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安排后,竟微微显露笑意,他能体会过这个意思。
所以,他提议行射礼。再到北面山中围猎一番。
看来徐大人对士大人颇有戒心。于是我准了。顺便看看他手下有否带什么人过来。其实场面上还有波才,张叔,宋玉东等人,但这日,基本都是徐大人和我叙话。波大哥原本就这样,张叔一直和儒生没什么好交情,宋自领尚书令后,很是谦恭低调。所以。也就徐大人作为本地人能给更多建议。
当然,我还是要人前人后给足士大人面子。于是我和徐大人还是得商量一下,“城内可还有空地可建别馆的。”
“主公说的是为南人使节所建之寓所?早已安排,在宫城西北有一条旧巷里,往昔为交州刺史的从属别驾所居,为官舍,中平年后,已荒废一阵,现已重新修缮整饬,已经竣工多间,有些南人使节已经入住,其他也不日完工,半月内应全结束了。”
“还有大点规整点的空地么?”
“主公是想给威彦大人兴修官舍?”
“嗯,毕竟士大人与三陈齐名,又为越之重臣,也当为其修一别院,以显推崇文德之心。”
“其他地方都是些散碎的空屋,多是家道中落在此无法立足迁走的,或是住户犯事充公的。只有宫城东北还有一处稍大些的地方,为往昔苍梧王赵光所建的太仓和武库,靠着白云山,景色尚可。但因有白云山和宫城遮蔽只正午前后两三个时辰能见日光,他时多有遮蔽,广信这里冬日有时还有些冷,不宜住人。”
“不妨,他不可能常住的,我也不会让他在此常住。到时候我领他去看看,没问题,就建。”我算给徐大人定定心。
“可怕需耗费不少。”最近确实免了不少地方的税赋,有些地方因为乱事,又收不上来,官库是有些吃紧,最近都在讨论屯田选址的问题。
“没事,我自私库出。”老子最近刚晋升土豪,底气很足。
“陛下赏赐越侯很多吧?”徐大人现在和我说话也放松了许多,不似最初那般拘谨,今天甚至能说一些打趣的话。
我哈哈而过,转过了话题:“公卿聘女,依照此地风俗,得多长时间。”
徐大人自然明白我所指:“三个月。”
“能不能提前一点,让士大人一起参加。虽李大人已故,其父全权托付给我,然龙门之后不可唐突,您请的陈家人也尽快请来,如果需要,我也可以登门拜访,若能在群贤毕至之期成此好事,岂不美哉。”
“哎呦,那陈家确实可能还是主公去请为好,近日数次拜访,多被敷衍,虽然礼数都到了,但陈郎无意出山。”
“在什么地方?”
“沿河谷西北五十里外有一狭谷往西,自谷往内数里有一宽阔所在,都是陈家田地,据传闻最近陈郎之姊寡居归乡,或许以此为由而去……嗯,不妥不妥,这理由很牵强,也易为人传闲话。”
“没事没事,我等就是拜访三陈之后,顺便带士大人一起过去拜访,也算一时佳话吧。”众人一起点头,一时无话。
“合浦当议。”波才在长久的沉默后。忽然发声了。
略一商议,众人再次一起点头。苍梧去合浦一路多山,合浦西南多丘陵。东南水网密布,北边的山贼,西南的流寇,东南的水匪还彼此勾结,虽然平地里不是官军对手,但到那些个地方,却很是头疼。我们新设的官船都是为了跨海的大船,进那种深浅多变,崎岖蜿蜒的水道颇是麻烦。再加上郁林刚定。南海尚有北面之忧。如果士燮不出力,一定会耽误到我们深入益州之南的计划。
“那射礼之事,需多斟酌。点到即止,不可太过。”张叔居然很庄重地说道。
“我已经看过合浦的各种条陈。也不必过于依仗威彦大人。我自会与他说。若他想话推辞,便咱们去打。一个半月之内,在他大队回到龙编之前,想法要把那里打下。”其实此事,我倒早有考虑,最近的竹简我看了很多关于合浦的奏章和各种条陈,看着沙盘,心里已经有了个基本的打算。此时只是与众人之前托出:“战车是否已经都已操作熟练?”
场上一时寂静。这回换作宋开口说道:“主公莫用强,兹事牵连甚大。当再议为上。”
“此地只有秋冬雨水略少,其他时候多雨,道路泥泞,不宜进兵,故天时在我。徐闻已被韩暹水军拿下,驻扎我们的水军;而朱卢,合浦,临允,高凉四县之大城之乱已基本平复。秋收之后,民心更是思定,是故人和在我。只有少数山间小城,环水之聚,因交通不利,消息闭塞,尚还有匪乱为患。合浦之难主要在道路不便,水道不顺。山间土匪猖狂而令耕樵举步维艰,而令此间强盗势大;水面寇患凶恶而使渔民困顿窘迫,而使海贼多丁。是故地利不在我。原本是想借士大人之手,慢慢收复平定。若其推辞,可明此人非用心于民,令其平乱,只是徒增杀伐,与长治久安相背,我等便只能亲为。今日之时与往日入越已大不同,往昔我等尚无立足之地,而遍地烽火,我等只得快速平乱而难顾其他。现在我等已经扎稳根基,诸事利我,自当考虑周全。此番秋收开始之前,军队便要驻扎进去,虽然地方广大,但不可过于分兵,主要是卡住交通要道,又可快速集结在大城之侧的广阔平坦的农田之旁,保护各地秋收。”
“主公说得在理,可话虽如此,我们仍会军力分散,合浦与高凉之间相隔便甚远,若匪患合兵前来,我军恐遭不利。”
“我们自然需集中与一些要道设一些关隘……而且我打算设一个圈套,就是主动吸引他们过来,到宽阔的大平原上,避免我们进兵他们便溜进深山或水道中。再集中我们精锐兵力,将负隅顽抗的匪患之力聚于一处加以歼灭,让他们打也没法打,逃也没处逃。各种安抚我等皆已做了,过了此番秋收还不平息,我便不得不动手了。如果他们没能攒成一股绳,山间贫瘠,那些匪患既然聚众,也需要很多给养。管他是否山贼,堵住要道之口,就算能寻小径翻山越岭出来,也抢到了百姓东西,可不走大道,也累死他们,还正好让我们追击。水贼也得住在岸上,更不足为惧,逃进海里,就让韩暹带着大船碾过去。”
“可,这圈套,主公有何打算?”
“战车可演练熟练?”我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已无碍,剑锋觉得不错,还命人多做了些,怕现在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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