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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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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劝红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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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十八号。春。

    地点: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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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或许有些没礼貌……”虹歌看出羽然的犹豫,也猜到她一千金跟着诉卿其中必有蹊跷,所以没有咄咄相逼,先说道:“我先和你说说我,可好?”

    羽然自然没有异议,她还不了解虹歌,虽然她是诉卿的朋友,但也不敢全然相信她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正好自己的目的是劝说人家,自是要了解一下。

    “好,我正有意如此。”

    虹歌点点头,先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烛火,徐徐说道:“我母亲生的漂亮,就是妓——/院的女人。我父亲当时有些钱,看中我母亲容貌,将她赎回家,后来就有了我。我母亲曾当过妓子,不相信自己还会有孩子,所以有了孩子,就异常宠爱,但我……却不记得这些事。自我有记忆起,我父亲就成日的喝酒,而我母亲,已经死了。我祖父本来不同意父亲娶红尘女子,但后来见我母亲本分,也认了下来。我们家世代是做兵器的,我祖父的本事父亲一点儿也没学来,倒是我都学了来。因为我不得不学……祖父死后,如果我不做活,家里就没钱。可是因我父亲混账,祖父的那些人脉他都得罪了去,因此,家里的活并不多,时常捉襟见肘食不饱腹。没有饭吃还好,可若没有酒,我父亲就想将我卖到青——/楼,总是这样。”虹歌苦笑一声,喝下一杯醉虹茶继续说:“也是我命劫不到吧,我一直没有被卖进去。那一年我刚十五,我认识了他,徐子洋。他家曾是不甚重要的言官,后来因跟翌亲王谋反而被灭门,因不算重要所以只被革除官职。徐子洋当时只来及考了个秀才,家里再也没钱供他,且他父亲犯了那样的错,朝廷也不会让他参考。我们偶然相遇,一见钟情。也是十五岁那年,我遇到了十岁的诉卿,那家伙刚刚学武没有多久,就敢逞强,不过也多亏了他……不然那次,我真的要被卖入青楼了。我十五岁的冬天,徐子洋突然有了钱,买了这酒楼,起名梦归,要我红妆藏于暗阁,等他回来,说回来即刻就娶了我……”

    虹歌说到这儿,拿起了茶杯,盯着上面的印花开始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连脖子上都隐约见到青筋。她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不知是因为大笑还是因为醉酒。

    “虹歌,你没事吧?”羽然有点害怕,急忙站起来想去扶她。

    谁知,虹歌忽然砸了杯子,声嘶力竭的喊:“我这就开始等他!我从那天,梦归楼开业那天开始等他!一等!我就等了八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么?!我是如何知道我等待了八年么……因为,我偶尔会让年阔进来,我要他告诉我……现在是龙华多少年!”虹歌咬着嘴唇,像是用尽了力气一样跌在地上。

    羽然有点被她的失控吓到,看到她忽地坐在地上,连忙过去想扶起她。

    “你不是要劝我么!”虹歌推了羽然一把:“你倒是劝啊!你要如何劝我?!”

    羽然也被推到在地,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好心帮忙却被推到,有点反应不过来。

    虹歌搂住自己的膝盖呜呜的低泣:“你倒是救救我啊……我怎样才能看开心里的执念啊……你知道我有,有多怕出去么?你知道我多怕,万一我出了暗阁,他回来了,看到我出阁了,他失望的眼神么……我,我这八年,我从来没有踏出去过啊……我多害怕……其实我也害怕,我不想承认,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爱在等,还是因为恨在等……我已经,不知道还爱不爱他了啊!”

    虹歌稍微有点语无伦次,羽然略作犹豫,决定还是说一说自己。想来,她是诉卿的朋友,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并且今天已经在她这里出了风头,恐也拦不住自己的身份。

    决定后,羽然凑近虹歌,跟她并肩坐在地上,伸手搂住虹歌的肩膀。

    虹歌一愣,八年了。八年,她的肩膀没有被人碰过,她身边没有人给她一个拥抱,一个依靠。羽然的拥抱,让虹歌觉得恍若隔世。

    “虹歌……几日前,我家破人亡。”羽然说的轻松,并听不出她有什么难过:“我父王兄长,因忠而死。我是麓亲王的女儿,杭羽然。皇上派人杀了我父王兄长,只留了我一命,我被诉卿救了下来。我现在,想要报仇。你知道的,报仇……太难。”

    虹歌抖了抖,她觉得有点害怕,没想到这个女孩来头这样的大。报仇?皇上杀了他们,她要报仇,跟皇上报仇?!那不就是造反么!

    “虹歌,你若害怕,我现在便不说了。”

    虹歌虽然害怕了,但她素来爱逞强,咬牙道:“我都在暗阁里藏了八年了,对外就是个死人,哪里还需要害怕。”

    羽然一笑,继续说:“我不知为什么,帮你,除了举手之劳这一点外,我总觉得似乎帮了你,我自己的事情也有希望了似的。所以虹歌,我选择上台唱歌。”

    “其实你怕又有何用?难道你就因为自己胆怯,而不迈出这一步让自己继续苦苦等待么?你觉得你这是在忠于他么?是忠于你俩的感情么?”羽然摇摇头道:“这种在暗阁的忠不忠于又如何?你连是爱他还是恨他都分不清,其实早就没有在忠于你们之间的感情了。”

    虹歌闻言,眼泪唰的掉了下来:“我早就不忠于我们的感情?”

    羽然抱紧虹歌言语肯定:“虹歌,只要你敢,现在一切都可以重来,只差那个叫做勇气的东西!”

    虹歌眼泪滚落,泣不成声,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那个勇气。

    羽然叹了一口气,视线转动,站起身子走到桌前,灭了熏香悠悠然的说:“你长年点着这种重熏香,只是为了掩盖暗阁里难闻的闷潮气吧?”

    羽然不等虹歌回答,把盖子一摔,说:“掩耳盗铃,这就跟你躲在暗阁里不敢面对现实是一样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为了隐藏你的懦弱而织成的金衣!虹歌,你清醒点吧!”羽然猛地转回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虹歌怒道:“你有什么好逃避的?你不是想要坚强么!那你又在懦弱什么?!你知道何为坚强么?就是你随时随地敢面对残酷的事实,哪怕,你只有自己一个人!”

    虹歌本来就脑子发乱,被羽然一喊,更是崩溃,口不择言的喊回去:“所以你的坚强就是敢造反?!”

    “对!”羽然不否认,腰背站的很直,没有丝毫心虚:“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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