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语轻咳两声,尽己所能地委婉:“我觉得吧,男人女人脑回路不同就不要勉强在一起了,做朋友的话还是比较辛苦,我觉得勉强让你的脑回路接上我的实在是件不人道的事。但是你要找个吃吃喝喝的狐朋狗友,我还是能胜任的。”
燕尧笑着挑眉:“狐朋狗友?你是狗还是我是狐?”
“你这两个选项有差异吗?”
燕尧忽然拿起两罐可乐放在她面前:“我请你喝。”
赵思语怀疑地看着面前的易拉罐,颠来倒去看了几遍:“你没在里面下迷幻药吧?”
燕尧有点哭笑不得:“要不要我都尝一口你再喝?”
“那不用了。”赵思语拿过一罐可乐,直接打开拉环就喝。开什么玩笑,如果要等燕尧每一罐都喝一口她才喝,她岂不是要吃他的口水的份?她才没有这么不讲究。
她也是耐不住心事的人,想起昨晚在画框上看到的“不要相信他”几个字就有些疑惑,那个字看上去像是她自己手写上去的,但是她当时写得时候怎么就不写全呢,她那时候到底是要写不要相信夏臻还是不要相信燕尧或者是其他什么男人?虽然她当时用了“他”这个字眼,但是也极有可能是“她”。这大海捞针的范围也未免太大了。
她喝着可乐,随意跟他聊聊天,聊到兴头上,就跟燕尧深情地聊起她那些破碎又不靠谱的记忆:“我看见自己站在一扇大铁门外面,门上有风铃还有紫藤,我觉得那就是我的家。”
燕尧不以为意:“你也可以把自己家装扮成这个样子。”
“不不不,不一样的,我在梦里看到这个场景,就感动得想流泪,那扇铁门明明就很普通,我都觉得上面附带着神圣的光环。”
他们正就这个话题聊得火热,忽听外面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我真羡慕你们现在上班都闲得无事可做。”
赵思语抬头往外看,只见夏臻握着门把手,走进来,极其优雅地拉开她对面的座椅。她笑着回答:“那是因为夏老师你职责重大,片刻都不能离开,夏老师光芒万丈普照大地,我当然不敢跟你比了。”
夏老师很满意地嗯了一声。
燕尧握着空了的易拉罐,手指关节忽然用力,咔擦一下就把罐头捏扁了,但他还是没松手,有点神经质地用力:“我也觉得太对不起给我的工资了,我还是认真点回去做事吧。你们慢聊。”
赵思语道:“他就一跟我一样混吃等死的家伙,现在严肃也太晚了,还不如像我那样前后保持统一风格呢。”
夏臻微笑:“他比你要好。”
赵思语气哼哼地转了下椅子:“我才不会信你这诋毁之词。”
夏臻把昨晚她给他的问题本放到她面前:“这个还给你。我还有事,先上去了,有事再叫我。”
赵思语嘀咕着:“这也太没诚意,好歹也要挣扎着回答一些问题再还吧。”她打开本子,只见里面写得密密麻麻,他竟然把所有的问题都填完了。赵思语震惊地前后翻看着,找到最后一题“最喜欢的异性类型”,夏臻填的答案是“反正不是你这样”。
这种口是心非又别扭的语气,她当然是最懂了,嘴上说不是,其实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
她忽然想起一早上到现在正事都还没做,查找了一下人力资源部的内线,直接拨了电话过去:“……帮我找一下燕尧跟夏臻的简历,直接邮件给我就行……对,谢谢。”
——
有特权的人生总是十分美好。
赵思语先打开燕尧的简历,上面还有一张彩色两寸照,如此严肃的证件照,他的头发竟然还是剪坏了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缺少了那么一小块,简直把他那张英俊的面孔衬托得有点傻。赵思语嘲笑了这张证件照一会儿,就继续往下看。燕尧的简历很普通,实在毫无亮点,大学一毕业就在这家集团公司总部工作,做的是国际业务。
她在燕尧的紧急联系人里找到了他父亲的名字,看名字她记得是常年驻外的一位副总。燕尧跟她都是一类人,还是混吃等死的那种。
她打开夏臻的那份,瞬间又被惊诧到了,她早就知道夏臻最开始是在大学当讲师的,后来又跟朋友合伙开了律师事务所,现在又跳槽过来当法务,但是他简历里那一排证书实在震慑到她了。
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她在画框上面写的那句“不要相信他”应该并不是说夏臻。夏臻原本跟朋友开事务所开得好好的,跟她结婚之后就来这里当法务,他其实应该是付出很多才对,肯终止掉自己的事业的男人,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吧。
再说了,夏臻又能图谋她什么?她长得也一般般,全都靠打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一般人都说谋财谋色,首先这“色”,她就不足了。若是谋财,她自己又没什么真本事,父母是股东和董事会候补成员,那经济大权可是牢牢地控制在她的父母手里,这么一来,论“财”她似乎也不够资格。
她现在财色都没有,夏臻娶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难道还是为了真爱不成?
下班以后,她依旧跟着夏臻去吃饭,她自己家的厨房干净得要命,连一点油烟痕迹都没有,可见她以前肯定是不做饭的。
夏臻带她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馆,地方不算大,还是在有点陈旧的小巷子里,门口挂着的竹帘随风摇曳。门口的雕花花架看上去很美,她还停留了五分钟在那里看那雕花。
夏臻则站在里间跟老板聊天,他们似乎很熟,时不时还往她这里看几眼。赵思语怀疑他们在说自己的坏话,便走过去,他们果然立刻停下话头来。老板笑道:“包厢已经安排好了,两位请跟我来。”
要让人说真心话,首先就要先跟人掏心窝子。
待落座之后,赵思语就坐在夏臻的身边,托着下巴道:“其实,我跟燕尧真没什么,就算以前有什么,现在也肯定不会有什么了,你放心。”
夏臻本来正要端起杯子来喝茶,闻言连动作都停顿住:“……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那你也不要紧张。”
“我没有紧张。”
“是吗?”赵思语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肯定是紧张的,不然你绝对不会在我跟燕尧聊天聊得正开心的时候进来,你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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