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骆家平几分钟后,就读完了杨夏的习作,然后不吝赞美道。
“我们培养的优秀作家?”赤阳中学几个领导互相看了一眼,脸悄悄地红了。
“工作好,学习好,特别是写作能力突出,这样少年人才,不多见啊。”孙有为副局长也肯定道。
“对了,杨夏同学的家庭呢,家里都有哪些人,他的家庭里有没有党员干部?”骆家平想了想,觉得还是问问家庭为好。在他看来,如此优秀的孩子,怕不是普通家庭能够培养出来的吧。
“报告骆部长,杨夏的家在五显庙公社东沟大队蔡家湾小队,他父亲叫杨光耀,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曾经是国立伍城/县小学的毕业生;他的爷爷叫杨延高,解放时评的成分是富农!”副校长胡南会终于抓到一个机会表现了一番。
“国立伍城/县小学?”骆部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民国时期的县小学。”陈元章补充道。
“还有就是他爷爷的成分,这种富农的子弟是否应该采访宣传?”胡南会的斗争之弦一直崩得很紧。
“这个……”骆家平一下子有些拿不准了,此前,他没听说有这些问题啊。
“杨夏不是富农的子弟,而是孙辈了,我们想,上级应该根据实际情况来看待成分问题,或者,应该重在看本人的表现。”陈元章遇到这个情况,也有点心虚。此时,可依然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地富反坏右“黑五类”的帽子依然没有被取消。
实际上,个人身份上的“家庭出身”一栏,一直被人事部门保持到九十年代。
“骆部长,怎么办?”这事儿是以县委宣传部为主的,孙副局长实际上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这样吧,陈校长,你们与杨夏同学谈谈吧,省报记者肯定是要采访他的,希望杨夏同学能为伍城增光。”因为胡南会的一席会,把骆家平给吓着了。
其实,就在1978年,因为家庭出身不好的原因,一些考生被拒之门外,甚至不能读高中;杨夏之所以能考上高中,原因是杨夏的爷爷才是富家,如果杨夏的父亲是富家,杨夏就有可能读不成高中;而到了七九年时,普通地主、富农子弟也可以参加高考了。
既然骆家平部长如此说,陈元章等人也不便勉强,毕竟别人是县委领导,所以见骆家平起身,大家也跟着起身相送。
这个时代,自然不会留领导吃饭,因为要吃也没什么吃的。
“咦,这些家伙怎么走了?”杨夏在寝室,还正等着领导召见呢,没想到吉普一溜烟地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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