种豪爽的态度,看在苗人眼中,自然大是高兴,对这些中原人都大增好感,纷纷高兴地唱着苗寨的迎宾歌欢迎着这些尊贵的客人们。
众人在若茶的引领下已经走入欢庆坪地,坪地四周早已围起木案酒席,上面放着苗族的各色风味。
南蛮王盛装站在主案旁,抬头见到灵儿走近,慌忙迎上,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大祭司!”白苗族中,大祭司的地位超凡,就是一族之王也要行礼。
灵儿急忙扶起她,回头看了逍遥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在南蛮王的带领下执手走向主位。
一番说辞之后,盛大的宴会正式开始。
场地外围,已经围满了盛装的苗民,一个个热情洋溢地看着场内的舞蹈。
我被安排坐在灵儿逍遥的身边,并未和御蝶谷众人坐在一起,酒过三巡,我不经意向御蝶谷众人那边一看,顿时忍俊不禁,苗女向来大胆,师兄又是那么一位相貌俊美出众的人物,理所当然地收到许多热情得灼人的视线,几位苗女笑颜如花,围在师兄身边,斟酒送果,热情得很。反观师兄,江湖经验虽然丰富,却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尴尬之余哪里是几位姐妹花的对手?只能面红过耳手忙脚乱地应付着,流潇几个看着他的窘状直笑,也不去帮忙。
坪地中央不知何时立了一个有牛角样的木架,下边挂着一面硕大的铜鼓,一个着上身的壮汉双手各持一棍,卖力地时而横击着鼓面,时而竖敲鼓身,鼓声震天价响,直让人血脉贲张,另外一个壮汉则拿着饭桶大小的木桶在鼓内不停移动,以调节鼓声。
一队身着苗族盛装、佩戴银饰的苗女们则围着牛角样木架转着圆圈,踩着鼓点跳起了“踩铜鼓”的舞蹈。这种源于苗人远古祭祖活动的舞蹈过去只有阴历六月吃新节、十月过苗年、十二年一次盛大祭祖时才跳,现在已成了苗疆招待贵客之时必不可少的节目。
随着那铜鼓声渐渐紧密,开始有一些围观的身着盛装吹着芦笙等乐器的苗民,也加入了舞蹈的行列。
人们渐渐跳得兴起,一些美丽的苗家便装少女也随着芦笙之声加入了欢快舞蹈的长长队伍,更有许多苗寨父母双全或有妻子儿女的“全福人”捧着大大的酒碗,顺次向正舞蹈着的人们敬酒,一时间,酒歌和着鼓点,伴随着悠扬的莽筒和芦笙声,越发高亢激扬起来。
这热烈的场面,看得不少首次来到苗疆的中原众人激动非常,一些年轻的弟子禁不住诱惑,征得掌门同意后,欢天喜地地也下场去跟着跳起来,那些人都是各自门中精英,悟性极高,不多时就跳得有模有样。
场面欢腾间,我看向枫溟一桌,枫溟人少,与沈宇林几人坐在一起,沈宇林和御辞都是极出色的人物,自然也收到不少苗女大胆的视线和围绕。那沈宇林不愧是风流人物,周旋有余,他那几个属下受到苗女们热情的邀请,邀请他们下场一起去舞蹈。沈宇林哈哈大笑,起哄般地轰那六人离席下场去。
而御辞却似乎被缠得有些不耐烦,他的性子原本清冷,碍着人家一番好意的热情不好发作,两道剑眉略皱,无奈之下干脆来个不理不管,任几个苗女在耳边唧唧喳喳。
我见那些苗女不依不饶地围着御辞,那清冷性子的庄主又是不耐又是尴尬的窘样,心情大好,不由得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灵儿和逍遥奇怪地看着我,逍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顿觉好笑,不过他眼珠一转,突然笑眯眯地自言自语:“奇怪啊,有些人应该吃醋才对,怎么笑得那么欢?”他那声音的音量虽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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