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动静太大,吓得他们躲起来了。
但是一路走来一路看过,别说人了,连只鸟都没有看到。
“不要看了,许家的人从三天前就都回到家族去了,要到大后天,他们才会回到这里。”那男子看到了许云鹤的表现,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和许家是什么关系?”许云鹤面sè冷峻地问道。
“我知道又怎么样?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那人冷笑,并不回答,“想知道,就回去稳稳你的师父吧!”
剑对方并不愿回答,许云鹤也不再多问,闷着头继续向前走。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那男子,终于在一座墓葬前停了下来。
许云鹤抬头一看,双眼,一下子凝固住了。
面前的坟墓荒草凄凄,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来扫墓清理了。
一路走来,其他的坟头前,大多都有着不少的供品纸钱之类的,而眼前的这一个坟头前,却是空空如也,除了一个素净的墓碑,什么都没有。
在墓碑上,镌刻着一行有些模糊的字。
“广源许氏一族女许谨瑶之墓!”
朴素的碑文,没有任何的溢美之辞,简简单单的十二个字,记录下的,却是一名女子的一生之终曲。
这是许云鹤的母亲的坟茔,许云鹤对这里最熟悉不过。
但是十几年来,他来这里的次数,总共也不会超过五次。
自从他逃出家族之后,许家的人,就再没允许过他踏入这里一步。
更多的时候,他只能站在远处的小山上,遥遥地望着这里,默默地流泪。
这里只是一处衣冠冢,没有许谨瑶的遗体,但是这里,却是许谨瑶在这个世界上所留下的最后一丝存在的符号。
距离上一次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年了。
那一次,是苏流沙耐不住自己的苦苦哀求,才带许云鹤来了那么一次。
而从那以后,许云鹤再也没有来这里看过母亲,直到今天。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他害怕再见到母亲,害怕自己又会想之前一样痛哭失声得像一个软弱无依的孩子。
他害怕看到自己变得如此软弱,所以,他只能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中。
而现在,再次带他来到这里的人,竟然是面前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
那男子走到了许谨瑶的墓前,在相距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痴痴地凝望着面前的这一座朴素的墓碑,久久不语。
而身后的许云鹤,和他是一个表情。眼眸中,还有泪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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