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漏水是真实发生的一件事。他出差回来,发觉墙体有严重漏水情况,正对安全通道的那面墙几乎全部被楼上渗漏下来的水透湿了,墙体附近的电闸也全部跳掉。只是这个时间段再叫物业来检修,相关工作人员也休息了,于是他等到早上才打了电话。
夏臻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顺便检查了一下附近的地板,就连地板都没能幸免于难。
赵思语奇道:“难道我的想法不对?这不可能的。”
夏臻正要否定,听她这么一说,又把否定句默默地吞回去:“就算是这样吧。”
他顿了顿,又问:“从昨晚开始你就不对劲,你周末干什么去了?”
赵思语忙道:“什么都没有。”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就不会是这种反应。”
她本来也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过他,抗拒还不如坦白,就老老实实地说:“我去了出车祸之前去的地方,然后找到了开黑车的那家人,所以你之前说得都是对的,我的确是你要找的那个赵思语。”
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夏臻的反应倒是十分平淡:“那个司机家里还有孤儿寡母,所以我放弃控诉他们民事赔偿的权利,你那个时候昏迷了很久,之后精神状态也不好,我就代替你做了决定。”
对于夏臻这个决定,她也是完全没有意见的,虽然她因此手脚骨折,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就算现在还要定期去检查做复健,可是那司机所付出的代价更是惨烈,留下的妻子儿女也十分凄苦。她毕竟是好好地活着,能走能跑,从心底觉得咄咄逼人也没什么意思。
夏臻虽然看上去正经严肃,但是这方面来说,他也挺有人情味。
赵思语也不记得从前为何会想要嫁给夏臻,不过从他的行为举止看,他成熟稳重,严谨深沉,这些都是她向往却达不到的那种程度。这样想想,会做出这个选择,也不算是很难理解的。可是这样的男人,应该也是不易动感情的。
赵思语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之前有没有感情很好的前女友或者前妻,然后不幸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没有在一起?”
夏臻凉凉地开口:“你又在想奇怪的事了。”
他的意思,就是否定。赵思语立刻闭嘴了,虽然她是用去菜场买菜一样随意的态度提出要跟夏臻结婚,而夏臻的确也是没有感情稳固的前任,那么他们在一起,就不算是她用了什么手段胁迫的。先婚后爱,也算是个满赶潮流的做法。虽然她没有先恋爱后结婚的机会,但起码还有在婚姻中恋爱的机会,而后者可是一般人遇不到的。
——
晚上回到家,赵思语率先围观了夏臻的房子的惨状。物业反馈回来的信息是楼上的住户想装个超大的按摩浴缸,可是水管的结构不允许,就自作主张把原来的水管拆了重做,结果殃及到夏臻。
而偏偏夏臻这几天出差,发现漏水问题时已经有点晚了,地板已经损坏,只能重新撬开重新装修。
夏臻收拾了换洗的衣物,还有一箱子日常用具和书本,直接搬进了她的房子。
赵思语跟他一起整理东西,很快就整理出紫砂茶壶、棋盘,甚至还有一整套史书。她真的无法想象这些年夏臻到底是如何生存在这个高度发达的世界里:“你这些爱好……啧,你真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夏臻没回答,拿了手机就去客房里打电话。
赵思语觉得他一定有鬼,悄悄贴在门口偷听,可是夏臻说话的声音偏偏又低,她最多只听见几个单音,真是恨不得进化为窃听器。忽然门上的阻力一松,她整个人往前扑去,幸好很快就站稳。
夏臻见她这个样子,立刻就明白她在外面做什么:“你又怎么了?”
“我看你打个电话还神神秘秘,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做坏事啊……”赵思语嘟囔着,“根据我的经验,这一定有问题。”
“你的经验?你不是才二十岁,就凭你二十岁的智商和阅历能知道什么?”
赵思语心道,他这人真是冒着坏水,她不过之前说他是大叔而已,他就一直惦记她那句“二十岁”到现在:“二十岁也可以有丰富的阅历和高大上的智商,说不定比某些三十岁的人还要经验丰富哦——我真的不是在说你。”
夏臻淡淡道:“我父母周末会从国外回来,想请你回家吃饭。”
“你妈妈好相处吗?”
“对你来说不太好相处。”
“为什么?”
“因为她不喜欢你这一类型。”夏臻的母亲是典型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清高形象,这辈子就想看见一个温柔大方贤惠的儿媳妇,结果夏臻带回了赵思语,一下子把她做了几十年的美梦给破碎了。
夏臻还记得他们第一回见面,母亲就对他说:“那位赵小姐很明显就不喜欢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利用你。”
那个时候,他已经答应了跟赵思语结婚,并且退出了跟朋友一起开的律师事务所,成为一名商业法律顾问。
但是这些事,赵思语都不记得了。
他自得其乐地斟茶慢慢浅酌,赵思语就坐在另一个角落捣鼓那幅她自己的肖像画,要她把这么一幅画挂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画上的人是自己,可是被那么一双熟悉的眼睛注视着,这感觉只有不自在。
她把画框拖到柜子边上,正要把它往里塞,又突发奇想想把画框外面的实木给拆下来,这样会减少占用的空间,可拆了一半她就看见底下露出两个字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夏臻一眼,他一手拿着茶杯,隔了一会儿就翻过一页书,聚精会神,根本没注意她这边的动静。
赵
思语几下就把画框的镶边掰开来,一行字便露了出来:“不要相信他。”
她惊讶地咦了一声,又快手快脚把画推进柜子里,关上柜门。夏臻已经对她各种一惊一乍的反应免疫,只是闻声看了她一眼,便又低头看自己手上的书去了。
赵思语挪到沙发边上:“你在看什么书?”
夏臻把封面展开让她看。
赵思语又道:“我给你一个调查问卷,你把问题都回答了好不好?”
夏臻微微眯起眼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赵思语诚恳地看着他:“我想了解你的全部。”
夏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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