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还隐隐作疼,到底是人老不中用咯。”安老爷子喝了口汤,拍了拍安浅夜的手背,“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几天好多了,应该还是天气变化的原因。你就放心吧,爷爷可是要等着看你和安丫头成家立室呢,呵呵。”
“医生怎么说?”
“医生啊……”安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小毛病,不碍事,平时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是心口疼吗?我给您揉揉。”安浅夜说着放下了碗,轻轻揉起了安老爷子的心口,“爷爷,可从没听过您心脏有什么毛病啊,怎么突然就……”
“谁说不是呢?所以爷爷才说人老了啊,什么毛病都来了。小夜,你可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一心忙于工作,健康才是人生最大的财富明白吗?”安老爷子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安又均,笑说,“又均,你也人到中年了,可不能和年轻人拼,也要多注意身体。天晚了,你们都休息去吧,老头子我反正一个人也习惯了,都到我房里我还浑身不自在。”
“爸,您先去休息吧,我这些时忙于工作都没好好陪爷爷,今儿我就陪爷爷说说话,监督爷爷把汤喝完。不然依爷爷的性子,没准就把好好的补汤给倒了。”
“说得也是,你爷爷现在就跟小孩似的,也就你这孙子能劝上几句。”安又均打趣一笑,不着痕迹看了眼那碗汤,“爸,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去吧。”安老爷子挥了挥手,嘴角一撇,“都当我小孩,还是安丫头在好,会哄我开心。”
“爷爷,那我给安安打个电话……”
“别,别打。又不是什么大毛病,那丫头听了到时候小题大做跑回来可不是耽误学习吗,不打不打,爷爷没事。”
“您就心疼安安!行,那我不打,您赶快喝汤。”安浅夜说笑着停了掏手机的动作,却是俯在安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安安她早就知道了!”
“嗯?”这话可是耐人寻味啊。
安浅夜按住安老爷子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眼门口透过来的阴影冷哼一声,随即端起碗又喂了安老爷子一口:“来,爷爷乖,喝汤!嗯,这才对,烫吗?我给您吹吹。”
安老爷子虽不知怎么回事,可看了安浅夜的神色就会意过来,隔墙有耳。
祖孙俩有说有笑聊着家常,当看到那抹阴影消失不见,安浅夜才正色说了句:“爷爷,请继续装病!”
“小夜……”安老爷子双眸一瞪,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你、你是说……”
安浅夜点了点头,又给安老爷子喂了一勺:“爷爷安心,这一碗没问题。”
“哎!”安老爷子叹了口气,靠坐在床架上,一下仿佛老了十来岁,摇头,“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小夜你怎么知道?”
抬眸却见安浅夜红了眼眶,一时心疼不已:“小夜,你……爷爷这不是没事吗?”
“爷爷,您可知道我母亲、我母亲她也是被……”
“你说什么?”安老爷子震惊不已,一把抓住了安浅夜的手,气得直发抖。
安浅夜这才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末了握住了安老爷子的手:“爷爷,别气坏了身子。安安都部署好了,您只要装病就好,过两天我们就去住院,别让他看出破绽。”
“好孩子好孩子!爷爷没看错你们两个,以前还觉得你对安安过于无情了,原来、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真是苦了你们两个孩子。”安老爷子不由老泪纵横,“真是家门不幸,我安政鹏叱咤风云一辈子,到老竟然要和自己的儿子斗?可笑可叹啊!好,那就斗上一斗,老头子我这回一定要大义灭亲,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
“爷爷,别哭了,也别伤心,伤身呐。您得健健康康的,等着安安回来,等着我们一家团圆,好日子还在后头。”
“好好,爷爷不哭,爷爷保证把戏演得漂漂亮亮的。你回吧,养好精神,咱祖孙得好好唱台大戏!”
安浅夜端着空碗走后,安老爷子不由又是一声长叹,罪过啊罪过,当年要是自己坚决一点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了呢?
病来如山倒,安老爷子气色一天不如一天,最终进了医院。
安老爷子这么一病,安子卉很是勤快,充分发扬了作为孙女的孝心,每天准点到医院报到,而医生给出的结论不那么好,甚至还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不论是自家人还是商圈的朋友,每天都有人来医院问候,可这么多人里偏偏没有安浅夕的身影。
何为孝顺?平时里的做派也许不能完全评判一个人是否真孝,可关键时刻都不来做做样子也着实说不过去。远在国外怎么了?现在交通便利,难不成看望一个平时对自己爱护有加的长辈的时间都没有?
有安子卉在那做比较,再加上也不知谁有意无意传出的风言风语,说安浅夕崇洋媚外攀上了皇族的高枝就忘了本,连爷爷病危也不来看一眼,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媒体向来爱见风使舵,虽然顾及顾氏集团和阎非墨的伯爵身份,可报道里字里行间的影射谁都知道骂的是安浅夕。
眼见着安老爷子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了,那安浅夕还是不见踪影。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似乎也在预示着这个夜晚不会太平。艾瑞克穿着白大褂来到了VIP病房,取下氧气面罩问:“老爷子,准备好了没有?”
安老爷子霎时呼吸平稳,只盯着戴着口罩的男人半晌,忽然问了句:“我们是不是见过?”
艾瑞克诧异挑眉,老爷子好眼力啊,自己戴着面罩都能认出来?面罩往下一拉:“老爷子果然精明。”
“咦?有些神似,但是又不是,难道你是艾瑞克的儿子?”安老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艾瑞克?论年纪也该四十多了,可面前的男人这么年轻,不可能。
“老爷子,儿子没有,女儿倒是有一个。您老真没认错,我只是稍微在脸上动了些手脚竟然都被您认出来了。”
“艾瑞克……真是艾瑞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个嘛……过些时还是让安丫头告诉您吧,到时候您别吓着。现在,我们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呃……你动手吧,我准备好了。”安老爷子点了点头。
“这可是我研究多年所得的假死药,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艾瑞克说着将药水推入了吊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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