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源中心酒店,包厢内,凌晨4点。
窗外是乌黑的天空以及朦胧的大雾,看不见星星,似乎是要下雨了,云雾十分厚实,笼罩着橄源城,只能看到城中建筑物模糊的轮廓以及忽明忽暗的灯火,这反而给人一种安全感。
凌寰伞倚着墙,环顾了房间里的大家,“大家都睡着了呢……”
“恩……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呢。连女孩子们也都这么随意地趴着、倚着睡觉了呢。”朱灵犀走到落地窗边,打算拉上窗帘,“呃……灵澄居然靠着冰冷的窗玻璃就睡着了,唉,也不怕生病。”灵犀把自己的弟弟扶起,灵澄喝了太多酒,毫无知觉。
凌寰伞走到窗边。看向窗外,莫名地叹了一口气。
朱灵犀听到了,走到寰伞身边。“怎么了?”
凌寰伞回答:“没什么,外头的雾真大。每次遇到大雾,我就觉挺害怕,眼前的事物看不透,给人莫名的压抑感。”
朱灵犀眨眨眼,想了想“恩……橄源经常会因为寒流的缘故出现大雾。永星会吗?”
凌寰伞转过身,“不会的。永星从来没有出现过雾气。如果总是大雾,居民们就不好出海捕鱼了。”
朱灵犀感慨道:“橄源和永星明明相距得这么近,却相差这么多啊……”
凌寰伞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提起声音:“……你有没有觉得宁清实今天很奇怪?”
朱灵犀:“有…有点吧。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热情的小实。今天他玩得这么high,喝了酒,k了歌,玩了纸牌。以前那个冷淡、矜持的样子荡然无存了呢~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想着宁清实今天的各种搞笑举止,朱灵澄不禁笑了出来。“说不定与小实分开的这段时间,他性格已经完全重塑了呢。”
凌寰伞蹙了蹙眉:“我和宁清实还是比较亲近的,你也知道。相信我,宁清实那种性格几乎是变不了的,他爸爸生病、家族亲戚去世,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在房间里开心地玩弄着自己的化学元素,这不是随随便便就有或者就没有的个性。”
朱灵犀默默地拉上窗帘,朱灵犀:“你的意思是,宁清实今晚的活泼的举动都是装的?”
凌寰伞点点头:“恩。傍晚的时候,宁清实和颜重锁是一起来的,恐怕重锁知道一些事情。”
朱灵犀呆滞了一会,马上清醒起来。“莫非你认为,这些事情和小和和小暖有关?”
凌寰伞又点了点头。
屋子里一片漆黑,朱灵犀一下子不寒而栗起来,咽下口水,轻轻对凌寰伞说:“宁清实恐怕没有睡着。”
凌寰伞:“放心,我控制声波的矢量方向了……不会传到他耳朵里的。他眼睛看到的就另当别论的。”
朱灵犀转过身,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了啊。”
屋外缓缓流淌的云雾中,不知不觉划过了无数了雨丝,古老的橄源城瞬间响起了“沙沙”的声音——这一切遮住了黎明的到来,谁也不知道何时该是天明。
…………
几天后,大家结伴坐列车前往首都瑜京市。
瑜京市,公墓。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细细的雨仍然飘在空中,涤荡着万物。
“真的很久没有一起来了啊……”众人结伴走在公墓的山路上,三三两两撑着伞。狭窄的山路很难容纳这么多人,大家排着长队向山顶的公墓区走去。
瑜京的公墓山是花敏共和国最大的墓地区,这里葬着很多人,有专横的政客、富裕的商贾、知名的文人,也有平凡的人们,病死、老死,甚至有一些社会的蠹虫。这里也葬着神班的三个孩子,因为不同的原因,他们不能与大家一起生存下去了,提起这些无不令人觉得伤感。
“对了。当年大家是怀着怎么样的心进神班的呢?”大家走在山路上,格外地安静,朱灵犀首先打破了安静,回过头对大家说。
“这个啊……当然是很骄傲啦!我记得当初收到通知书,我爸妈拿着书到处和村里人说,‘咱们家武驰有出息啦’什么的……虽然现在想想很羞耻,但真的,我爸妈和我都很开心,爸妈特地把家里养的猪杀了做了一桌好菜给我吃。”武驰一边说着,一边挠着头。
“这种事说出来羞羞不?”陈登明笑着调侃。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也还记得的,那天武驰把我和我妈叫到他家去吃饭了,武驰那天还喝了个烂醉,才13岁的小毛孩,就这么喝,注定要……哎哎,尺子你别挠我痒啊……”陈登明说着说着,就被武驰袭击了。武驰和陈登明都来自黄土飞扬的殿月高原的殿月市,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关系很铁的好兄弟。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可紧张了,我家那算是小城镇,能得全市第一挺容易的,一想到要和全国各地来的各种天才一起学习,真的很怕有什么做得不妥的会被大家笑话……”尹冰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尹冰来自银龙湖畔的小城镇,是个乖巧的男孩子。
“这么一说,在神班学习时最努力的确实是冰儿啊,我还记得有次小测试,尹冰是学自然地理的,他的案例推理和侦查学成绩居然比专精这科的俞渠源还要高!”叶明绩说。听了这话,大家都不禁点头赞同:“是啊是啊,冰儿真的太努力了。”
“唉,embalm你这么说大源会不高兴的,人家明明也很努力的!”颜重锁对叶明绩说。
“不不不,不会啦……我其实,真的……做不好呢。”俞渠源赶紧回答道,但却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大源表示他这是韬光养晦,哪像你embalm到处插针筒!”陶滔音对叶明绩大吼。
“大源怎么说都是我的榜样吖~”朱灵犀对着俞渠源笑着说。
“嘿嘿……”俞渠源也回了一个饱满的笑容。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天赋已经完全消褪了,如今的他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不再能和神班的大家并驾齐驱了。
不久,大家便欢脱地聊开了。
凌寰伞和宁清实共撑着一把伞。
宁清实:“小伞,你的红伞都已经跟了你……嗯……8年咯?”
凌寰伞:“不对哦,其实是18年。”
宁清实:“这……你是生下来就自带红伞的么……”
凌寰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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