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翠莲也就晓得小孩子没有了!当然是气得不亦乐乎了!
大概是因为万福祥没有杀生,老天爷后来又让江翠莲为他生了一个(第三个)孩子,而且是个小子——这小子就是后来臭名昭著的日本宪兵团翻译官三木——万锦程。
江翠莲生下万锦程以后就不再生养了!为什么?因为江翠莲和万福祥的感情彻底决裂而分居了!这少夫少妻的分什么居?个中原因是这样的:
江翠莲生下万锦程不久,无意中看到佣人石嫂经常洗晒一块青花方布——对于这样的青花方布,江翠莲可谓刻骨铭心,因而便问石嫂:
“石嫂,你怎么老是洗晒这块青花方布?这块青花方布是干什么用的呀?”
“回夫人,老太爷最近有点小便**,经常溅一点尿在床上;为了免得天天洗毯子,就用这块青花方布垫在老太爷床上的毯子上,要是溅一点尿在上面,只要洗洗这块青花方布就行了。”
“哦!原来如此,那这块青花方布是从哪儿买的呀?”
“这块青花方布不是我买的,是老爷拿出来给我用的。老爷说是以前家里的旧布,本打算扔掉的,只因布很好看,很结实,就没有扔,现在就派上用场了。”不知情的石嫂实话实说。
“哦!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江翠莲若有所思地回到房间,她心中暗忖:这块青花方布多像当年龙夫人送给我的青花包袱布呀!万福祥怎么也有这种布呢?难道……嗳!不要瞎想,天下同样的东西多得很呢!
转眼到了大忙季节,已经从长工升任为管家的丁长发的老婆向秀丽来到万府,想让丁长发请几天假回去帮忙。
丁长发的老婆向秀丽,穿着一身红底黄花蓝方格子的夹衣,因为身体胖,衣服小,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一看上去就不是量体裁的衣。
丁长发领着老婆向秀丽来向万老板请假,万福祥同意丁长发回去五天就得赶快来。一旁的江翠莲看到向秀丽身上穿的红底黄花蓝方格子的夹衣,陡地一惊,这不就是我当年被贼人抢去的衣服么?怎么会在这个女人身上?难道就是这个女人或是这个女人家的什么人当年抢了我的包袱?有些激动的江翠莲忍耐不住,当场厉声诘问向秀丽:
“嗳!秀丽!你这身花衣服是在哪里买的?买了多少钱?”
“回夫人,这身花衣服不是我买的,是老爷送给长发带给我的。”
“什么?这身花衣服不是你买的,是老爷送给你的?福祥,这衣服是你送给她的吗?”江翠莲惊异地转身询问万福祥
“是……是呀!”万福祥的回答好象得有点不大自然。
“长发,你们抓紧回去早点来,下去吧!”已经基本想到事情真相的江翠莲先把丁长发夫妇打发走,遂又继续诘问万福祥:
“福祥,你哪来的这身红底黄花蓝方格子的夹衣?”
“这是……这是我……我母亲留下来的;因为……因为质量不错,扔掉可惜,放在家里又没用,所以就送给丁长发的老婆了。”万福祥期期艾艾地说。
“是吗?这身红底黄花蓝方格子的夹衣是你母亲的吗?你母亲多大年纪了?还穿这种花衣服?我还听说你母亲很胖,这花衣服她生前穿得上吗?”江翠莲连珠炮似的一下子向万福祥抛出几个问号。
“这……这要紧吗?你这么详细的盘问这花衣服干什么?真是无聊之极。”万福祥色厉内荏地说。
“这很要紧!万福祥!我再问你一次,向秀丽身上穿的这件红底黄花蓝方格子的夹衣,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江翠莲怒目圆睁,狠狠盯着万福祥。
“真是不可理喻!我不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很忙,我到店里去了!”万福祥说罢,抽身就走。
“站住!”江翠莲大喝一声,起身挡住万福祥的去路:“你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说一个精彩的故事给你听听。”
江翠莲将万福祥拽回来按在沙发上,自己便在大厅里,一边来回踱着莲步,一边回想往事般的讲述她的“精彩故事”:
“光绪二十七年三月十七晚上,有一个年青女子从城里坐黄包车到大王庄,她下车以后,天色已晚、暮色四合,已经不大看得清东西了!那女子肩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正准备进街的时候,却迎面走来一个尖嘴猴腮、垂头丧气的人。
“那人见到这个年青女子只身一人,就两眼骨碌碌的盯着这个年青女子上下打量;只因夜色笼罩,双方都不大看得清对方,但模糊中双方又都有一点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人盯着身背包袱的年青女子看了足有半分钟,突然一伸手拽下那个年青女子肩上的包袱,撒腿就往西跑。”
江翠莲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两道能穿透肌肤的目光,直射在万福祥的脸上——这目光可厉害了!直把个万福祥的脸射得一阵红、一阵白,而且还把万福祥的额头上射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万福祥!你知道那个年青女子是谁吗?你知道那个包袱布是什么颜色,是什么花头吗?你知道那个包袱里面包着什么东西么?”江翠莲又故意停了一停,两道剑一样的目光紧紧刺在万福祥的脸上,这目光把万福祥刺得全身都瘫软了!
“万福祥!我告诉你!那个年青女子就是我;那个包袱布的颜色和花头与你父亲床上垫的那块花布一模一样;那个包袱里面包着的衣服,其中有一件和向秀丽身上穿的红底黄花蓝方格子的夹衣一模一样。”
江翠莲说到这里,站住脚步,站在万福祥面前冷声问道:“万福祥!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就不想补充一点什么吗?”
“好!万福祥,你不想补充是吧,那还是由我来告诉你。”江翠莲自问自答地说:“你抢的那个青花布的包袱里,除了我的衣服用物,还有四根黄灿灿的金条,你说对不对?”
万福祥听到这里,如闻睛天霹雳,又如同被人抛进万丈深渊,跌得两眼发黑,两耳轰鸣,全身冰凉,手足无措。
“不……不是这样!我不是这样!我没有这样!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万福祥语无伦次,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不!不是吼叫,是哀鸣,是哀嚎。
“万福祥!你这个衣冠**,你这个凶魔恶鬼,你这个没有人性、没有人味的狗畜生,你害得我好苦好苦啊!呜……”江翠莲想到当年被贼人抢走包袱,自己痛不欲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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