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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君绵绵菡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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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乱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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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家在定戎算得上大户人家,府邸占地颇大,假山亭阁水榭玲珑紧凑,虽是隆冬时节,银雪纷致,掩了绿荫秀美,却依然显得婉约多姿。()     温士隐沿途将二女儿得病前后的状况细细说了。方说完,一行人便到了一座园子外,但见朱漆木门铁锁紧闭,门额上刻着“静荫阁”的字样,园里静悄悄未有一丝动静声响。     温士隐咳了一声,朝随行的下人使了记眼色,那下人眼底掠过一丝紧张,硬着头皮打开门锁,有些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元姑娘,您慢着点!”温士隐热切的引她往里走。     宽敞静谧的园中未见一人,园内应是种了不少花木扶疏,此时一左一右的两座花坛却被积雪遮盖得严实,直若两座隆起的坟冢。数株雪树参差耸立于院墙边,将院落遮避得阴暗幽僻。檐廊下,垂着数盏油布所制的灯笼,灯笼上覆着薄雪,便如灵堂上的白灯笼一般,冷风拂来,摇摇曳曳,让人的心也跟着悬荡起来。     元菡如细眯眼眸打量着银装素裹的小院,视线突地微微一动,落在了花坛的角落边。     寒露浓重,不见人烟,冷清得温士隐全身发凉,被元菡如的美色弄得有些晕糊的神智也清醒了几分,赶紧一脸不自然的连声呼喝:“浸月,浸月!”     随着他的呼喝,一名十五六岁、细眉大眼、相貌伶俐的婢女急匆匆的从阁内迎了出来。     “老爷!”浸月向温士隐施了一礼。乌亮的双眸睨了眼那名背药篓提药箱、笑如春山、气度不凡的女子。     元菡如若有所觉,眼波微转,将那小婢脸上飞快掠过的防备纳入了眼底。她眉头浅蹙,扇了扇鼻头,似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     浸月一见到她的动作,神色陡然一变。     那边却听到温士隐故作泰然的清了清嗓子问道:“小姐今日可还好?”     “石大夫开的定神散起了效,小姐现下还算平静。”浸月脸色未定的回着话。     “定神散?”元菡如挑起眉头。     温士隐连忙向她解释:“温某虽请了许多大夫来为小女诊治,小女的病情却反复不见好,发病之时如若未有人照看……”他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才道,“后来本县的石大夫开了一副定神散,小女服后竟然能暂时安静下来,所以也就一直用着了!”     说话间,几人已走到了一间闩着银锁的卧房外,同时闻到房内传出一股不大好闻的气味。     温士隐皱起了眉头,不悦的怒叱道:“小姐的卧房未曾打扫过吗?”     浸月倒是不见惶恐,淡淡道:“老爷,小姐的房间一直都有这股药味,您来得少,还闻不大习惯。()”     此话一出,温士隐顿时尴尬无比,下意识的瞟了眼似笑非笑的元菡如。     那下人这会是看出温士隐的意思了,眼珠一转,将浸月往旁边一拉,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元菡如听得清楚:“老爷为了小姐的病每日在外奔波,不知为小姐操了多少心。你没将小姐侍候好,竟还强词夺理?”     “行了,开门吧!”温士隐适可而止的打断了下人的说解,脸色缓和了几分。     元菡如没错过浸月眼中的嘲弄,心中愈发觉得玩味,不动声色的来回看着她与温士隐。     浸月冷睇眼那下人,掏出一把银钥打开了门。     温士隐率先走了进去。     元菡如微步踏入窗几严实、无甚家私、气味逼仄的厢房里,立即看见藕荷色的流苏帐之内,一位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的女子正沉沉睡着。女子眼圈青黑,苍白的面色中隐泛晦黄之色。睡梦中亦是云眉紧拧,似在梦中也饱受着痛苦。那绝俗的容姿凭般惹人怜爱,再怎么也看不出是个疯癫之人。     温士隐挨在床边,但一闻到女子身上的味道,还是退后了几步。他堆起满脸慈爱的朝床上昏睡的女子说道:“玉儿啊,爹请了元姑娘来为你诊治,你马上就会好起来了!”     “老爷,小姐方服了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您说的话,小姐也听不见。”浸月不咸不淡的提醒他,口吻态度对温士隐并无多少恭敬。     温士隐的脸色再度一阵青一阵白,他狠狠瞪了眼浸月,再看眼元菡如,终是忍住气没有叱责出声。     元菡如放下药箱与药篓,在旁一笑:“如此甚好,我也好为小姐检查一翻。”     “是,是,一切有劳元姑娘了。”温士隐赶紧让出地方。     元菡如坐在脚凳上,她执起温如玉的手腕,敛目诊起脉来。     过了柱香时分,元菡如才睁开了眼,一双清目依然清亮无限,只是此时多了几分肃穆,让温士隐的心神也为之一紧。     元菡如不置一语的掀了掀温如玉的眼帘,又查了查舌苔,头也不抬的对身后探头探脑的温士隐道:“请取一副定神散来!”     温士隐一愣,不知她为何如此要求,“元姑娘,小女她……”     元菡如仍旧头也不回:“容后再述!”     温士隐不敢怠慢,旋即对浸月吩咐:“去将定神散拿来!”     浸月冷眼而视,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她就取了药材回来,神色冷淡的将药材搁在元菡如手边。     元菡如不以为意,将药材举至鼻端闻了闻,抬首拧眉对浸月问道:“这就是石大夫所开的定神散?”     浸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温士隐迟疑的问道:“元大夫,莫非……这药材有问题?”     元菡如看了他一眼道:“定神散的确对二小姐的病有一定控制作用。不过,这副药之中的一味药材,却对二小姐有伤害。”     “伤害?”温士隐方脸抽搐一下,错愕的指住她手中的药道,“难道药里有毒?”     “非毒却胜毒,因为这剂药足以让小姐体生恶臭,再服下去,就成了恶疾了!”元菡如说罢,扇了扇鼻头。     温士隐的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他一顿脚,恶狠狠的骂道:“好你个石长仁,竟敢在药里下毒,咱们走着瞧!”     元菡如连忙劝解:“温老爷切莫动怒,就我所诊断,二小姐所食这味药时日不长,慢慢调理,药性即能清除,日后并不会留下遗症!”话间,她若有似无的瞥了眼脸色阴沉的浸月。     温士隐听她如此承诺,顿时翻脸像翻书似的,一会儿就已雨过天晴,满脸感激的朝元菡如道:“元姑娘的大恩大德,温士隐与小女此生定当铭记于心!”     元菡如笑了笑:“方才我为二小姐诊脉时,发现二小姐的脉搏有些奇怪,故而还需仔细检查,尚请温老爷能够暂且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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