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东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湘雪凝则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半天才想起来去追。而这里已经是大堂,他看到江南站在走廊上,嘴角一扬笑着走过去。
“晓东!”
杨晓东应声而停,努力的忍下想回头的冲动。湘雪凝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晓东,你是晓东对不对?”
杨晓东眼神茫然的看着他,脑子却转得飞快。这个人是谁?她怎么会知道杨晓东这个名字的?他幼年几经漂泊,去过太多地方,认识的人又多又杂,一时竟想不出自己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位姑娘。
“是我,你还记不记得?吉祥,我是吉祥啊!”湘雪凝满脸希冀地看着他,换来的仍旧是一脸茫然。僵持半晌,湘雪凝终是放开了手。她一生孤苦凉薄,而他犹如黑暗中的烛火,给了她唯一的光明和温暖。可是,他不记得了。
香雪凝苦笑着摇了摇头,含泪后退,“对不起公子,认错人了。”罢了,忘就忘了吧,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还要他记得?罢了,罢了。。。。。。
快要天亮的时候,杨晓东和江南才回了客栈,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到客栈时,本想着各自回房休息,却见一个身影欢呼雀跃的一路奔来,几乎是撞在了两人的身上,竟然是。。。。。。如意?!
杨晓东抬头去看,柳星璃正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示意。
郝如意的经历说来虽有些离奇但却并不复杂。据她的原话是被一个“白衣服长头发的大哥哥”给救了,那群人本来要杀人灭口的却就此作罢。一来郝如意不懂武功,二来她那时昏昏沉沉,具体的情形根本描述不清楚。柳星璃笑着说她是“福大命大”,江南和杨晓东则对此持怀疑态度,奈何那白衣长发的男人救人之后就走了,郝如意也的的确确是毫发无伤,再争论不免显得多余了。
早饭过后,杨晓东就一直呆在屋子里,直到吃午饭也没有出现。郝如意见状干脆弄了些吃的给他送到了房里。杨晓东正在桌旁发呆,看到她先是一愣,继而也就顺她的意吃饭。郝如意在一旁又是夹菜又是倒水,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
杨晓东吃着吃着突然停了,放下筷子斜眼去看她。“你以前跟我斗嘴斗不赢脸都要臭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
“那个。。。。。。”郝如意干咳两声,坐到他的身边去,从颈间扯出了那块半月形的玉坠,“这个,你还记不记得?”郝如意见他明显愣了一下,又赶忙指着自己的脸,“是我,我啊,想起来没?”
杨晓东几乎是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你是,如意?你还活着?!”
郝如意也站了起来,带着满脸的喜悦和微笑,“哥,好久不见。”
杨晓东呆了半晌,突然抱住她,直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揉着她的头发自顾自的笑出了声,“你还活着,太好了。。。。。。”死丫头,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的好妹妹,我仅剩的亲人,你可知道,在你走后,我有多么的痛苦,多么孤独?
郝如意赖在杨晓东怀里笑得合不拢嘴,而杨晓东则少有的露出一种温柔宠溺的表情,“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过得好不好?”
“我?那次大水之后,就被师父给救了,后来就一直跟着他,”郝如意从杨晓东的怀里抬起头来,“我师父嘛,说来你也可能认识的,他住在鹿鸣谷,叫做郝少山。”好如意的眉眼一弯,笑得十分好看。
“鹿鸣谷?”见死不救郝少山?这郝少山长年独居在鹿鸣谷,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医术高明,也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有时会为了救人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有时又不论人家如何苦苦哀求都看也不看一眼,久而久之就得了个见死不救的名号。如意居然是被他给救了,这丫头还真是。。。。。。福大命大。杨晓东笑,“那你不好好在鹿鸣谷呆着,怎么跑出来了?”
“我是难得出来走走,谁知道我那师傅居然还弄个保镖给我。”
杨晓东摸了摸鼻子,道:“江湖传言江南山庄庄主江北羽与郝少山虽从不见来往但交情却不错,如此看来是真的了?”
郝如意撇了撇嘴,“那种事情我不知道,他。。。。。。”
“如意——”两人正说着,就见江南推门进来。见屋子里两人亲昵的样子,江南吃了一惊“你们。。。。。。”
杨晓东见状立刻放开了郝如意,后者则貌似不经意的四处看看。“怎么了?”
江南看了杨晓东一眼,道:“也没什么,星璃找你。”他是真的郁闷了,这两个姑娘是怎么一回事?杨晓东的吸引力就那么大吗,怎么她们死活都看不出这个人危险,危险,危险!
晚上的时候,四个人总算是有重新坐在了一起,江南和柳星璃面面相觑,不知道坐对面的两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关系变得这么和谐亲昵,明明以前是一见面就吵的。
“还好这次你没事,要不然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家跟爹交代了。”江南道。郝如意没事,他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郝如意笑,正要开口,却听到一旁的杨晓东忽然道:“柳姑娘,以后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啊?为什么?”郝如意问,柳星璃也疑惑的看向他。
“如意告诉过我那天的情景,你们仔细想想,那天,如意是在柳姑娘的房间里被抓的,而且她有清楚的听到说抓错了人,如果如意没有刚好进了柳姑娘的房间,那被抓的应该是谁?”
众人心里都是一亮,柳星璃有些不可置信的抬手,指了指自己。
“这也是我在船上得来的情报。魔教死灰复燃,此次祭血堂出动了不少人,目的,就是抓你。”杨晓东一脸的凝重,“原因我还不知道,不过,”他转而面对江南,“这一回,你们江南山庄有的忙了。”
他们四人因嫌客栈里人多眼杂,故而特地出门在江边找了个地方,此时已是夜间,清凌凌的江水泛着月色,微风吹过,扬起岸边细细长长的垂柳,空气中弥漫着嫩草的清香。月光有些冷,却很温柔。
柳星璃叹了口气,转身看着江边的石头发愣。
那天,他拉着她去湖边,陪她找鹅卵石,“你看,这石头曾经有棱有角,不也成了这样?时间可以见证一切,同样也可以抚平一切。伤口可以用来怀念,可我们不能带着它上路,不管你得到了什么,亦或是失去了什么,不同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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