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米,怎么办呢,还是大家生点好心,每个人拿出一个铜板来救济一下这个孩子吧!大家说好的,我们都愿意拿出一个铜板给卖油条小孩。
“当时我就把大门关起来,只开了一个小门,我叫张龙在小门边放着一只放着水的面盆。我嘱咐了一下张龙赵虎,注意一下。于是我就让出去的人出去一个扔一个铜板到水盆里,出去一个扔一个。结果有个人把一个铜板丢下去面盆的水面上马上浮起来一圈油。我叫张龙立刻把他抓住,搜一下他身上,果然发现这人身上袋子里有一大堆有油腻的铜板,卖大饼油条的小孩子他的手老是拿捏油条,经他过手的铜板自然都有油的。这许多沾着油腻的铜板是卖大饼油条的小孩子无疑了。这就把那个偷卖油条小孩子的铜板的贼抓住了—”
包公讲完对安良说:“安良孙呀,遇到复杂的事情一定要多动动脑筋,然后细致地去分析,事情总能弄清楚的。”安良听了深受启发。
一会他醒了,方知又是南柯一梦·回想着包公对自己说的话,结合他当前这件高压线下死人的事。他觉得他是要好好地想一想。看看东海船厂这件高压线触电事故的蛛丝马迹在那里。他感到这椿案件要判明,其中两椿事件必须弄明白。这人是高压线感应而死的还是有其他原因?当然在理论上来说,平常不打雷不下大雨·有一米五多距离的高压线不可能会从导线上传递电流到房顶上。除非有金属物介入和延伸。第二件是,这房子的地基是在拉高压线以前打好的?还是根本没有打过地基?这是两个关键问题,把这两个问题弄明明白白了,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为此,他又来到出事的工地上仔细察看,这时安良在工地上,发现房子的中间立柱上有几根十八毫米粗的钢筋竖立在那里·看来这是为加固房柱而特地加上去的。他就过去仔细地察看那根钢筋。其中有一根还歪斜地横倒在下面的屋边,好像是正要拿上去时掉下来的。他赶快爬下去仔细地看那根钢筋,发现其中一头在一米多点的地方,竟粘着一点动物的皮肉样的东西,他猛然意识到房主人,——那个年轻的农民,也许是拿这根长长的钢筋,他站在屋顶上正要直直地提升上去时·那根钢筋在上面碰到了空中的高压线,他就被高压电打下来了。
于是他和周处长说,我想去看看死者的遗体。周处长问安良遗传我们来时不是已经看过了嘛?安良说我现在想去看看他的手。周处长说好的你去看吧。
当安安良和保卫科长来到工厂的冷库小间·见那后生无声地躺在板床上。安良仔细地察看那遗体,他的两手指头弯曲着,安良扮扮他的手指,怎么也扮不开,弯得牢牢的,他蹲下身来仔细地看那手曲着的空心拳头,仔细看那弯曲的手指,果然发现四个指头竟都有被什么灼伤的深深的痕迹!看来这是他在手拿钢筋时,一不小心钢筋的上一头碰上了高压线,强大的电流通过他的手指时烧灼的。同时那高举的钢筋触碰到了高压线·整个人就被高压电击倒。
现在要把他手指被烧成弯曲状处拿些肉皮,和那根钢筋上粘着血皮拿去一点,请医院化验过,是不是是一个人的?具体地说,这个钢筋上粘着的血迹是不是死者的?如果是,证明上面的事实如此。这个事情就是确认死者身上的血型是不是与那根钢筋上沾着的血型相同。那触电的性质也就明白了。
第二个·关于在拉高压线之前放没放过屋基地,这个问题要是弄清楚了,责任也就明确了。于是他来到事故场地,看看房子的基楚究竟是拉高压线以前放的?还是造房子时才放的?
当安良在墙边上蹲下来,他找了一根小铁棒挖去泥土,仔细地察看那用石头填的房屋地基石时,有点水泥块在上面,他把水混用石头打一点下来,拿到有关部门去化验一下也就知道
经与经济法院法官和电业局的工程师商量研究,他们同意了包安良的方法,于是他们就当着着房主人的面,叫泥工稍稍敲一些房子墙脚的水泥下来,那水泥是已经凝结了,敲下来一点经仔细察看,是过去的陈水泥,与现在刚粘上去的水泥完全不一样。再看看有点露出在外面的乱石,色泽也比较陈旧了,经大家分析,认为这房子的墙基是原来堆筑的。不用化验也能看出来。厂里的保卫科长和安全科长也只得承认,可能当时房子墙基已经堆筑好了的,但是他们工厂在勘察线路时没有注意到,这是工厂勘察外线的工程师等人的疏忽。如果当时及时发现了这里有房基地,可能以后要造新屋,他们当时就会把线路避开了。
但是勘察路线的工程师说,因为这个村庄有好几个过去的火烧场基。有的还有残桓断墙在那里,但当时都已经没有房子,所以他们拉高压线时,就从这些墙基上跨越过去了。路过这段现在造房子的地基时,他们也看到了那高起在地面一些放置在那里的几块石头。因为石头看去也不是很新也以为也是残房墙基,没有想到这是新堆筑的房基地。这是勘察线路工程师和工人师傅们的失误。到此工厂无话可说,对在这里拉高压线,现在造房子后出了事故他们有一定的责任。
而那钢筋上的血肉和死者被灼伤之处的血肉,后来医院化验室化验得知两处地方采来的肉皮的血型确系一个人的。从而说明当时安良假设的情况是相似的:“死者是在房顶上提起一条钢筋准备放到墙柱中时,因提得过高,一时只顾下面,而没有看上面。结果把钢筋碰到了高压线。以致被高压电电击致命的。不是好模好样人站在房顶施工而被高压电电击的。这样死者本人也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
事情到此经三方面:“工厂和房主人,与经济法院和县供电局、市劳动局劳动安全监察处共同商定。
因为工厂在勘察线路时的疏忽,高压线经过房基地致使农民造房屋时,碰到了高压线出了触电死亡事故。工厂负有相当的责任给予一定的赔偿。
结果经三方商议,工厂为房主人在造房子时出事故的农家补助十万元。但这房子以后还是拆掉为好。因为线路改道是不可能了。要改工程太大了。那末房子在没有足够的对地距离,还是很危险的,在打雷的时候。高压线极易传递天上的雷电波到房顶上,房子易受雷击。
这起案子就这样了了。死者家属后来也没有再上告。
第二天夜里,安良正迷迷糊糊地在睡觉。房主人——那个二十五六岁的死者来到安良面前,对安良说:
“包师傅。亏得你了给了我家父母以一定的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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