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而是想着,只有诉卿这么握过自己的手臂,莫名的不想再让别人来碰。
“你这个人好不要脸!”云鹿到底有功夫,一脚踹开司马亦白,急忙把羽然护上车坐好。
司马亦白被这么踹了一脚,脸色才开始有变化,额头上登时就有了冷汗。可还是不改自己的风---/流性子,他半蹲在地上对云鹿说:“好姑娘,求你们救救我吧。”
“不救!”云鹿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指着司马亦白的鼻子骂:“像你这样的浪---/荡子,多死一个好一个!”说罢,云鹿坐好身子,挥舞马鞭就要离开。
马车车轮刚滚动一圈,司马亦白就倒在了地上。云鹿听到声音,愣了一愣,减慢了速度对羽然说:“小姐,那个人好像倒了。”
羽然在马车里也是一愣,到底还是一条人命,羽然不会见死不救,急忙吩咐:“停车。”
云鹿听命,停下马车扶羽然跳下来,走近司马亦白。
“喂,你死了?”云鹿用脚尖踹踹司马亦白,见他一动不动才慌了。“小姐!他不动,是不是死了?”
羽然蹲下身子,探了探司马亦白的鼻息。伸手去探时,自己手都是抖的,生怕发现这个人没了呼吸。探过之后,放下心来:“昏过去了,不过他的伤太重了,云鹿,这离什么地方比较近?”
“这儿离什么地方都不近啊,须得一直往前走才能到迎春市。”云鹿边说边四下张望。忽然,她叫道:“小姐!我们往回走,刚才我好像看到了有一条小道。有路的地方就有人,顺着那条路去,应该会找到村子一类的地方。”
羽然自然不会反对,帮着云鹿把昏迷不醒的司马亦白抬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放好之后云鹿把了司马亦白的脉,惊道:“小姐,他内功极深。”
“内功极深?”羽然不知道为什么内功深厚可以让云鹿这么惊讶。
云鹿点点头,边拿出纱布和剪刀消毒边解释:“普通人不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功,依我看,连诉卿少侠都不一定有他这么深厚的内功。他是个武功高手,但是跟少侠的概念不一样。”
羽然看了看这个不正经的人,不相信连诉卿都不如他,于是追问道:“如何不一样?”
“少侠手中兵器不离身,就代表他依赖于这件兵器,若没有了这个兵器,很难胜敌。但是这个人则是走的拳法,内功如此,或许是练了什么厉害的招数。”云鹿拿着纱布和剪子,神色认真的看着羽然说道:“普通人不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更不会在有这么好的武功的前提下还受了致命伤。小姐,我们当真要救他?要带着他?或许会因为他……而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纷争。”
羽然一愣,盯着司马亦白看了一会儿。如果他是诉卿,她肯定要救。可是这个人,一面之缘,并且轻浮的很。为了这样一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冒这个险,羽然一时不知如何选择。
犹豫之时,羽然觉得手下一热,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司马亦白的血。羽然盯着自己手看了一会儿,冷静的说:“云鹿,先给他止血。”
云鹿叹了一口气,说:“小姐,您决定好了么?毕竟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能不比他好多少。他刚才可是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求救,求救声音那么大却没有将追杀他的人引来。这样只可能是两个原因;一,追杀他的人已经被他打死了。但是我们没有看到尸体和血迹,所以应该不会是这样。二,则是他逃开了那些人的视线。如果是第二条……小姐,我们可能身后不仅只是慕艺笙的追兵了,还有这个人的仇家。且这个人现在重伤昏迷不醒,他不会帮助我们,保护我们的。为了这……”
“云鹿。”羽然淡漠的叫了她一声,示意她冷静。“没有人会再保护我们了,这一点,我们一定要看清。而这个人……萍水相逢总是缘分,或许上天注定,我就是要救他一救。我刚经历家变浩劫,生命多珍贵,我很清楚。”羽然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血,低声道:“一面之缘后,不管不顾的救人……很像他做的事情。”
“像谁?”
“慕容诉卿。”羽然面色带笑,从云鹿手里拿过纱布,剪开司马亦白的衣服开始替他做些简单的急救处理。“云鹿,如果诉卿没有一面之缘救了我们,我们或许早就落入慕艺笙手里了。他会做的事情,我也会做。”
云鹿不再言语,帮着羽然替司马亦白止血。
或许,这个世界只有必然,没有偶然。这是早就注定好会发生的事情,这件事它不早不晚正正巧巧的发生了。羽然家破人亡,诉卿来到京城,一面之缘救于水火。诉卿会做此事,羽然感恩于心,也会做。羽然也刚经历生死浩劫,知道生命的珍贵,她不顾他司马亦白的身份救了他一命。
如若,这上头少了一环一扣,那么现在的司马亦白定会必死无疑。
所以司马亦白,注定欠了羽然一条命。
也注定了,有些东西,晚了一步,可能步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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