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雪凝的房间里,还燃着一盏将灭未灭的灯。
这些天,她并不常出门,可看见她的人,都当她是天上的神女,每每想到这里,她就眉头紧皱,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在她的眼中,那些人愚蠢,贪婪,可恶,该死!
忽然,屋里起了一阵风,桌上的蜡烛闪了几下便灭了。冷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撒在地面上,屋子的中央像是忽然间多了一个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袍,没有一寸皮肤外漏,严丝合缝的裹着,看不见面容。
湘雪凝并没有惊慌,仍旧悠然的坐在桌旁,“劳驾幽冥使亲自前来,何事?”
“关于柳氏后裔一事,教主在催。”低沉可怖的声音,一出现就充满了整间屋子似的,回荡着久久不散。
“李怀苏和柳星璃的行踪在我掌握之中。”湘雪凝把玩着杯子,颇是不以为然。
“最近江南一带很不太平,各派势力盘根错节,江南山庄一早就盯上了我们,朝廷似乎也有所察觉。。。。。。”
“我可以处理。”湘雪凝抬了抬眼,语气不温不凉。
“哟,曜月使好大的口气啊。”不知何时,窗台上又多了一个白衣女人。那女人一头长发就那么散着,居然也是雪白的颜色。
湘雪凝冷笑一声,“居然连长风使也到了,教主是信不过我吗?”
那长风使跟着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个取悦男人的玩物罢了,凭着一具好身体才能爬的这么快,也敢跟我们横眉毛瞪眼睛,什么东西!”言语之间充满着不屑与蔑视。
“你。。。。。。”湘雪凝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来,眼神冷得要冻死人。可她不会武功,又不能当真将那长风使如何,只得自己气闷。
“好了,”幽冥使这才出声,“我们前来不过是奉教主之命,你不服也不必拿我们发火。柳家的事,烈焰使已经接手了,江南山庄那边,我会去盯着。”
“那我呢?”
“教主叫你去岳州那边,咱们的几个联络点得要人看着。”所谓联络点,不过是些赌场妓院之类,明着做生意,暗中有兵器等物资和教众的来往,这些地方自成一个小体系,有自己的运作方式,虽重要却也不必特意派遣人去看着。教主这样说,就相当于把她从权力中心踢了出去。长风使得意一笑,自顾自地从窗边飞掠出去,只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湘雪凝气结,还欲再说什么,回头却发现幽冥使也已不见了。
这天李怀苏一个人留在客栈中,他们四个一道出门去了。路过一家镖局时,只见门前站满了人,一个个议论纷纷,四人驻足一听,却是昨夜里出了人命,这镖局的镖师莫名其妙的死了,说是尸体十分恐怖诡异,官府的人怕是什么怪病瘟疫,已移到城外的义庄去了。
四人面面相觑,好奇心被引了出来。
城外的义庄倒是安静得很,无人围观,死气沉沉,大白天都带着一股子莫名的阴森。
官府的捕快早就走了,他们没费什么工夫就见到了尸体。果然是死状诡异,尸体干瘪如柴,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郝如意的眉深深的皱起来,不止因为这尸体太难看,还因为她从医数年,却完全看不出他的死因。
江南和柳星璃素来都是爱洁之人,见尸体恶心还未准备好靠过去,杨晓东就应经弯腰去解尸体的衣服。可他的手还未触到尸体,门外一阵劲风,暗器呼啸而至。“小心!”
江南护着郝如意,四人一同退出义庄,立刻就有一群黑衣人围了上来。这些人武功不弱招式古怪,很快就与他们缠斗在一起。不会武功的郝如意站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替他们着急,江南被人围住,几次想去她身边都失败了。
黑衣人中有人见郝如意落了单,举刀就要对她不利,杨晓东见状突然向前两步,身子一跃,第一脚踩在一棵树上,使劲一蹬,凌空一个后翻翻出了包围圈,两只膝盖就重重的压在了意欲偷袭的那人肩膀上,直压得那人差点没跪下去。他用膝盖夹住那人的头,腰一用力就是喀拉一声,直接将那人的颈骨给拧断了。
江南和柳星璃不知这是什么功夫,直看的眼前一亮,郝如意更是下巴都险些掉下来,竟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脖子。这个人绝对不能得罪,太狠了!郝如意在心里告诉自己。
剩下的黑衣人相互看看,似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迅速撤走了。
杨晓东蹲在那黑衣人的尸体前,伸手从他腰间扯下一块牌子。牌子通体漆黑,一面用篆书阴刻了一个“魔”字,另一面则是两个血红的阳文“祭血”。“魔教祭血堂?”
“什么?”
“没什么,”杨晓东站起来,“只是奇怪他们的目的,来去突然。。。。。。”说着四人对视一眼,心都凉了半截,慌忙向义庄内跑去。
果然,义庄里的尸体早被化尸水化成了一堆粉末,这下子再也别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
郝如意方才受了点惊吓,又见这等情状兴头一下子就没了,无精打采的想回去睡觉,江南没法子只得带她先走了。剩下杨晓东和柳星璃在后面慢慢的走。
“反正我们不赶时间,看了那么久的尸体,又打了一架,先休息会儿吧。”杨晓东说着,自顾自地在草地上躺了下来,看上去很是悠闲,全然没有方才的戾气。
半晌,柳星璃才决定在他身旁坐下来,双手抱膝,,静静地望着远处,暂时不去想刚才的事。那是一片很美的草地,有几棵垂柳,间或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偶尔还会有蝴蝶飞过。
“你好像很少笑,”杨晓东躺在草地上,望着天说道,“不开心吗?”
柳星璃轻轻摇头,“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值得笑的而已。”
“你肯定很少有朋友,”杨晓东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你应该多交几个朋友的,像如意啊,她的朋友圈子就很广,不同的朋友可以带给你不同的快乐,至少让你看起来不那么。。。。。。孤单。”
“孤单?”柳星璃似是愣了一下,“为什么这样说?”她是很少有朋友,可这些年习惯了,自己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杨晓东闻言涩涩的笑了,“也没什么,只是。。。。。。”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朋友的重要,会需要他们,我不想看到有人跟我一样,孤单。说着,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面对着柳星璃。柳星璃便有些好奇的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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