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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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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夜航幽冥涧之四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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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一天到晚搂着望远镜,老想着什么狄仁杰、福尔摩斯,哪里把我放在心上,我养个猫啊狗啊的都比他强。言语里尽是怨气。

    停得一停,那姑娘又冷冷地道,他想当警察,哼,你看这些警察哪里又有一个好人,连我爸爸也敢骂,看我回去不削死他,将他眼珠子抠出来喂鱼……

    我听她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分明是将对那些警察的怨恨转嫁到了范潇潇身上,想想范潇潇被这个鬼丫头揪着耳朵、杀猪般哀嚎的样子,直觉地想笑。

    那姑娘抬起头儿,望向我道,我们的事还没完哩,又被你打岔岔到别人身上去了。

    我见她目光凶凶的,却怔怔地不知其意。

    她凤眼一瞪,张开食中二指,伸到我眼前,道,你不想带我去坐飞机是不是?看那样子,只要我说半个不字,她就要将我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连忙向旁边让了让,说,我带我带!我巴不得带哩!

    说到这里。有一群江鸥从左舷的阴影里惊起,扑打着翅膀从我们身旁飞过,融入前方的黑暗中,随之有两束明晃晃的光柱从江鸥飞来的方向飞驰而来,溅起的浪头。扑打在江轮脚底下。哗哗作响。那光柱照在江面上,光柱背后传来嗡嗡声,翘首望去。正是两艘警用冲锋舟。其中一艘上有一人手里晃动着手电,一手抓着方向盘。他手中手电的光柱射向江面翻滚的浪涛,在波峰浪谷间时隐时现。头顶甲板上的探照灯也从别处转过来,照射着船首正前方的江面,甲板前方雪霰般的浓雾显得愈加浓稠。

    我与那姑娘垂脚坐在铁锚上。刚好在甲板正下方的暗影里。

    我以暗见明,看见那冲锋舟上握方向盘、持手电的人正是那阴魂不散的郭真超,他身旁立着的恰是那死缠烂打的雷小兵,另外一艘冲锋舟上却立着五个荷枪实弹的警员,胸前的防弹乔上赫然印着两个大字:特警。

    原来,郭真超领着那几艘船在江上搜索了一阵,一无所获。还以为我和那姑娘被浪头打到江底去了,又到船上找那船长拿了渔网来捕捞,却仍是一无所获,又被那船长哭丧着脸吵得心烦,便准备收队回程。却又不心甘,心说,若是再抓不着左焰,为儿子借的那六十万的欠款就要逾期了,只怕那袁小伟真的要遣人来索要,虽然自己不怕他,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说,儿子过一阵,又会找自己伸手讨钱,自己到时又找谁借去。若是别人找自己要钱,自己没钱给他,推一推,躲一躲,也就算了,可自己的宝贝儿子要钱,如何藏得躲得,只怕他没钱,便会在外面学坏,所以,眼下还只能下一剂猛药,憋上一口气逮住左焰,即便是那混蛋手上没有那劳什子古画,却也可以将他交予“公司”的线人,拿到一笔赏金,解得我的后顾之忧。于是,他虽明知从船上掉入江中的人,必然会漂向下游,不可能停留在船头,却也抱着试它一试的心态,领人绕到船首来查看。

    我见那两艘冲锋舟上的警员,有的拿着手电射向江面,有的摇动舟上的探照灯在江面上左右巡视,心说,要是他们往上一照,岂不恰好照着我二人,等他们将枪瞄准我,我岂不是连跳江都来不及了,不由地大为紧张,遂四处找寻藏身之处,却怎奈徒手凭空,一无去处,又不甘心坐以待毙,便慌里慌张地立起身来,欲攀着锚链爬向头顶的舷窗,心想,只要钻进舷窗,进入舱底,有那厚厚的舷板作掩护,他们的子弹便奈何不了我,也可再与他们周旋一下。

    我用手抓着粗大锚链,蹬腿向上攀登,不料那链子在我脚下一吃力,便呛啷一声响。我正暗暗叫苦,后悔不已,就见脚下江面上射来一道光柱,将我与那姑娘笼罩在亮光中,有一人高喊道,郭队,快看,那上面!

    又是几道白光,刷地从江面上扫到我们身上,直照得我眼前白茫茫一片,不由地手一松,滑了下去,好在那女孩儿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我一条胳膊,让我的下坠之势稍稍缓了一缓。

    我伸出双手抱住铁锚上的锚钩,将双脚钩住另一根临近的锚钩,不教身体坠入江中。

    这时,江面上的风浪似又猛烈起来,一个浪头扑过来,打在我的脚面上。我连忙手脚并用翻上铁锚。却听那郭真超大喊道,左焰,你跑不了,主动自首吧。我们的政策你也知道,主动投案自首,宽大处理,抗拒不从,从严从重。

    我低头见他的冲锋舟已来到我脚下,只在十米之内,他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了我,连忙向躲到铁链后。一发子弹,咻地一声,擦着我的身体飞上了天。

    我心说,这哪里是来劝我投案的,分明是怕我开口,暴露他嫁祸于人的勾当,被我拉下马,不由地破口大骂他是乌龟王八蛋,诬陷好人,要杀我灭口。

    那姑娘本来还觉得好玩,这会儿见那警察真的拿枪砰砰地射来,不由地吓得花容失色,因她与我并肩连足,隔得甚近,害怕被枪射中,不由地娇声嚷道。啊呀,混帐警察,我又没有犯罪,当心别打着我了。

    其余的警察听这姑娘一阵乱嚷,也不好直接向我开枪。生怕误伤我那姑娘。

    那郭真超却害怕我再次逃脱。恨不得一枪将我撂倒,砰砰地又连发两枪。幸好那冲锋舟在浪涛中颠簸得厉害,让他失去了准头。否则,我早被他的子弹射穿了。

    那姑娘见那警察不顾她的呼喊,仍是射个不停,心里的恐惧立时变作了愤怒,高声骂道。妈的,你个龟儿子,叫什么名字,只要你没打死老娘,老娘得着机会便挖出你的眼珠子喂鱼,一时又觉得骂得轻了不解气,又泼口骂道。连你爸爸妈妈儿子儿孙爷爷奶奶祖宗十八代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喂鱼,一连将着这句话反复骂了好几遍,直骂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方才住口。我听她这一阵叫骂。用的竟全是重庆口音,心说,敢情这姑娘是重庆妹子,所以既是这么漂亮,又是这么泼辣。

    那郭真超被她颠三倒四地骂得狗血淋头,不由地心头火起,跳着脚怪叫道,小丫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那姑娘耳朵一偏,又用重庆口音道,啊呀,老娘听出来了,就是你这个龟儿子骂我爸爸的,更要将你爸爸妈妈儿子儿孙爷爷奶奶闺女婆婆姨娘姨婆祖宗二十八代全他娘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喂鱼喂鳖才解气,咯咯咯,一边谩骂一边跌足大笑,显得大为开心,直将那铁锚跌得上下弹跳。

    砰砰——

    那郭真超见她伶牙俐齿,害怕再骂下去,连自己的祖宗三十八代都被骂干净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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