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初二。春。
地点:许波镇 / 迟春市 / 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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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马上就要到许波镇了。”云鹿挑开马车窗帘,看向四周风景。
羽然闻言坐起身子,问道:“为何是许波镇?昨儿不是说直接到马曲镇么?”
“走到许波镇的确略有绕远,但是昨天那帮杀手将我们逼到了通往许波镇的路口,我们离许波镇已经较近了,便在许波镇歇歇,然后翻一座山就可以到马曲镇啦~”云鹿说完话便开始吹口哨,一副小孩子家踏青的样子。
“云鹿姑娘,您好兴致啊,这乌云密布的天儿您还像春游一般自在。且此时已经正午了,云鹿姑娘不饿么?竟还有力气吹哨,在下可是连驾马都觉得劳累了呢,身边儿只有山果可以解饿,可却酸的很啊。”司马亦白隔着车帘,嚼着果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云鹿哼了一声,却也拿出了几块糕点,又掏出水袋递给羽然:“小姐,请您将这个交给司马公子,我收拾一下车厢,咱们铺好桌吃点东西。”
羽然本不懒惰,这点子小忙她也并不推脱,但是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多少还是介意:“还是你去给他吧,我来弄桌子。”
“啊?”云鹿一愣,看了一眼立着靠在车壁上的桌子,深觉小姐没力气将它放平。并且从今早起,小姐就怪怪的,这都中午了,小姐还是如此……想到这儿,云鹿凑近羽然轻声问:“小姐,你和司马公子怎么了?如果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
羽然无奈一笑:“告诉你又如何?他的武功可在你之上。”
“那又如何!”云鹿不再窃窃私语,万分自信的拍拍腰间的峨眉刺道:“我现在就可以隔着帘子直接插到他的腰里,替小姐出气!”
“噗……”司马亦白内功很好,主仆两个人的私语他是能听的一清二楚的,更何况云鹿声音并不小,听到这么一句具有杀气的话,司马亦白登时将嘴里的果肉全部喷了出去。
云鹿见他听到,也不觉得说错,反手撩开帘子把糕点和水袋丢到司马亦白的怀里,气势丝毫不减地说道:“所以说,你休想欺负我们小姐!不然,你就等着断肠吧!”
司马亦白哭笑不得,擦擦嘴角喝了一口水后说道:“在下不敢不敢,不劳云鹿姐费心。”
云鹿看了一眼坐在车厢里表情不自在的羽然,又看了一眼潇洒自如的司马亦白,撅起嘴说:“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唉?在下可没有!在下只是昨夜与杭小姐开了个玩笑,已经解释开了。怎么?莫非杭小姐还在生气?”司马亦白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从未欺负过羽然。
“你开什么玩笑了?!我们小姐岂是能陪你取乐儿的?怪不得小姐别扭,我……我捅死你算了!”云鹿只当司马亦白轻浮了自家小姐,越说越气,就差直接掏出峨眉刺杀了司马亦白。
“千万别千万别!在下这就道歉!还请云鹿姐姐驾马一会儿,在下这就去道歉!”司马亦白把马鞭递给云鹿,挑帘进了车厢。
一帘之隔,云鹿也没什么不放心,接过马鞭:“你给我好好道歉,不然我就代表小姐把你赶下马车!”
“是是是,小的知道。”司马亦白将店小二的那一套做了个足后才把帘子放下。
故此,车里就只剩下司马亦白。羽然更觉尴尬,手脚僵硬,连眼神都不知要看向哪里。
“杭小姐莫非真的以为在下昨夜是认真的吧?或,不会以为在下有轻浮之意吧?”司马亦白举起牡丹扇,遮住半张脸,似笑不笑的问道。
羽然不知如何回答,只扭过头去,当做没听到司马亦白的问话。
“我司马亦白每每亲近女子时,很少存有轻薄之意,多是欣赏那位佳人的容貌才华,崇敬之心较多,只想结为朋友罢了~”
羽然撇撇嘴,心想道:你倒是总喜欢和未出阁的女子结交朋友,毫不怕影响人家闺誉。
司马亦白见羽然没有反应,眸子暗了暗,声音也变了,略有落魄的说:“莫非你真的不肯原谅我?我们认识也有半月左右了,这一路来,也经历了生死,难道我司马亦白真不配成为你的朋友?你并不怕我昨夜是轻浮,若我轻浮,你最多是打我,并不会躲我。你只怕我昨夜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对么?”
羽然心虚的眨眨眼,亦是没有出声回答。其实昨夜司马亦白摆出那一副风——/流样子后,羽然一时发怒,只以为他是玩笑。后来凉夜难眠,她才觉得,那一举一动,并不像是玩笑,故第二日颇为别扭。
司马亦白见她心虚,低叹一声,放下牡丹扇,看着扇子慢慢合上:“我认真与否又有何妨?你如仙子美貌,心性又与俗世女子不同,我为何不能动心?”扇子啪的发出一声响,司马亦白握住扇坠,又道:“何况我司马亦白最喜欢红尘风——/流,哪里会只……留恋一朵花儿便罢?昨夜的确觉得你恍若天人,我所说出的话,我所做出的事,都是欣赏居多。”司马亦白心中钝痛,抿着嘴,不再说话。
话说到这儿,似乎并没有说完。他解释来解释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说完,抬头看去,发现刚刚还在看扇子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起头看向了自己,如此一望,倒对视上了。
羽然刚想错开目光,司马亦白便急忙说道:“羽然,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你莫要不理我。”
羽然看着他略有急切的目光须臾,还是低下眼眸。
“若如此……我也不好再留。惹你不自在,不是我的本意。”司马亦白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只想等着羽然说出挽留的话来。
车厢里太过安静,车厢外也只是马蹄声。当云鹿一声喝马声传来时,司马亦白才发现,原来已经沉默了一刻钟有余。
羽然并没有挽留,他则话已说出,自是不好再留。只得站起身,要求云鹿停车。
云鹿停下车来,不明所以的看向司马亦白。
司马亦白面无表情,一改平日样貌,将他的赛风驹从马车套上拉下来,立在马车旁。
云鹿觉得奇怪,问道:“司马亦白,你又搞什么名堂?”
司马亦白并没有回答,而是取下扇子上的扇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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