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粑粑,那我七肉肉。”转头看到祁安时,喊道:“安,安,安。”
一旁看着宋居州喂饭的时友站起来,他嘴角有点淤青,是昨天与江铭打架留下的伤,一个念头直冲祁安的脑海——江铭嘴角应该也是一块淤青。
又是江铭,她肯定是突然间不习惯。
“脸疼吗?”祁安打起精神来,好好生活。
时友见祁安状态不错,用舌头顶了顶嘴角,回答:“有点疼。”
祁安笑。
第三天一觉起来,祁安不再喊江铭,她告诉自己,江铭已经走了,一切都是习惯使然,时间一久,习惯消失,一切都会像从前一样。对,一切都会像从前一样。
***
年前,宋居州与严郁带着颜颜,去墓地看了邹阮云,颜颜会喊奶奶。如果邹阮云还活着,现在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一定会很爱颜颜。
两人又看了宋建勇,宋建勇最后嘴歪眼斜又瘫痪地活了一年多,最终离世,他离开前,想得应该是蒋山。
一家三口看过宋居都后,来到蒋山与甄辛的墓前,甄辛的照片,每张照片都是笑靥如花,分外灿烂,严郁想着后来她一脸愁容,伸手捋一下头发,就能捋下一把,想着她在学校时总是开开心心,直言爽语,想着她说她就是爱蒋山见不得蒋山受苦……
“妈妈,不哭。”一只小手伸过来,给严郁摸眼泪。严郁搂着颜颜对墓碑说:“甄辛,这是我女儿,宋颜颜,再过一段时间就两岁了。以前她小,没让她来过这儿。今天是第一次见你。”严郁对颜颜说:“颜颜,喊辛姨。”
颜颜跟着妈妈喊辛姨。
严郁又说:“蒋海那孩子挺好,学习也挺好,开始是甄爸甄妈带,后来他亲生妈妈找到他,把他带走了。”说这话时,也算是说给蒋山听了,“他亲生妈妈家境挺好,我和居州后来见过蒋海几次,很健康也很优秀,那边人待他很好。”严郁伸手摸着甄辛的墓碑,开始哭泣不止,那么同学,最终合得来的又离得近的只有她。
宋居州搂着她,不说话。
颜颜在一边红了眼眶说:“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办年货时,严郁遇着李年军好朋友的老婆,这女人有点势利眼,明明自己老公的家境和李年军半斤八两,她偏偏看不上李年军,连带着看不上严郁,以前就是。这女人倒想看不上阿里巴巴马先生,万达王公子呢,就是没那么本事。
这会儿,她拉着严郁问长问短,好不热情,最后说到,李年军又结婚了,找一个有孩子的女人,那女人长得也不咋滴,脾气坏,把李年军治的服服的,每个月工资上缴,只给三百块钱零花钱。
女人拉着严郁的手说:“你比以前漂亮好多,当时李年军不和你离婚多好,你们那么般配,是吧。”
说着说着,宋居州抱着颜颜走到跟前说:“老婆,可以回家了。”
颜颜拿着一个苹果笑嘻嘻地说:“妈妈,app1e……”
女人看着宋居州宋颜颜,眼都看直了。
严郁说:“我老公,我女儿。你们继续忙,家里有点事儿,先走了。”
女人死掐刚刚过来的自家老公,咬牙切齿地说:“你看人家老公长的,高高大大,俊朗不凡,你再看看你。你看看人家女儿白白嫩嫩,你再看你儿子!哼!”又暗自想,严郁真有本事,仿佛女人的本事就体现在男人和孩子身上,别的都不叫本事一样。
这会儿,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中,新年到来了。宋名卓与宋老太太从国外回来,看到宋颜颜可开心了,宋建勇去年就去世了,宋老太太倒没多大影响,唯一影响大的就是宋居都的去世,这么多年,母亲对儿子的心还是不变,好在有宋名卓陪伴。
经过一些磨难后,宋名卓渐渐成熟,以前也和现在这样的个子高,看上去显得单薄,如今再看,竟是厚实不少。说话处事也不像从前那么浮躁。
他喊宋居州与严郁小叔婶婶时,两人很是欣慰。宋居州看着宋名卓的样子,越来越像宋居都。
严郁把祁安与祁进叫过来,一起过年多热闹。祁安与祁进脸上挂着笑容,五个月前,也就是江铭走后一个月,祁安和时友说清楚,她和时友回不去了,曾经爱,不代表现在爱,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不是所有的破镜都能重圆。
她祁安就是祁安,她不愿意做为钱为安逸而依靠男人的女人,同样不愿意□情的乞丐,更不愿意□情的奴隶。她就要活出自己的样子。过去的已过去,未来的还不知道,不如活好现在。要活就要活得漂亮点。
客厅里电视里喜气洋洋的声音,宋名卓祁进陪着颜颜玩闹的声音,宋老太太笑着在外面提醒:“颜颜,慢点,可别磕着了!”
“奶奶!”颜颜一下趴到宋老太太的腿上,嘟着肉嘟嘟的小嘴巴告状,“哥哥挠我,痒痒。”
宋老太太和蔼地笑。
宋居州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嗔怪道:“颜颜,不要那么闹奶奶。”
“嘻嘻。”颜颜俏皮地笑,将脑袋埋在奶奶怀里,偷看爸爸。这可爱模样又是让宋老太太笑不止。
厨房里,严郁与祁安忙不止,祁安虽厨艺不浅,但比不上严郁,只在一旁打下手问:“要不要放点洋葱?”
“放点,调调味。”
这时,系着围裙的宋居州又进来,接过严郁手中的铲子说:“我来。”说到厨艺,宋居州才是杠杠的。
准备好一切,饺子也出锅,得空祁安掏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新年快乐。”发送出去,给江铭。她知道,不会有回应的。
一张大圆桌子上,各种菜摆得满满的,宋老太太,宋居州,严郁,颜颜,宋名卓,祁安,祁进围着圆桌坐,颜颜一看到那么菜,激动地扭着身子喊:“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一群人哈哈大笑,举起杯子,站起来,齐声祝福:“新年快乐。”
***
天空飞舞着雪花,祁安穿着米色风衣从江家出来。
江妈妈说:“江铭过年也没回来。”
祁安将手插.进风衣兜里向前走,脚下的雪被踩的咯吱响,她找了江铭快一年了,他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还要找多久。
静谧的小区,红妆素裹,格外纯洁美丽,时值年下,只有她一个人在白茫茫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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