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早夭的宝贝女儿、晋阳公主李明达长得极像的文安公主,点头应允道:“儿臣领旨。若有闲时。一定进宫去陪陪文安。”
“嗯。你去吧。”老头微笑着点头,萧云鹤拱手退了下去。
老头看着萧云鹤走出了御书房的背影,忍不住喜忧参半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寻思道:为什么我生地儿子,就没有他这份能耐呢?李诵啊李诵,你可要争气啊……
回府的路上,萧云鹤心里有了一些不爽。暗自感觉眼前的事情颇有些棘手。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嗅觉,他感觉关内的粮价飞涨,事情有些不同寻常,而且隐约有了一些危险地气息隐藏于其中。而且就目前的表面现象来看,一切茫然无绪。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皇帝却是催得急,而且形势也的确有些紧迫。如果关中爆发粮荒。必定人心惶惶一片混乱,说不定还会闹出民变,将直接威胁到大齐政权地稳定。如果有人隐藏在幕后图谋不轨,那只会将会更加危险。
进了汉王府,萧云鹤自顾愁眉不展的闷头朝里走,却没有留意到正堂大厅里颜诗章与李勉带着一些人正在等他。倒是颜诗章主动出声唤住了他,萧云鹤这才醒过神来走进了大厅。
与颜诗章和李勉同在一起的,还有两个谦和礼让的文士,和一个与浑颇有几分神似的大汉。那些人都一齐跟汉王见过了礼,萧云鹤让他们一齐坐了下来。
颜诗章指着那两个文仕给萧云鹤引荐道:“大人,老巧今日要引荐两个人物给大人认识。这一位,乃是杜黄裳,字遵素。京兆人,定应年间进士,曾跟随郭老令公在朔方的任别驾从事。与大人的好友李怀光也是旧僚。”
杜黄裳四十出头的年纪,生得细皮白面,三绺细长地髭髯,风度不凡。他朝萧云鹤拱手拜了一拜:“久闻汉王大人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足慰平生。”
“遵素太客气了。”萧云鹤也拱手还了一礼,对他还之以微笑。
颜诗章又指着另外一人说道:“这一位青年才俊,想必大人并不陌生吧?”
萧云鹤细看了几眼,惊咦道:“李景略?”这不是当初和陆升一起去李怀光军中的时候,路上遇到的弃官而走的监察御史、朔方军行军司马李景略吗?
“卑职惭愧!”李景略面露愧色的朝萧云鹤拱手一拜,说道,“难得大人居然还认得卑职……”
颜诗章呵呵地笑道:“景略,你有何可惭愧的?难得你一腔正义热忱,宁愿弃官也不跟随李怀光受了朱地诱惑。不过,也好在汉王大人力挽狂澜,让李怀光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了。要不然,此刻的国都还不知道是何境况,大齐的命运也未可知啊!”
李景略也道:“所以,卑职才惭愧得无地自容,只好今日托了老太师这条门路,来给汉王大人登门赔罪了。相比于大人的不言放弃勇于承担责任,卑职当日的弃官行为就像是胆怯的懦夫,实在令人不耻。更何况……卑职之前曾对大人多有腹诽,今日特意前来请罪。”
“腹诽?”萧云鹤哈哈的大笑起来,“景略,你也太小看我萧云鹤了吧!这等事情我如果都会揣度记恨,还不早早气闷而死了?像你这样忠贞不二的忠臣,正是我大齐眼下正缺少的人材么!”
颜诗章笑呵呵的说道:“李景略,是武周朝时投诚的契丹名将李楷固的后人。其父李承悦,曾任檀州刺史、密云军使。他也算是军旅世家的仕门子弟。而且以老巧对他的了解,李景略,可我大齐难得的儒帅啊!”
李景略惶然道:“老太师切勿谬赞!”
颜诗章抚着亮白的长须哈哈大笑起来:“老朽也是带过兵的人,向来喜欢有话直说。汉王大人,实不相瞒,杜黄裳与李景略,都是老朽的门生。内举不避亲,老朽今日就将这二位才俊推荐给汉王,让他们二人在汉王麾下效力!”
萧云鹤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先生正是雪中送炭哪!汉王府重建不久,正当用人之际,大齐也更是急缺人材。杜黄裳、李景略,你们二人,来得正是时候啊!”
颜诗章乐不可吱的哈哈大笑:“这可真是各得其美、恰到好处啊!”
杜黄裳与李景略也各自面露喜色,齐齐拱手拜道:“拜见汉王大人,拜见主公!”
在一旁安静了许久的李勉也笑了起来,说道:“老太师,话都让你说完了,老朽倒像是成了陪衬。汉王,老朽今日也引荐一个人材给你,就是我身边的这员猛将。此人名唤唐汉臣,是跟随我多年出身入死的忠勇大将。老朽老迈无用,留他在身边就是浪费人材,更怕耽误了他的前程。于是便将他引荐给大人了!”
“唐汉臣?”萧云鹤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这个凛凛一躯的威猛汉子,点头微笑道:“好名字!”
好,马上就张罗着人给杜黄裳、李景略和唐汉臣等人安排住处。杜黄裳从朔方调回后,在国都任小吏,自己带了妻儿前来有个住处,汉王府里只要个临时歇脚的地方即可。李景略和唐汉臣,则是举家住进了汉王府。东厢院王府属衙住所那边,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萧云鹤也正好有些问题想要请教颜诗章和李勉,于是趁杜黄裳等人去整理居所的时候,将他二老请了过来。
萧云鹤发问道:“刚刚学生进宫见皇帝,又领了一道皇命,感觉颇为棘手。想请教二位先生的意见。”
“何事?”颜诗章和李勉一起问。
“是关于粮价飞涨的事情。”萧云鹤说道,“二位先生想必也是肯定知道了,近日国都粮价飞涨,已到斗米八十钱,而且估计还会要涨。照这样下去,国都就会陷入混乱,qisuu奇书民不聊生。皇帝怀疑这其中有奸人作梗,于是将案子交给学生来查。可是现在,一切茫无头绪,而且学生感觉,这其中……煞是有些诡异。”
颜诗章拧起了眉头,说道:“这件事情,老夫也留意许久了,的确有些不太正常。国都这个地方,虽然向来物价较贵,但一向还算稳定。毕竟是天子脚下,一般无人敢于作祟。可是这一回,物价如此飞涨,显然是有大人物从中作梗。要么是想发国难财,要么,就是另有所图。大人,是该小心才是。”
李勉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老夫失了汴州,关内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了。”
“玄卿公何必自责?”颜诗章说道。“当时汴州被围,外无援兵内无粮草,贼寇李希烈又凶玩暴戾地以杀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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