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好做海外王。母后,你认同这说法吗?”
高滔滔经一些贵妇人的挑唆蛊惑,对王巨抱着恶感的,但面对着这几年宋朝的变化,她也不能认同这说法哉。
“还有,居然有人在谣传说朕为了彼岸的金银,变相地将百姓卖给彼岸商人,母后,你认同这说法吗?前面辽使想调节我们大宋与西夏的关系,也没有说其他,谁知道后面大臣们刚回家,京城就有人在传言说辽使威胁儿臣,如果让王巨去陕西,辽国必出兵,与西夏两面夹攻我朝。还有百姓让王卿家的下人捉到了开封府备了案。母后,你认为某些人放出这些谣传应当吗?”
“不会吧……”
“没有不会的,文公还在池州呢,即便梁焘安焘他们三人略施惩戒,并没有吃多大的苦头,但也让他们亲眼看到土著人是如何吃人肉的,你说这些人恨不恨王卿。”
“那也是王太保种的因。”
“母后,不管谁种的因,王太保做的对或做得错,都是放在明面上的,而不象某些君子们。”
实际上现在君子一词真的臭不可闻,连司马光都不敢以君子自居了。
“或者朝廷当宏扬这种阴谋陷害,当鼓励大臣相互刺杀?”
这两个问题终于将高滔滔难倒。
赵顼又说道:“母后,有些妇人心怀不满,你少听她们的话,王卿一直感谢仁宗,感谢父皇,包括母后你,因此对高家同样照顾有加,母后,还记得以前你对王卿很欣赏。为何现在对王卿越来越排斥?”
排斥的因素很多,也不仅是一些贵妇人嚼舌头,还有王巨的强势,高滔滔也不喜。以及赵念奴。史上赵念奴被司马光等大臣联手与她婆婆逼疯掉了,这是明面上的,背后同样有高滔滔曹太太的参与。现在王巨倒好了,不但与赵念奴私通,还有了孩子。让高滔滔如何喜欢?她虽是大宋的太后,却是高家的女子,曹家的侄女,所以也不喜王巨整天喊齐人,压抑兼并豪强,反对世袭恩荫……
赵顼又沉痛地说道:“王卿一生多次出生入死,包括亲自上战场战斗,但皆没有留下伤疤,然而身体三道伤疤,一道是辛酸童年的印记。一道是南方劳苦的印记,还有一道就是这些人印下的,大宋大臣留下的!这是何等的讽刺。”
高滔滔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这些事终是拿不出来的,而且一再地生,确实有些太过份了。
赵顼没有停下:“母后,在王巨心中最好的相之才不是范纯仁,而是章惇,但王珪去世,王巨为何推荐范纯仁来中书为相?正是看重了他性格温和。不管才能如何,至少不会引起朝堂分裂,产生更严重的党争。包括惩戒安焘等人,也是与儿臣一再商议后。故做的严惩,所以去年银行司渐渐稳定下来后,立即将他们从彼岸召回来。如此,你认为王卿会不会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那就查吧。”
“多半还是查不出来,”赵顼摇头道。
就象十几年前,京城有人谣传。因为变法,所以赵顼儿子不得好死,生一个死一个。
查来查去,查到了司马光,但没有证据对准司马光,能拿司马光如何,最后不过处理了几个小虾米。
刺相案更是如此,似乎与文彦博有关系,但想找证据,一个毛的证据都没有。
用说唱本传播王巨是屠夫,吕公著的门生!还有东明县事件,郑侠流民图案……有时候赵顼真想问一下郑侠,这样千古罕见的特大旱灾,如果换作其他朝代,得死多少人,但宋朝死了多少百姓?!
这些手段不但让人恶心,而且很高明。
…………
又是早朝。
待漏院。
天渐渐不象原来那么冷了,但正是乍暖还寒时刻,待漏院壁炉里还冒着红腾腾的火光。
实际上王巨所带来的变化,可不止这一个。
甚至只要宋朝能平安地屹立五十年,说不定就会进入原始的工业时代。
那意义不可想像的……
但没有人关系壁炉里的炭火,章惇问道:“子长,你还没查出来?”
他与王震原来是好朋友,然而呢,王震是温和派,章惇却是激进派,虽然差距不大,但两人没有协调好,只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了,现在已经渐渐疏远。
王震摇了摇头。
王巨说道:“做得隐蔽,就无法查,这些年那么多谣传,那多黑暗的手段,又真正查出来几个?子厚,你不要为难王子长了。”
“太保,心里憋闷啊。”
“我心中也憋气,少年时因为桃溪剑,寨中曾有一些争执,我刻意讲了一个寓言给乡亲们听,劝他们不要贪心不足。但这是可以理解的,天下人有几个不为名利而熙熙攘攘?”
大伙儿无言。
说所有人都在为利而熙熙攘攘,那就有些不公平了,还有一些操守好的大臣,作为很清廉的。然而再带上名字,谁能逃得过?
“这个能理解,但如果有人子女众多,仗借家中强狠,无理地要多分钱帛,不听从,就带着一群兄弟儿女找上门去,如果这样,谁能容受?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这个人看到对方同样不好惹,于是呢,下毒载赃,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何必?我就要下去了,下去后,就要走了。”
“难道我是从山中来,是一个野孩子,穷孩子,就要非得将我拍死吗?”
蔡卞忽然想到了那天在中书,王巨裸露后面,那后背上的伤疤,忽然心中腾起一股怒火,甚至恨不能冲向洛阳,将那些老家伙们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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