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武松怔了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锦儿已挣脱出他的怀抱,敛了敛容,“都尉既然有事,锦儿一个妇道人家,就不打扰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看来宋朝的女子还是挺薄面子的。
反正时日方长,武松也不着急。但这个打搅老子好事的家伙又是谁?端的是找抽吧。武松转过身来,正想教训这个家伙,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这时武松感觉有个家伙在扯他的衣角,低头望去,只见一个身长不足五尺,面貌丑陋的大汉正一脸泪汪汪地看着他。
“哥哥”武松脱口而出,脑海里那部分武松的记忆也随之唤醒,这人名唤“武大郎”,是清河县人氏。自小与弟弟武松相依为命。武松小的时候父母双亡,是武大郎讨得百家奶,才使尚在襁褓之中的武松不至于饿死,为了养活武松,武大郎拖着本就羸弱的身体,四处给人打短工,这才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所以说,原来的那个武松最感激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武大郎了,也难怪武大郎死之后,武松会大开杀戒。
或许是这部分记忆对武松产生了影响,让他觉得眼前的大汉也变的顺眼多了,先前的怨气也荡然无存。
见武松认出了他,武大郎高兴地擦去了眼泪,“兄弟,我可算是找着你了。先前听卖梨的郓哥跟我说,有个打虎的英雄叫武松,我还道是同名呢,却不想今日见你擒了那些山贼,为兄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地啊。当时兄弟你在和知县大人说话,哥哥怕冲撞了,与你的面子不好看。便等到迟了些,到那衙门处寻你。但看门的差人又说兄弟你在狮子楼吃酒呢,哥哥我就在这等你了。”言辞中流露出的关切让武松有些感动,说实话,前世的武松从小就在组织里接受严格的训练,完全不知道亲情是何滋味,但武大郎对弟弟的拳拳爱意,却让他体会到了人世间少有的几种真情。“既然我是武松,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了。”武松在心底里暗暗地发誓。
武松平复了内心的激动,问道,“哥哥,你不是在清河县吗?怎么投这阳武县来了。”
“唉,不提也罢。”武大郎的脸立刻变得有些黯然,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来,兄弟,哥哥先带你去见你嫂子,你就是缺少女人的照顾,才会变得如此好斗,这下好了,哥哥娶了嫂子,你这孩子总算有个家了。”
“哥哥,你不是……?”武松顿觉惊奇,在他的记忆中,武大郎患有“天阉”的毛病,怎么会有女子嫁给他呢?“除非是她,对,肯定是她”想到这,武松的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杀机,“我武松既然代替了原来的武松,又怎么会容忍别人伤害我的家人。”
武大郎也明白了武松的意思,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事情哥哥晚些再告诉你好了,现在,先去哥家里坐会吧。”说完,便又拉着武松的衣角,无奈,只有先去大郎家里瞧瞧情况了。
月光洒在路面上,照亮了这条叫做作“紫石街”的街坊,武松和武大郎来到了一座陈旧却不失规模的二层小楼前,大郎轻敲门环,小声说道:“大嫂,快开门,是我武大郎。”过了一会儿,门才慢慢打开,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女子,见得她虽不施粉黛,但精致的五官却给人以惊艳之感,原来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可一想到她今后的所作所为,武松内心里的这点好感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静,她不就是与西门庆通奸,鸠死武大的潘金莲吗?
武松赶紧把目光移开,看这种女子,简直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大嫂,辛苦你下来开门”,武大郎似乎很尊敬眼前的这女子,道完歉后连忙介绍起了我,“你瞧,这是我家的兄弟,就是前日打虎的英雄武松,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劳烦大嫂日后多多照顾。”
潘金莲这才打开门,冰冷的目光触及武松的眼神,竟激起了些许涟漪。不过她很快就将目光移开,柔柔地说:“原来是叔叔,快请进。”
“哼,我才不会买这个**荡妇的账。”内心一阵冷笑后,武松径直走了进去,理都没理这女人。
武大郎只好尴尬的赔罪,“大嫂勿怪,我弟弟就是这脾气。”
“无妨,叔叔自是英雄般的人物,我又怎敢怪罪。”言语间似乎透着些许委屈。
进屋坐下后,潘金莲来到武松的面前,一股幽香飘入他的鼻孔,比之锦儿身上的处子之香更添几分韵味。“叔叔,你想吃……”没等她问完,武松就站起身来,朝大郎一拱手,“哥哥,武松今日略显疲惫,想先休息,不想再打扰了,告辞。”说罢,转身就要离开。武大立刻就急了,起身劝道,“兄弟,这么晚了,恐怕衙门早就关门了,哥哥这除了和你嫂子一人一个房间外,还余着一个卧室,被褥什么的也不缺,不如兄弟你今晚就睡在这儿吧。”
武松一想,也是这么一个理,也就不客气了,“那就有劳哥哥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这潘金莲一眼。当武松走过这女子的身边时,似乎看见她的眼里隐隐有一些泪花。哼,对付恶毒的女人,根本不用对她有丝毫的客气。
二楼的卧室虽小,却很整洁,看来平时没少打扫。窗外月色如水,武松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前世,作为一个顶尖杀手,哪怕是在睡觉也不会放松警惕,在今世武松也不会例外。就在武松睡下了不到一个时辰,隐隐觉得一个高温物体正在向他靠近,虽在一米开外,但也让我也吓了一跳,连忙飞起一脚。“嘭”,只听见一声重物落体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个女子的惊呼声。
武松连忙爬了起来,只见地板上半坐着一个女子,披了一件亵衣,酥胸半露,柔弱的玉肩在月光下如象牙般洁白。她的身边是一个用来摆放在房间里取暖的火罐子。看到这儿,武松明白是他太过于警惕了,又想到先前对她的刁难,心想,“也许是我先入为主地将潘金莲丑化了,也许在没遇到西门庆之前,她还是一个好女子。”
念及此处,武松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关切,“嫂嫂可还好,刚才是武松失了分寸,还请嫂嫂不要怪罪。”
在一千多年以前的宋朝,还是男权社会,女子与男子的地位根本不对等,有时女子说错一句话,就会惹至杀生之祸,所以说那时女子的地位极低。见我如此诚恳地向她道歉,潘金莲也吃了一惊,“叔叔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既然嫁了武大郎,照顾他的弟弟自然是天经地义的,又怎会生气。”语气虽然真切,却也透着一股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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