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但大姐头脑里那些有关胡苹的古怪让他担心,很快,还有让方利民却步的问题又出来了。
姑妈说表弟尤建华在家,还又是他一个人,自己先去姑妈家,两人直接面对就不可避免。但看见进门的自己,建华又可能如何反应,他显然就没有了底气。
因为还是两年之前,两个人发生激烈争吵的时候,自己曾经还打过尤建华耳光。不过发生那件事,就是到现在了自己也并不后悔,因为就算喜好下流手抄本,也不至于还要津津乐道向人炫耀的咀嚼吧。
“那也叫淫秽,也太虚伪了吧?交配嘛,根本连动物都会的本能!”
这之后,他又是绘声绘色的咀嚼,还狡辩他作为少男,体谅‘少女的心’很正常。
如此堕落地下流无耻,盛怒之余,他忍无可忍了。
虽然那之后,彼此既没有告诉大人,表弟也没有再提起,但二人之间,却又因此而在心里疏远。当然,这之后,偶尔也听到表弟在某些方面的的劣迹,但他这内心里,也只是替姑父母特别地感觉到难过。
也许母亲的责备值得多考虑,建华身上出现的问题,只是冷眼旁观还算亲人兄弟吗。不如利用现在这机会,如果他不是抗拒,两个人就完全可以推心置腹。
也许试一下吧,就算不能改变,但能够一定程度对他影响,这也应该是值得。由于打定主意,这赶向姑妈家的脚步,好像还有了和刚刚不同的轻松。
门没有真正关上,方利民伸出的手只是触碰,这门就自动咧开了。既然姑妈说建华在家,他也没发声音,直接就推了门走进去。
客厅里没有人,从窗口透进来的光线,已经足以看清楚的房间布置,几乎一如从前的没有变化。沙发,茶几,仿古的大吊钟,另一面墙壁领袖的肖像,然后是那两幅早就熟悉的陈旧水彩画。
不过这客厅里,那很小就熟悉的两幅画居然还在。一幅是新竹,另外是荷花。而它们都有着的共同点就是,不但年代久远,而且都是早已经褪色。
再就是这种尤其画面色彩单调,线条粗犷的旧画,既谈不上价值,又和房间的布置根本不协调。但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至今,房屋的主人仍然不是将它们拿掉。
方利民只是进屋,客厅里一内室门也在打开。而伴随着开门,背负着泄出的电灯光芒,是那穿着入时,身材瘦高的表弟,姑妈的独身儿子尤建华。
表弟呆怔地站住,大概光线的原因吧,他表情突愕,甚至脸上还流露出了惊讶。
不过,在认出来是方利民,他既不是以往的回避,而那下巴扁平的嘴,居然也咧开地在绽放出笑来。
“原来是你啊,利民?你说多搞笑,还以为我妈她回家!”
除了说的话,就是那口吻也是欢迎和热情,尤建华这样的态度,难免极大地出乎方利民预料。
当然,既然表弟不计前嫌,方利民自然也对他报以了友好的一笑。
“是吗,原来姑妈她并没有回来过?”
“人没有回来,但她电话上说过你会来,只是没有说时间。”
到底姑妈的儿子,母亲的话,彼此属于至亲的兄弟。于是,方利民的心情几乎也放松了下来。
“我想,姑妈应该不会在外面耽搁多久吧。”
“听你说这话,利民,一定是见过我妈了!”
“是这样,刚好路上遇见嘛。”
这表弟高兴了,又说道;“原来也是要出去,打算找些流行歌曲,既然民子哥你来了,那就算了吧。怎么样,到我房间里坐会等我妈?”
“方便吗,不会影响到你吧。”
“看你说什么吶,利民。我尤建华就算再不省事,你和我自己一家人,这一点也不该糊涂嘛!”
好像应该刮目相看了,能够如此的说话,似乎不大像以前记忆那样的尤建华。
看见他点头答应,尤建华却是少见的快活。但他却是兴冲冲地去关上外间房门,又转回来,也不是招呼他,而是一头扎进刚才出来这房间。
虽然奇怪这表弟,但方利民也不是跟进去。不过站住门口,看到房间里面那种格外的凌乱,表弟又是忙着收拾,明白过来的他也安心了。
本来很不错的卧室,窗明几净的采光也不错,但房间里这种乱,根本就是让人难以忍受的一塌糊涂,
床上的被子推到一边这可以理解,单身男子,生活上马虎一些大有人在,但生活物品与别的东西搅合,难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尤其这样的空间,写字桌,立柜和沙发,所有能放东西的家具上面,几乎都被一些就像随手丢弃的东西在占据。
手忙脚乱的收拾也并非整理,地上捡起的衣服又丢在了床上,床角的袜子塞在了枕头下,书架上取下的**被放进抽屉。大概随处可见的书报杂志太多,本来拿到了手上,后来干脆抓起来,丢在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也许无关大碍的东西不必再管吧,干脆连收它也免了。至于那几本画报,表弟却是特别在意的将它们叠放了起来。因为被子里还有掖着又露出来的,于是,他又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但也就是这时候,方利民才又看清楚,表弟窝在被窝里的宝贝应该是画报。不过那翻开的画面,却是非常地不堪入目,因为那毕竟光着屁股的女人。
然而接着又抽出来的一本,画面与刚才**相比,更是说不出口的触目惊心。因为那上面,只是女性身体特殊部位彩色图,尤其身体器官那粉嫩隐秘,根本就是特写那样的清晰呈现。
方利民仅仅是远远的看见,一张脸也特别燥热的,刹那间红到了耳根。
可是尤建华既不因为方利民的看见,还表现出任何的难堪,甚至也并不打算还作遮掩。
“妈说我屋里是狗窝,哼,就当狗窝吧。其实这人和畜牲,你说又如何天大的差别,狗只是不会想问题!”
表弟收拾的同时,那嘴里还近似于自嘲,说出非常荒唐的逻辑。真不知道他这样的头脑,究竟又如何在看待这个世界。
但他却让方利民突然想起,姑父曾经心情沉重地说他儿子的那句话:尤建华不像我们,他身上特别地看不到多少人味!
也不知道,当那父亲像这样说的时候,内心里,对于自己这样的儿子,他又该是何样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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