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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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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交趾士威彦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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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辆了。当然这应该大司马说的,但是……我怕他说不清。”张叔最近有点啰嗦。

    我刚用剑柄在地上划出个轮廓,就听得外面喊道,那边渡口有人来了。

    须臾有人禀报,对岸有大队人到了。

    我正装以出,只见一直白衣队伍在红黑两色拱卫下,慢慢上船。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来了。

    徐徐凉风自郁水上吹来鼓乐之声,这位士老爷子颇有雅兴。

    可惜我的两位正经乐官总是不知去向。只能让佩儿提前排演了迎接鼓乐,自己则和仪仗与诸军敬立静候。

    待船将靠岸,我向前几步向来船长揖。

    “越侯大人恕罪,家父言:礼乐为先。便未登此船。这里为仪仗乐队,还命我请越侯海涵,家父在下艘船上。”

    起身。看到一个白衣少年,立于船头,向我回礼。我赞赏道:“士大人果有先贤之风。”

    不用猜,我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我热情地与士公子交谈,他的教养很不错,但是行动言语之间,我觉得他还是一个鲁莽的武夫。

    因为他居然很钦慕我。很期待自己也能有我的各种际遇。

    这什么眼光。

    嗯,我好像也鄙视了我自己。而且钦慕我的也不止他,而其他几位都是被我看好的。我可能还是有些成见。而且很深。

    除此之外,他的身手颇矫健,应好武。

    终于恭候到士大人,我的两位猛将随护其旁。一位确是庄重的老人走了出来。我忽然有了种歉意。这位老兄显然岁数不小了,让他跑大半个月过来,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长揖不起,直到看到一双保养颇好的手扶住了我的袖子:“越侯如此大礼,下官如何敢受。”

    但是您还是受了,我心中念道,那种歉意瞬间就淡了不少。

    其下,官场上那套客套礼仪。仍就一番番做过。

    士大人还特意夸我的乐官。

    心中颇为得意。

    他没有提及我那两位猛将,我也得意。

    以我不足对其长而得其褒。以我之长对其不足而令其不言。岂不美哉?

    当然这种得意之中还是略有不快。

    故往乱世未见其行,得上命而未见其动。其能只限于一郡耳。若赞我武将骠勇,尚可言其心胸之宽,也可算是明辨是非。竟连场面上之礼赞都不曾说,至少我等礼仪尚周全,仪式也足够隆重;因是其心胸偏狭,恐长我志气,对其自重不利也。

    故合浦之事,不能有所依仗,九真日南之乱,恐尚需我等全力。

    那日只寒暄没多一会儿,其他设宴接风不在话下,然后早早让他父子与随从安顿休息。

    然后找来我手下一干人,商议一阵便定了下来,关于日南、九真的事情。

    韩暹,潘翔,小南,胡泽,射援着手准备赶去徐闻,由小南守徐闻,射援辅之。因秋后海上少风暴,重金酬请熟悉水路之人,速发至比景,朱吾,西卷,卢容,象林诸城并占之,其五城皆近海港,易被我战船登陆取之。其中特意命了以潘翔守比景,胡泽佐之,迅速熟悉当地风物人情,安抚民心为上,再做其他。九真各城皆深入河道,战船前去不利可由日南驻军联合士燮之力两边以步骑夹攻,再在水上策应,可保万全,也能避免士燮的戒心。

    那夜两位夫人竟派人请我去,我立刻赶去向两位家里的领导汇报各种情况,以免她们担心。

    “子睿之计或好,但会不会对威彦大人有所不敬。”

    “我们这位小老爹总是这样,自为作主。几天不看着他,他就不知道是不是又头脑发热。估计之前太顺了,骄纵了。”

    “铃儿,如何能这般说夫君?”

    “无妨,这个……我就是打算和士大人讨论一番,实在他不愿意,我再动身。但时间等不及,他不做,我们现在不准备可能又得浪费一年光景。所以就让他们先着实准备,不过估计还是得我们来,我不会和他为敌,但得震慑一下他。”我那一番雷厉风行,疾风暴雨般的心性,这番就乖巧了许多。

    “威彦大人毕竟是学识渊博,名声极大的宿儒,子睿是否对他心有芥蒂呢?这应对似对其很是不信任。”

    “我未来时,他亦未领皇命。故其只守交趾,不问他郡,也就罢了。因原本非其责,何以令其担之。我来时,加其左将军,表奏上嘉之,其意便是望其有所作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今在其位,我连其一封上疏请命都未尝得到。没时间等了,我会和他好好谈谈,如果他有为难,该我们去做的还是我们去做吧。”

    “可……佩虽不懂军务,然今子睿以水军攻日南,岂非令威彦大人自危,因交趾离徐闻更近。”

    “他早就如此布置了,若不是朱崖(海南)消息不足。恐怕他早去收复崖州了(史实上此时暂时脱离汉朝控制)。”某一直拆我台的少年孕妇无奈摇手道。

    “士大人割地自重,坐拥交趾数年(正史中,士燮中平四年才成为交趾太守。因为他之后四十年都是交趾一地的太守,故而有后面一说,作者注),不升不降,这等土皇帝,其背地里的绝非他书中那般阳春白雪,雅致高远。这等人既不便得罪。但也必须敲打一下,免其肆意妄为,不知收敛。”

    “即便如此。威彦先生也一直没有做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啊。”

    “坐视邻郡乱事(正史里其有上书,然则时机和其内容看来有颇多令人指摘之处,故本书改变了环境后,少了这个故事)。而不作为;招揽众多流徙士人。却不为其表奏谋以官职,引为私用。其背后,是不臣之心,我自以汉臣为己任,岂可纵之。”越说我心里越有底气,慢慢理直气壮,正气凛然起来。

    “子睿也真是思虑深远,佩实浅薄。铃儿。子睿虽有些方人,但逢事非意气用事。还是有其深谋远虑的。”

    “佩姊莫夸,他会很容易骄傲的。你还记得了吗,我们拿苹果逗他,他抢到了苹果,都在地上乱打滚的。”

    “哦,哦,他是不是怕我们抢回去?那时候他牙少,吃苹果得很长时间。”(苹果是那个时候肯定有的,《诗经》中有“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怎么看都是得瑟。从小到大,都这样。”

    我不免幽怨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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