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间,大笑不止的司马彦竟然停止了笑,似乎在瞬间被人解开了笑穴一般,又或是在这瞬间有什么东西充斥了他整个心神,大脑,让他忘记了自己被点了笑穴,也感受不到他自己身上的伤痛。
他的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变故,这个变故让他震惊的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就当场被这口气给噎死。
就在数万羽箭离诸葛傲霜还有半个小指甲盖那么大的距离的时候,数万羽箭竟然好似被定格了一般停立在了当空。
微风吹来,数万羽箭以一身白衣的诸葛傲霜为中心齐齐掉落下来。
数万羽箭的齐齐落地,让诸葛傲霜也惊愕在了当场。
这数万羽箭来势汹汹,这怎么好似后继无力一般的坠落了?
这是秦清玄这种算无遗策的人会做的事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啊啊???啊…………啊……怎么可能……!!”司马彦在大吼。
“诸葛傲霜,你个贱人,这羽箭为什么不射死你?你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秦清玄这种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设计了这种东西!!!这种明明在射程却中途掉落的破东西……!!!”
诸葛傲霜眼眸看向掉落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羽箭,恍惚了半响后心如明镜一般。
她看着司马彦,没有言语,只是冷冷的勾起了唇。
“你笑什么?你等着,这只是意外!秦清玄那王八蛋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招对付这儿来的人,否则他就不叫秦清玄了!你等着!你好好等着!你若是能活着走出这绝心崖底……孤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司马彦看到诸葛傲霜的冷笑嗤之以鼻,信誓旦旦的吼。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诸葛傲霜挑眉,声音清冷。
“哼,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种贱人…………哈哈哈哈……也配跟孤打赌?”司马彦一脸的不屑一顾:“跟你这种贱人打赌,有失了孤的颜面。”
“一个野种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还真把自己当太子了?”诸葛傲霜冷冷看着司马彦,一个个字音清晰,响亮。砸的正在大笑不止嗤之以鼻的太子殿下司马彦说不出话来。
司马彦一张脸一阵白一阵红,良久才继续大吼,声音比之前更为沙哑干涩:“你胡说!胡说!孤的父皇是皇帝!孤的母后是皇后!孤是亲生的,孤怎么可能是野种??!你个贱人敢侮辱孤,你不得好死!”
见司马彦如此歇斯底里的喊,就快把他自己的心脏从喉咙里喊出来一样的撕心裂肺,诸葛傲霜不由得摇了摇头:“你若是真正的太子,那么最终觉醒巫族血脉的人,就不会是我。现在的你的父皇,现在的巫族,也不会千方百计的通缉我,更不会让你们误会,以为我才是野种。”
司马彦一听,脑袋里好似无数只蜜蜂,在嗡嗡的乱叫,一时间呆愣当场,仿若木鸡,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摇头:“不……不……”
诸葛傲霜点了点头:“所以……这数万羽箭其实只是秦清玄为了告诉我,这个事实,才会设计出来你口中的破东西。”
“你知道这数万羽箭为什么遇到我却不射死?而你们巫族人来救你,就会将他们万箭穿心吗?”
“为什么?”
见这司马彦依旧没想明白,诸葛傲霜便冷笑着继续点拨:“因为这羽箭,是巫族老祖留下来的大阵,而不是秦清玄设下的。你还记得,当时在崖底,一直等在这里的巫族老人吗?”
司马彦闻言突然想到什么,大喊:“难道那个老者是……是……他等的人是……是……”
是什么,司马彦没有喊出来,或者说,不敢喊出来。
因为这一切的答案,这一切的阵法羽箭,都将答案呼之欲出。
那个在这个绝心崖底等候了一生的人,就是诸葛傲霜的父亲,这个人,更是巫族真正的皇帝。
诸葛傲霜叹了口气,她在看到这些羽箭齐齐落地的当口,感受到怀中的碧雪玉灵箫微微发热,同时在这万只羽箭之上闻到跟碧雪玉灵箫一模一样的味道,才知道这羽箭阵不是秦清玄设计的,而是真正的巫族老祖的后人,真正的巫族皇帝。
因为她上一世曾经听白尘,也就是司马尘说起过,在巫族,只有巫族真正的皇帝,才能用巫族这种大阵。
而曾经在这个悬崖底下等候多年的老者,就特意找过她,特意的把象征着巫族皇室的碧玉扳指给过她,同时还给过她一本书。一本了解巫族内外的书……
这一切,原本看起来毫无关联,但是刚刚的万只羽箭,以及这个地方,都让诸葛傲霜想明白了一切。
也把当时,一切关于这悬崖底下那神秘的老者联系起来,种种原因,种种答案,便一一揭晓。z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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