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来,时友每天都像呼叫起床的定时闹钟一样,准点来宋居州家报道。祁安祁进与江铭每天早上起床上来吃饭都能见到时友。
祁进不大喜欢时友,见面点头后,就进房间逗颜颜玩。
因此,早上时常相遇的状态就是时友江铭祁安三人成不等边三角形各据一方。
时友真讨厌江铭,恨不得把他揍一顿,然后赶跑,这种讨厌里又掺杂着害怕失去祁安,迫使他更加急切地想把江铭赶跑。
在祁安同严郁在房间给颜颜换衣服时,时友看着江铭说:“听说你是学法律的。”
江铭答:“懂一点而已。”
“我有这方面的朋友,可以给你介绍一份各方面条件都高于现在的薪资报酬。”
江铭思考一会儿,开腔答:“谢谢好意,没有实力无福消受高于此等待遇的工作。”
时友心里隐隐窝火,但他不能自乱阵脚,于是语气平淡地说:“你应该知道我和祁安的事。”
“知道。”
“我爱她,她爱我。”
江铭不接话,这时祁安严郁从卧室拉着颜颜出来。两人的谈话就此中止。时友站起身来,迎上祁安。
祁安目光越过时友,看向背对着她坐着的江铭。继而看向时友。
时友离婚了,他不顾一切反对之声,毅然决然地离婚,从国外一直追到这里来,祁安第一次对感情的事情,犹豫不决,明明曾经那样敢爱敢恨,现在却缩手缩脚,不敢进不敢退,是伤的太严重,还是别的怎么回事?
晚上,江铭又在她床跟前打地铺。
祁安说:“我最近状态好很多。”
江铭动作一停,改为坐在地上,侧首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问:“祁安,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祁安说。
“那好,你知道就行。”江铭重新起来,将铺好的被子一卷,抱着走出去的过程中说:“我睡隔壁,有事喊我一声,我就会过来。”
第二天中午,祁安正准备睡午觉之时,祁进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姐姐,时友和铭哥打起来了。”
祁安连鞋子都没换跑上楼顶,时友与江铭一人给对方一拳,双方受力各自向一边倒,嘴角均冒出鲜血,祁安想也没想立刻冲上去扶着时友,对着江铭大吼:“江铭,你发什么神经!”
江铭一愣,直愣愣地望着祁安,祁安也愣住,她意识到自己的本能反应,她吼江铭,她为了时友吼江铭……
祁安眼眶慢慢变红,望着眼中泛起丝丝红血丝的江铭,心头一窒,特别难过,感觉下一秒就要缺氧,她赶紧转过头询问时友:“还好吗?”
时友心里得意,答道:‘还好。”偷偷抬眼,瞥一眼一旁的江铭,扬起胜利的笑容。
江铭抹一下嘴角,站直身子,走下楼。
“铭哥。”祁进喊。
祁安微微侧首,用余光送走江铭。
江铭走得很有礼貌,先和宋先生宋太太宋小姐说再见,而后来到祁安房间,在桌子上放一本笔记簿,是祁安日常生活注意事项及安排,开口说:“祁安,我走了。”
祁安背对着他站在窗口,望着窗外一棵梧桐树,眼睛酸涩难受,半晌才开腔:“你以后做什么?”
“律师。”江铭说。
“专业知识被丢在一边那么多年,能很快上手吗?”祁安问。
“能。”
祁安不再说话。
江铭提着一个简单的背包,将门带上。
咔嚓一声关门声后,祁安的眼泪落下来,窗外风一吹,一片树叶缓缓落下,溜着地面飘到很远,一定是有沙沙声的,祁安想。
两年前,她从时友的婚礼回来后,又开始全身心地投入电影。以前拍电影,无论如何祁安都有一颗坚强的心,想好好活,活得好好的,这种意念相当强大,不用担心走不出角色,但是自时友结婚后,她总是找不到自己。时常活在角色里,就算电影杀青,她还活在角色里。
她常望着江铭说:“我好痛苦。”在他面前无需假装,无需说假话,更不需要那么拼命地活下去,他总是用他的力量将她照亮将她温暖,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江铭一点点疏导她,看各种书籍,问各个地方的医生,每天晚上打地铺睡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和她说一些事情,带她去看很多风景。
他说:“祁安,要不别演电影了,我养你。”
祁安笑:“你现在拿的工资,可是我和公司给的。”
江铭不说话。
祁安想了想,她19岁时,江铭开始做她的助理,开始只是工作助理,后来他连她的生活都全包,如今她26岁,七年了。
经纪公司曾趁江铭不在时,让祁安签一份合同,等江铭回来看一遍后,大发雷霆,熬夜两晚上,硬是找出那份合同的漏洞,扭转过来,重新签。
祁安像是一棵摇钱树,谁都想摇两下,不顾她的形象不顾后果,从她身上赚得盆满钵满。如果没有江铭的保护,她现在大约是一棵枯树。
七年了,江铭已经29了,听说他爸妈已经开始催他结婚,江铭长得这么高大帅气,会有什么样的女生来相配呢?祁安抬头望着天空。会是什么样的女生?
第二天,祁安刚一醒便喊:“江铭。”房间里静悄悄的,她才想起江铭走了,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窗户没关,“嚓”的一声,又一片树叶落下来。
没关系,江铭刚走,她肯定不习惯。
她穿好衣服,祁进拿本书说:“姐姐,今天有课,我去学校了。”
“不吃早饭吗?”祁安问。
祁进笑说:“一早宋太太就做好饭过来喊我吃了,颜颜也早就起来了,我抱她玩好一会儿呢,现在她走路稳多了,说话还是不太清楚,但是肉嘟嘟超级可爱。长得特别像宋先生。”祁进比以前开朗好多,特别是在这几个家人面前。他又最喜欢肉肉软软的颜颜。
“好,你去吧,一会儿我也上去。”
祁安上去时,宋居州在喂坐在凳子的颜颜喝稀饭,颜颜两条小腿荡来荡去。吃一勺后,张大嘴巴,“啊”地还要吃,宋居州笑说:“明天开始我不喂你了,你自己吃。”
颜颜小手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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