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慌,门口的侍卫被我遣出去到暖阁找大夫去了,我拿着主子的腰牌进宫找王爷,你先用冰水浸了棉布帮主子降温。多喂她喝些热水。”小陶多年跟在苏如意身边,对这种事也镇定自若多了,急忙把如意身上的腰牌取下来,急急忙忙的进宫了。
丁香,拿出几块棉布,沁了冰水,便敷在如意的额头上,每隔半刻便换一块,见成效不大,便在胳膊上也铺上相同的布履。苏如意陷入深黑色的梦里,一直喃喃自语,仿佛梦呓。
“大人,请放我过去,这是我家王妃的腰牌,她得了急诊,我要去通知宗亲王。”小陶好不容易赶到了皇宫门前,恳求似得对门口的侍卫说。
“姑娘请进。”
小陶像无头苍蝇似得赶到了寿康宫,却被几个门卫死死地挡在了门外。见清雅的一人径直走过来,身后跟着三五个下人。她定眼一看,是在婉贵妃生辰上见过的幑亲王,立马规矩的行了一个礼。
“奴婢小陶见过幑亲王。今日可否托付亲王一件事?我家王妃今日染上了风寒,高烧不断,怕是性命堪忧,请亲王传个话给我家主子,就说让他快回府,给王妃诊治?”
“怎么这么严重?府里的大夫呢?”欧阳柘有些隐隐的不安,说到。
“今早被请到暖阁给冷怡香诊病去了,其实那冷怡香早就好了。她知道王妃淋了雨,所以故意而为的。”小陶如实说到。突然欧阳柘的心中燃起烈火,似要把欧阳容止撕个粉碎。这样的女人,不好好珍惜,竟然还和烟花巷女纠缠不清。若是他,便是把她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小陶,先跟我去太医院请大夫,宗亲王那边过些时辰再通知也无妨。”
不过半个时辰,欧阳柘便带着太医和小陶回到了宗亲王府,让太医诊了脉,开了几副药,亲自烧开,让丁香喂了如意喝下去,温度便渐渐退下去了,冰肌玉洁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三个时辰了,府里的大夫依旧没有回来。欧阳容止从皇祖母的寿康宫里退出来,刚刚进府,就看到这一幕,苏如意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安稳的睡着,盖着秋日的棉被,依然瑟瑟发抖。而皇叔欧阳柘则坐在屋里的主椅上,一脸的呵护怜惜之意。小陶正拿着冰过的面巾,放在如意的额头上。
丁香看向门口,言到,“主子,你可回来了。王妃得了风寒,病重不堪,幸而幑亲王叫来太医救了王妃一命。要不然……”
“你回来了,我便可以回去看望皇祖母了,自己的女人,多珍惜些,否则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你的。”一言两意,欧阳柘缓缓的说道。
“谢谢皇叔的救命之恩,侄儿定泉涌相报。皇叔的话,侄儿记在心上了,定不负与她。改日如意身体好些,我二人必登门道谢。”从小一直友好互赏的两人此刻却矛盾相击,生分了许多,只为了一个苏如意。
趁如意还未醒来,欧阳容止怒气冲天的赶到了暖阁,似要杀人才能一解心头只恨。
“你为何要下此毒手?害她性命?真是贱人!”一个耳光响亮的甩过去。
“对,我是贱,虽是花魁,但曾被多少男人玩于股掌之间。可是我嫉妒,我嫉妒的发狂,我嫉妒她为什么被你宠着,而我使劲浑身解数都引不起你一丝一毫的注意!”
“你知道我们身份有别,就不要再做任何妄想。”欧阳容止转身摔上门。
“姑娘,其实王爷对你挺好的,还给你安排的婚事,若是你愿意,便可风风光光的嫁了。不过是看着你先祖的面子。”跟在欧阳容止身后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仆,劝解似得对冷怡香说到。
“他这也算为我好?明明知道我想的是他?却从来不在乎,只当我是他的属下。”冷怡香半哭半泣的说到。
“姑娘,主子一心扑在王妃身上,你能有什么希望?千万不要轻贱了自己,自讨羞辱。说白了,这世间爱他的女子多如柳絮,恐怕能与他相配的只有王妃一人。姑娘就不要妄想了。”老仆条条有理的说到。
“王叔,走了。”欧阳容止向后看去,厉声说道。
等人已经走远了,冷怡香还默默念叨着,“自讨羞辱……”似哭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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