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老爷子,一个小时后您的心脏就会慢慢归零呈现假死状态,但是感知犹在,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到时候您可以看到某些人的丑恶嘴脸。也许不用等到那时候,我现在去通知家属。”
安老爷子怔忪点了点头,假死药?这世上真的有假死药?安丫头都认识的什么人啊?
安又均这些时算是安家最勤快的人,放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陪在安老爷子身边,艾瑞克刚出了房门,抽完烟的安又均就来了。看着艾瑞克急匆匆出了房门一把抓住他的手问:“是不是我爸他……”
“安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安老爷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你赶快通知家人来见安老先生最后一面。”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那只因激动而紧握的手,嗤鼻,装模作样。
“最……最后一面?”安又均松手,生生退了两步,拉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虚伪得让人恶心!”艾瑞克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腕,“真脏。”
安又均进了房门唇角不由自主大大开咧,慢条斯理走到安老爷子的床边坐下:“爸,儿子来见您最后一面了。”
“又……又均……”安老爷子气若游丝,动了动手,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安、安安她……”
“那个不孝女以学业繁忙当借口,到现在都没来看您一眼,亏您心心念念都是她,现在您知道谁对您才是真心的了吧?”不等安老爷子说话,安又均又说了,“爸,这些时可一直都是子卉和彦彬守在您病床前,孝心可表,那股份的事您就不能松个口?”
“你……”安老爷子有些喘不过气来,食指一动,“你……就、就不、不能让我死、死、死得舒坦点?”
“舒坦?爸,是您不让我舒坦。我到底哪点让您看不上眼?子卉不过是爱上了彦彬而已,多大点错?让您提前给点股份您老还推三阻四,她好歹也是您的亲孙女,您到现在都不肯点头是不是太绝情了?”说话间从衣兜里掏出一份文件,“我算是看出来了,您心里压根就没有我、没有子卉这个孙女。不点头是吧?趁现在还有口气,把这文件给签了。怎么?看不清?”
安又均将文件往安老爷子面前一摊:“现在清楚了?赶紧签了,别逼我动粗。”
“你、你……”
“我什么?您还是留点力气,好好把文件给签了。您要是签了,我或许还能给那丫头留点,要是不签……呵呵,你的今天就是安丫头以后的下场!您不是心疼她吗?心疼她就爽快点。”安又均凶光毕露,哪里还有平时做小伏低的温驯样。
安老爷子气红了脸,呼吸急促:“原、原来是你!”
“是啊,可不就是我么?不怕告诉你,别说你,尹千月也是受不了这种病痛折磨自杀的。”
“你、你好狠、好狠的心……我、我死也不签!”
“呵呵,看来你也不是真心心疼那丫头,不然怎么会不顾她呢?不签是吧?随便啊!”安又均将文件一收,“本来我还有些于心不忍,现在看到你这样我才知道你才是狠心的那个,想把一切都给那丫头那不是要逼死我吗?那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其实这份文件你签不签都影响不了什么,我不过是试探试探你罢了。你这么决绝我倒安心了,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自己找死!你以为你和李律师接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等你死后让他来公布遗嘱?你如意算盘打错咯,李律师?能和我斗?这世上没有收买不了的人,谁不是向钱看呢?”
“嘘!省点力气,眼睛睁那么大干嘛?”安又均完全没了人性,笑得瘆人,“就算你不签,你死了以后法律也会按实际情况进行分配。那丫头现在不来看你,葬礼我也不会让她来参加,现在媒体已经骂她不孝了,到时候我顺理成章和她脱离父女关系,遗产?她一分钱也得不到。你妄作聪明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死不瞑目?哈哈!”
“你、你简直猪狗、猪狗不如!”
安又均一把扯掉安老爷子的氧气面罩,狠狠看去一眼:“所以我才活得长久不是?猪狗?那都是给人下酒果腹的,我要做的却是人上人!骂,你再骂啊,再骂就见不到你宝贝孙子的面了。我警告你,一会见到他们别不识相,要是被小夜看出什么破绽,你最宝贝的两个儿孙可就……”
安老爷子眼角瞬时留下两行热泪,果然,果然自己还没死就看到了那副丑到极点的嘴脸。这眼泪哪还需要做戏?完全的真情流露。
“啊,我担心什么?瞧您这模样,哪还说得出话?而且等他们来估计也差不多咽气了。”安又均起身,抬手打了个电话,带着哭腔,“小、小夜,快来医院,你爷爷他……”
泣不成声有木有?安老爷子都不由感叹自己的这个儿子演技炉火纯青,这要得个奥斯卡金奖完全不成问题啊。
等到安浅夜等人来的时候,安又均正抓这安老爷子的手痛哭流涕。一见此景,安子卉忙奔了上来,泪珠就跟不要钱似地滚滚而落。倒是安浅夜在一边无声地看着父女两个在那唱念俱佳,眼眶也不期然红了,如果、如果自己没有装那些监视器,爷爷怕是真的就这样被安又均给害了。
安老爷子带着氧气面罩白眼直翻,要不是为了做戏,他还真想坐起来给面前的两个人各自几个大嘴巴,不过这么副翻白眼的模样倒真像极了弥留之际和死神搏斗的挣扎。
心电监控仪上发出“嘟”地长响,心跳归零,最终安老爷子什么话也没说就闭上了双眼“与世长辞”。
“爷爷——”
“爸——”
异口同声,安浅夜也跪在了安老爷子的床前,紧紧握住了安老爷子的手。
“节哀!”医生们摇头劝慰。
三天后的葬礼,安又均给老爷子穿上了生前最爱的唐装,将人放进了红木大棺材。兴许是作为儿子最后的一点良心所在,再加上安浅夜在一边念叨爷爷生前常说的传统土葬,是以最终没进行火化。
下葬那天,天空飘起了雪花,墓园里一片低气压,低低饮泣的声音弥漫整个墓园,让人压抑得心口生疼。
直到最后一刻,安浅夕都不曾出现,众人摇头不已,安老爷子真是白疼她了。却不知此时安浅夕正隐在暗处揪着心口,就好像真的失去了自己亲近的人,抬眼盯着某些虚伪的背影眸光生寒。
入夜,静悄悄的墓园来了一伙人,什么人?雪狼帮的好手,一个个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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