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说是烧炉子的,那不和人家当火夫烧饭差不多嘛,以后找对像都找不到。而且听说司炉工是又苦又累又脏的工种,一天到晚和煤、水、火、汽、灰打交道。自己在部队是个文质彬彬的电台报务员,这会却要我去当那种又苦又累的锅炉工,要是女朋友知道我在工厂里工作原来是个烧锅炉的,她也不要我了,老是心理有疙瘩。可老田一个在部队当机要员的却没有半点怨言。”
“什么叫机要员?机要员是干什么的?”小白不解地问。
“机要员就是译电报的。他的工作我们报务员是连在一起的,我们报务员从收报机中把电报抄收下来,可是抄下来的都是一些1234一组一组的阿拉伯字,四个字组成一个中文,我们只知道抄收,抄下来看这些数码数字是什么意思就不懂了。只有机要员知道这些阿拉伯字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在机要学校学过,又有一本翻译电码的书。”
“哦,你说的就是电报局的译电员呀。”
“对呀,就是译电员。他是在初中毕业以后考上机要学校的,分配到部队后又当了五年机要员,到地方后却一点也不计较,高兴地服从分配。后来他还到广东等地的外地安心地去培训当锅炉工。不像我强调自己在部队当过报务员学过无线电的,要求调换当电工。
“两年以后,为工地建设用电需要,我所属的动力车间先回来生产。老田和在广东山头电厂学习的锅炉工也回来了。老田于是独挡一面地当起锅炉房的司炉工来。还是司炉班长。由于人手少生产任务紧他们的工作还挺忙的,当时我已经做了维修电工。那天晚上我没有当班,在宿舍里休息。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忽然听工人们说,老田出事故了!老田出工伤事故了!我听了赶快起来,因为老田是我们一块下来的,我还和他在一个糖厂里一同学过半年司炉。虽然此时我不做锅炉工了,但是我和他在一起时他对我无话不说无事不讲的兄弟情谊依旧如故,就象是我在异地的大哥。所以当时我听到消息就立即奔到车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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